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傑腦海中迴轉着剛剛纔聽遠阪凜說過的話,被選上成爲Master也就是主人的自己,以及同樣也是Master的魔術師遠阪凜,還有名爲Servant的從者,名爲聖盃戰爭的古怪比賽與其它魔術師的互相殘殺……
“完全不明白。”新傑很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瞭解你的心情,但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喔。而且你自己心底也瞭解了不是嗎?”
自己也瞭解嗎?新傑看了看自己左手那個有着奇怪形狀的紋章,仔細回想着遠阪凜的話。
“懂了嗎?那我再多說一點。聖盃戰爭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能確定的只有,幾十年一次;會有七人被選中成爲Master;給予Master各種Servant這件事。我也是被選爲Master的其中一人。所以要和Servant訂下契約,你也已經跟Saber訂了契約。請把Servant當作爲了贏得聖盃戰爭而被聖盃賜予的使魔吧。
然後,身爲Master的我們要與自己的Servant合作,消滅其它Master,就是這樣。”
遠阪凜的說明太簡潔,離現實感略遠,不過新傑依舊有一個從剛剛就覺得疑問的事。
“遠阪你說Saber是使魔?我卻不這麼想。使魔應該是貓或鳥之類的吧。雖然據說也有用人類幽靈的,但Saber可是確實有身體的。而且,她看起來也不像使魔。”
新傑朝Saber看了一眼,難得的一次說出了這麼多話,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Saber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着新傑跟遠阪凜的對話。
雖然不明真實身分,但看Saber的外表完全就是跟新傑年紀差不多大小的少女。至於使魔,新傑自己就有一隻,正想着要不要放出來讓眼前這兩個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的少女看看,這個時候遠阪凜又說話了:
“使魔呢——算了,雖然Servant是分成那類,但是地位不同喔。再怎麼說,在那邊的她可都是以使魔來說最強的英靈喔。”
“英靈?就是幽靈?”
過去死亡人類的靈魂死了以後也讓姿態留在世上,卓越能力者的殘留思念。幽靈新傑並不是沒有見過,他還曾經在旅館的地下迷宮打敗過三個亡靈騎士,他們應該就可以被算作是幽靈。
但是幽靈並沒有自己的意識,所以像Saber這樣有着自己意識,而且看起來智商一點也不低的少女怎麼也不像幽靈。
“幽靈雖然相似,但把Saber跟那種東西當成一樣的可是會被她殺掉喔。因爲Servant是得到肉體的過去英雄,接近精靈、超越人類的存在。”
似乎是看出了新傑的疑慮,遠阪凜再一次解釋道。
“得到肉體的過去英雄?”
“對啊。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總之就是把死亡了的傳說中的英雄拉過來,使其實體化喔。不過呢,叫出他們是主人的任務,之後的實體化是聖盃來做的。讓靈魂成形是一介魔術師不可能辦到的。因爲需要有強大的外來力量。”
“過去的英雄?”
新傑看着Saber,她也曾經是英雄嗎?現代的確是沒有打扮成她那樣的人,不過如果這裡還是在法蘭王國所在的世界裡,那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我沒聽過有這種魔術。”新傑只知道地水火風四種元素魔法,從來沒有聽過還能把幽靈實體化的魔法。
“當然啊,因爲這不是魔術。請把它當作是因聖盃而產生的現象吧。不然要把靈魂再現固定化根本不可能。”
“Servant是跟幽靈不同的嗎?”
“不同啊。不管是人類、動物還是機械,只要留下偉大功績就會脫離輪循環,昇華一個階段的,沒聽過嗎?英靈就是這樣喔。簡單來說就是成爲被崇敬的、擬似的神明們吧!降靈術或是招魂之類。
那種一般的‘處理靈魂魔術’是借用英靈一部分的力量而引起奇蹟的對吧。不過這從者是直接跟英靈本體連結的使魔。所以雖然基本上是以靈體待在身邊,但必要的話就能實體化戰鬥。”
“就是把靈體跟實體分開用嗎。我看不到遠阪的Sevant,難道他現在是靈體嗎?”
原本一直很耐心解釋的遠阪凜在聽到新傑這句話之後,表情突然一下子變了。
從新傑的視角來看,她的表情在剎那間變得非常複雜,有遺憾、有不甘、有鬱悶,還有少許憤怒。簡單地說,大概就是羨慕嫉妒恨,空虛寂寞冷那樣的感覺吧。
她嘆了一口氣,聲音低沉地說道,“不,我沒有Servant,聽好了,能打倒Servant的只有同樣是靈體的Servant。當然如果對方實體的話我們的攻擊也能打中,所以順利的話說不定能打得到。不過,Servant全都像怪物對吧?所以怪物就交給怪物對付,Master要在後方支持是定則喔。”
新傑對遠阪理所當然的說明不以爲然,怪物嗎?如果那樣說,剛纔擋住Saber進攻的他不也是怪物嗎?還有,爲什麼遠阪凜會沒有Sevant?她看向自己那複雜的表情又算是怎麼回事?
“總之成爲Master的人,必須要用召喚出來的使魔打倒其他Master。這部分懂了嗎?”
“話的意思我懂了。不過我並不同意。”新傑看了Saber一眼,“我不覺得她是怪物——另外,這種事是誰又爲了什麼開始的?”
在聽到新傑說自己並不是怪物時,Saber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着一絲疑惑,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那不是我該知道的事,也不能回答你。這部分就請在哪天好好地問一下監督聖盃戰爭的傢伙吧。我要教你的是呢,你已經只能戰鬥了,還有Servant是很強的使魔所以要好好使用,就這些喔。”
遠阪凜只說了這些,又看向Saber:
“接下來。從新傑同學的話聽來,你好像是不完全狀態呢,Saber。因爲被沒有Master心得的見習魔術師召喚出來的關係。”
“嗯,跟你說的一樣,我並不是萬全狀態。因爲新傑沒有讓我實體化的魔力,要變回靈體、或魔力的回覆都很難吧?”反問的語氣表現出了她對遠阪凜這句話的肯定。
“我吃驚了。雖然也是因爲情況很嚴重,但沒想到你會老實說出來。我只是在想要怎麼從你的話聽出弱點而已!”遠阪凜似乎顯得非常驚訝。
“雖然讓敵人看出弱點不是我的本意,但這是騙不過你的眼睛的。隱藏這邊的底牌也沒意義對吧。既然這樣就藉着讓你知道,使新傑更深地瞭解現狀比較好。”
“正確。風格也是完美。真是更可惜了,如果我是Saber的主人,就等於贏了這場戰爭的嘛!”
遠阪凜好像很不甘心似地握拳說道。
新傑聽完遠阪凜和Saber的對話,這纔開口問道,“你剛纔說自己是魔術師,可你爲什麼沒有Servant?”
這是新傑最大的疑問,按遠阪凜地說法,身爲Master的她應該是有身爲Servant的從者纔對。
遠阪凜帶着無比怨念的眼神望了新傑一眼,又用羨慕的眼神看了Saber一眼,緩緩開口:“原本我計算好了一切,在最適合自己施展魔術的時間——凌晨兩點,開始了對Servant的召喚儀式,但是沒想到家裡的表壞了,於是就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來到了這個地方。當然,還有Saber,更讓我不明白的是爲什麼Saber會成爲你的Servant。”
搞成這個樣子還叫“只是出了一點小意外”?
“對了新傑,你知道這裡到底是哪裡嗎?是冬木市的郊外,還是更遠的什麼地方呢?雖然說召喚儀式失敗會出現種種意外,但這的確是我沒有想到的,也不知道回去要多久……”
新傑覺得眼前這個看上去很精明的少女形象正在一點一點的崩塌,現在纔想起來這個問題嗎?
“抱歉,我也不知道。”
“啊?不是吧?”
聽到新傑的話之後,Saber也向新傑投來懷疑的目光。
“原本是知道的,不過這裡似乎並不是我熟悉的地方,我也是莫名其妙才來到這裡的。”被兩個少女用狐疑的目光望着,新傑表示毫無壓力,淡淡地道出了事實。
“啊!我原來還想去見很清楚你被捲入的這場比賽‘聖盃戰爭’的傢伙啊。新傑同學也想要知道關於聖盃戰爭的理由對吧?”
“新傑,我贊成她的意見。你身爲Master的知識太少了。身爲與你訂立契約的Servant,新傑不變強我也會很困擾。”
“我也想知道爲什麼?”新傑依舊淡淡地說道,“不過,你們確定這個世界還是你們所熟悉的那個世界嗎?”
新傑這種突然反客爲主的發問方式讓遠阪凜一下子很不適應:
“新傑同學,你是什麼意思?”
“儘管在原本屬於我的世界裡我的確還是一個學生,但在這個世界裡我卻是一個劍士,所以,如果說是戰鬥的話,我每天都在進行。”新傑說得很篤定,因爲他已經測試過,名片功能依舊可以使用。也就是說現在的他依舊還在法蘭王國,至少是在法蘭王國存在的這個世界裡。於是他馬上給娜娜莉發了郵件,簡單地告訴了她自己現在的情況。
“因爲我不是這個世界原本的居民,我也是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來得。”
“你說什麼?”
遠阪凜在聽到新傑的話之後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不可能!就算我的召喚儀式出了問題,也不可能出現那麼大的偏差,這裡至多就是冬木市的野外罷了,最多再遠一點,我想想附近有什麼地方是荒漠……”
“這裡是法蘭王國的索奇亞島,是一個完全不同於你們所熟悉的世界,就我所知,這裡沒有聖盃,也沒有你們所說得Master和Servant。”
新傑打斷了遠阪凜的話,從懷裡取出地圖打開看了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現在應該位於整個島嶼的中央,也就是索奇亞沙漠中心的部位。”
“你騙人!”遠阪凜大叫起來,“你騙人,這不可能!我不相信!”
“你的名字就叫Saber是嗎?”看到遠阪凜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新傑轉向了另一個少女,至少她目前還保持着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