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秒他便被踢翻在地上,如雨點般的拳腳落在他身上,他只能勉強護住自己的頭部,也沒叫一聲疼,只是死死地咬住下嘴脣。
“臭小子,敢咬老子,活得不耐煩了!若不是你還有用,老子早就扒了你的皮了!”一羣人罵罵咧咧,口中說的滿是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沈玉瑤被兩個人一左一右架着,眩暈感漸漸消失,猛然睜開雙眼,眼中的凌厲、殺氣盡顯,身上各處的傷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隨後傳來清冷的聲音:
“放開他!”
“你說啥?”
衆人在這突兀的聲音中停下手,有人不可思議地問道。
“本尊說,放、開、他!”
就當衆人以爲她是在癡人說夢時,她身上突然爆發出可怕的靈力來,那靈力直接將架住他的那兩人給掀飛,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口中鮮血直冒。
“區區金丹期小兒,竟敢冒犯本尊!哼!真是不知死活!”
沈玉瑤冷哼出聲,那些人被她的修爲壓制,完全不能有大的動作。
沈玉瑤擡手往虛空中一抓,那把劍便自動飛回到了她的手中。宛清劍出鞘,劍刃上泛着淡淡的寒光。
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抹冷笑來,捏訣設起一個防護罩將那小男孩保護起來,以防他被自己的劍氣傷到。
不過是一羣魔修和一羣心術不正的散修罷了,仗着自己有些修爲就敢胡作爲非爲!
沈玉瑤就站在那裡,猶如一個自烈獄歸來的閻羅。
收起威壓,左手雙指並起,十分囂張地對衆人做了一個“有本事就過來”的動作。
那些人哪裡受得了她這般挑釁,連忙取出自己的法器就向沈玉瑤攻去。
沈玉瑤絲毫不擔心,腳尖輕點,三下五除二,一幫人便全都倒在了地上,哀嚎不已,他們雖然沒有死,但也全都受了重傷。
此刻他們有些慌了,也顧不上自己的傷連忙跪在地上:
“仙長,我們錯了,我們不該對仙長起壞心思,求仙長放過我們吧!都是他們,都是他們要我們這樣做的!不關我們的事兒啊!”
他們指着地上的那些黑袍人,將所有的罪過都推給了他們!沈玉瑤見狀冷笑了下,現在他們倒是挺團結的。
轉身準備離開,可是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拿着一把長槍衝了上來,那長槍扎進了沈玉瑤的左肩處。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沈玉瑤靈氣由內而外盪開,直接將那男子和他的長槍的給擊飛了出去。而她的傷也是以肉眼的速度癒合了!
“不自量力!本尊有心放你們一馬,可是你們卻不知死活!那麼本尊便成全你們!!”
那些人見她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又連忙跪地求饒,上演苦情戲,可沈玉瑤哪裡還會再心軟。
“求求……”
聲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屍體倒地的聲音。沈玉瑤淡漠地看了那些人一眼,面無表情地將劍插回鞘中。
她不是聖母,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下留情,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奉還!
但是下一刻只聽“哐當”一聲,宛清劍落地,沈玉瑤的雙手有些發抖,她殺人了!
她在未穿越之前是一個三好公民,哪裡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更何況是殺人呢!
定了定神後,擡步來到小男孩面前,將保護罩撤去,小男孩此時已陷入了昏迷。沈玉瑤將他抱起,離開此處。
忽然,她看見小男孩的脖子後頸處有一條藍色的紋路。
沈玉瑤以爲是什麼染料沾上去了,用手擦了擦,那紋路卻依舊存在。大概過了兩息時間,那紋路竟又自動消失了。
沈玉瑤沒太在意,只以爲是自己看錯了。往他口中塞了一顆丹藥,又爲他輸送了些許靈力,助他恢復傷勢。
捏了個除塵訣將身上的灰塵血跡除去,幻化出一面水鏡。
從原主的記憶中她知道了原主是女扮男裝,只是她不知道原主爲何要這樣做。水鏡中映出她的面容,這容貌與她現世的容貌竟有八九分相似,只是眉宇間多了些許凌厲。
小男孩醒時,周圍已沒有了那些人,自己的傷也好了很多。沈玉瑤見他醒了,便取出一瓶丹藥來:
“那些壞人已經被哥哥打跑了,你不用擔心了。這是可以治普通病痛的丹藥,你拿回去給你母親服下,切記一天一次,一次只可服一顆,不可多服,知道了嗎?”
小男孩愣愣地接過她手中的藥瓶,沈玉瑤揉了揉他的頭,輕笑了下:
“你快回家吧,去晚了,你阿孃該擔心了!”
說完便起身往迷霧森林內圍走去。
“大哥哥,謝謝你!”
小男孩連忙叫住她,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來,最終只說了感謝的話。沈玉瑤頓住腳步卻未轉身,只是偏着頭說道:
“該是我謝你纔對!!!
但是我要告訴你,想要保護自己珍視之人就必須要讓自己變強,強大到無人能及。
還有,在自己還未成長起來之前,不要多管閒事,不然你不僅救不了別人,還會讓自己陷入險境。言盡於此,你該回去了。”
言罷也不再管身後的小男孩,大步向裡走去。聽了沈玉瑤的話,小男孩陷入了沉思,眼中的光卻越發地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