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增枝一挺胸膛,大步上前,站在臺階上負手看着朱久炎三人,微微一笑道拱手:“寧王殿下、世子殿下有禮了,不知這位是?”他笑吟吟地看向朱久炎,只是那笑沒有半分及入眼底。
朱久炎呵呵一笑,自由介紹道:“我乃山南國使團主使、山南國王子唐納德,見街上發生強搶民女的惡行,自然要與兩位殿下一起管上一管!請把被擄的那曾家小姐交出來吧!”
“哼,原來是個番邦小國的蠻夷!你沒資格與本都督說話!”李增枝轉頭看向朱權與憐星質問道:“兩位殿下,不知門外的長戟是誰砍下?暢通園的牌匾是誰射下?還有,聽徐理說……”
李增枝正說着,忽然聽到馬蹄聲響起,朱久炎騎着坐騎閃電一般的奔馳了過來。
威勢十足,殺氣騰騰。
李增枝嚇得面色刷的一白,不敢再說話,無比慌亂地向門後退去。
“快,保護大都督,攔下這蠻夷!”徐理大聲吼叫,會同左右的十幾名騎士,策馬殺向朱久炎。
臺階下的徐理雖然人多勢衆,但可惜的是,他們面對的卻是朱久炎。
鋒利的望舒劍如鐵幕般揮展開來,凌烈的劍鋒無堅不摧,在陣陣的戰馬嘶吼聲中,溫熱的馬血漫天狂濺,馬屍與折斷的兵器四面飛落。
“怎麼可能!?這是什麼神兵利器?這小國王子的武藝居然如此恐怖!?”
看着那奔馳而過的背影,徐理內心無比震撼,他呆呆地手中只剩半截的長鐗,愣住了。
臺階上的護衛們也被深深的震撼了,在經歷了最初的驚亂之後,便想朝着逃跑的李增枝去支援,可是回首看去,卻見門後多出了一道騎影。
那小國王子居然在他們愣神的當口,仗着劍鋒凌厲,戰馬飛快,幾下衝破了前面圍兵,躍馬跳上臺階,伸手一把抄住了李增枝,在這麼多的護衛當中,將他生擒於馬鞍之上!
見朱久炎如此神威,朱權與憐星身後的侍衛們一時間俱舉起長刀,搖晃着高亢地呼喝了起來,他們在爲朱久炎喝彩!在爲朱久炎助威!
連遠處的吃光羣衆們,也是爆發出了一陣震撼的驚歎聲,即便朱久炎穿着是別國的服裝,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人的武藝了得,而朱允熥與李增枝他們帶的兵則無比膿包。
果然是將熊熊一窩,什麼人跟什麼主子。
暢通園護衛們的反應果然如同,衆人預料的一樣,眼見李增枝被擒,主將徐理髮呆,士氣自然是受到了打擊,有些不知所措的左右互看了起來。
就這麼一看的工夫,便再也失去了搶回李增枝的機會。朱權與憐星怕朱久炎有失,已經帶着侍衛們都圍了上來,護在了朱久炎的身邊。
“沒想到多年不見,靈珠子居然練出瞭如此武藝……最厲害的還是那果敢的決斷力,這小子已非池中之物。”
親眼目睹了朱久炎單騎闖陣活捉李增枝的朱權,心中對朱久炎的武藝與決斷力,也感到了深深的震撼。
“快放了大都督!”
“放了大都督!”徐理此刻倒是反應了過來,但形勢已經逆轉,人馬被朱權與憐星他們所隔開,他也只能在外面呼喝而已。
相比手下們的呼喝,李增枝的語氣就軟多了,他喉頭咯咯作響,語氣顫抖地對朱久炎說道:“我,我,我錯了,剛纔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你放我下來。”
朱久炎劈腿下馬,抓着李增枝的下巴將他的臉掰了過來,冷笑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你服軟倒是快,現在我有沒有資格與你說話?”
“有資格,有資格!”李增枝哪還管什麼丟臉不丟臉,掙扎着扭頭,向徐理望去,急得大吼道:“快進去將曾家小姐請出來!”
“只放人就算了?還要賠償曾家十萬兩銀子!”朱久炎厲聲喝道。
李增枝的神情有些猶豫,十萬兩銀子,這太狠了,他用一種商量的語氣說道:“一萬兩如何?”
最後的何字還未落音,朱久炎的手掌已經揚了起來,李增枝的眼中充滿了驚恐,隨即只聽“啪”的一聲,朱久炎已照着的他的臉頰狠狠來了一巴掌!
“你這狗東西居然敢打我!?居然敢打我!?”李增枝羞憤的不可置信,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這麼一天。
徐理頓時慌了,衝着朱權與憐星怒吼道:“寧王!世子!你們還不管管!?這可是曹國公的弟弟!”
朱權與憐星卻好似沒有聽見一般,用一種看好戲的表情看着李增枝,冷笑不語。
朱久炎用力的捏着李增枝的下巴,緊緊地盯着他,慢吞吞地說道:“還敢罵狗東西?膽氣不小啊,你再罵一句試試?”
李增枝哪裡受過這種屈辱,用一種恨不得剮了朱久炎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和你的使團一個都別想走出京城,我不殺了你們,誓不爲人!”
“呵呵,就憑你?”朱久炎呵呵一笑,“好,我等着。不過,再次之前,你還是過了眼下這關再說吧!十萬兩銀子可不行了,現在還要加上一份你親自寫的供罪書才行!”
說完之後,只見他擡腿一個側踢,只聽‘哢嚓’一聲,李增枝的左小腿便被他硬生生被踢響,李增枝“啊”的一聲慘嚎,疼得他跌落下了馬鞍,瞧他那捂着小腿左右打滾的樣子,怕是骨折了。
李增枝吼叫道:“該死!這人瘋了!瘋了!徐理!快去曹國公府報信,還有朝廷,快!”
他的慘叫聲越來越大,徐理也意識到只能按照李增枝的辦法辦了,但他正想派人去三方報信
卻又被朱權笑呵呵地給攔了下來,“李增枝不交人、不賠銀子、不寫認罪書,你們都別想出去。”
朱久炎的另一條腿已經再次放到了李增枝的另一條好腿上。
徐理的臉色難看至極,只能對地上的李增枝勸導了幾句,李增枝驚恐地看着面無表情的朱久炎,他實在不想再來一次骨折的鑽心之疼,只得大喊:“算你們狠!都依你們!老子寫認罪書!快去園裡取銀子,帶曾小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