至於女子名節這種東西,白蓮教聖女從小接受的,可真沒有那種價值觀。再說她的貞潔也早已被朱久炎給奪去了,此刻連孩子都懷上了,還是想想以後實際一下。
朱久炎當然不知道此時何秋娘的心裡在想着什麼,他飛快地跑入樹林,爲她尋找適合方便的地方。
何秋娘雙手不自覺地環繞着朱久炎的腰,緊緊依偎在他的懷裡。朱久炎找到一處僻靜無人又有個天然小坑的地方,纔將何秋娘放了下來,說道:“這裡沒人了,你就在那坑裡解決一下吧。快點完事,這外面可能有島上的原住部落,不太安全。”
她默默地盯着朱久炎看了一會兒,見他雙眼發愣,就這麼盯着自己看,讓她沒好氣地道:“你還站在那幹什麼?背身放哨啊!背身放哨!不準偷看!”
朱久炎滿臉尷尬地轉過身去。
何秋娘走到那個小坑的上方,小心地蹲了下去。
不過,她在做整套動作的時候,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朱久炎,像防賊一樣,生怕朱久炎突然轉過身來。
好在朱久炎修養定力都還可以,轉過身後一動不動,盡職盡責地站起了崗。
何秋娘看了小半天才放下心來,繃緊的心神放鬆,一陣嘩啦的流水聲在這片寂靜的樹林當中響起。
雖然朱久炎一直沒有轉過身來,但何秋娘還是羞紅了俏臉,非常尷尬。
那流水的聲音,朱久炎肯定聽到了……
何秋娘的心裡五味雜陳,複雜極了,等小解完後,穿好褻褲、整理好長裙、平緩好心緒之後,才扭捏地走到朱久炎身後,低聲說道:“可以回去了。”
朱久炎識趣的沒有說話,默默朝前開路,二人就這麼一路沉默着走了回去。
走進寨門當中,李天福遠遠地見朱久炎、何秋娘二人那種微妙的氣氛,壞笑地自語道:“居然用了這麼長的時間,不愧是殿下,就是比我們強啊,嘿嘿……”
李天福的自語壞笑,因爲距離比較遠,何秋娘沒有聽見。
但是,朱久炎眼睛與耳朵可是超越了人類的極限,他聽得一清二楚!
猥瑣的李天福,居然以爲老子抱着何秋娘專程出去打野味去了……
朱久炎將紗帳放下,躺在牀上,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別鬧了,睡覺。”
人便是如此,有了第一次,總會習慣第二次。
何秋娘也是如此,她不敢遲疑,乖乖地將衣物脫下。
朱久炎閉上眼睛道:“過來,以後晚上睡覺都要抱着我睡。”
何秋娘彷彿一下子接受了事實,滑進被子裡頭,輕輕地趴在朱久炎的胸口,就如剛纔那般。
只不過這次她溫順多了,像小貓一樣蜷縮着,主動抱緊了朱久炎,生怕慢一點他便會生氣一般。
當光滑潤澤的下巴貼在朱久炎肌膚上時,她整個人又顫了顫,只覺得臉龐燙得發燒,皮膚也有了異樣的感覺,身子也酥軟了起來。
她的心已經徹底亂了,只好閉上眼睛。
可是,剛剛蹲在朱久炎身後撩起裙子小解的場景,不斷在她的腦海當中盤旋縈繞,尤其是那流水之聲,久久都無法散去。
身子都被朱久炎給佔了,肚子裡還懷了他的孩子,身體的哪一處沒被他看過?可是大半夜被他抱着去找地方小……何秋娘簡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此刻和朱久炎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幸好,他到了牀上就睡……
對於何秋娘來說,今天是一個不眠之夜,念頭在她腦海裡翻來覆去,註定難以入睡。
可是她被朱久炎抱得緊緊的,就連翻個身也難,只覺得無比難受。
腹中的孩子似乎感覺到了她的不安,不停地踢她,她只好低聲安撫:“乖孩子,孃親這就睡噢……”
這麼想着,她收束心神,漸漸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今天燕王的三位王子設素宴,宴請在京的諸位藩王過府飲宴。
理由是現成的,國喪已過,諸位至親分封於各地,大家甚少見面,這次都在京城,藉此機會大夥兒聚上一聚,也算是應了皇上“一敘親親之誼”的旨意。
不得不說這三人的膽子很大,在如此敏感的當口,還敢公然邀請其他藩王來燕王別院會面。
接到請帖的諸位藩王心情大多很壞,就差當衆對着送請帖的燕王府宦官罵出娘希匹之類的方言國罵了……
皇帝都當衆說出讓咱們在京城玩上一年半載的話了!你們三個還敢公然邀請所有藩王進府?是不是怕皇帝找不到罪名?是不是王位坐厭了不想坐了!?你不想坐,老子還想坐呢!
當然這種沒有素質的國罵只能心裡過過癮,親王的面子還是要的,華夏自古是面子大於天,尤其還是自家晚輩邀請,怎麼能露了怯?再有這三個小崽子還上綱上線扯上了朱允炆的聖旨大旗,他們能不去嗎?
將來人送出府門之後,諸位王爺只得穿戴低調一些,坐着尋常轎子往燕王府別院而來。
有怕事的,自然也有不怕事的,湘王府、寧王府、蜀王府、肅王府就是其中的代表,這四家王府與其他王府不同,沒有乘轎,反而打出了全副親王儀仗,大搖大擺地朝着燕王府別院而來。
蜀王與肅王走一路,湘王與寧王走一路,這是人所共知的。
京城燕王別院外的主幹道,朱柏與朱權着親王服飾,雙馬並行,慢悠悠地走在前頭,憐星與那飽受朱久炎詬病的寧王府儀衛正典韋,帶着侍衛們跟隨在後。
朱權控着坐騎,對着朱柏閒閒地說道:“高熾他們三個可真有兩下子啊,竟敢大張旗鼓地請我們喝酒。”
朱柏目視前方一起走入燕王府別院的蜀王與肅王,嘴裡應道:“在咱們二十幾個兄弟當中,四哥城府最深,他的三個孩子,那種手段,那種膽子,咱們前幾天在落葬封陵儀式上也算是見識過了,今天這趟飲宴,咱們可得小心着點。”
朱權笑道:“他們有心計,我們有對策,怕他?”
朱柏點頭道:“防着點沒錯,進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