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辭十分嫌惡的皺眉。
草率了,應該一劍直接將他給解決掉的,平白污了師尊的眼!
隨着意念,他幻化出的那把劍已經消失了。慕辭後退一步,直接抱住了沈玉瑤的腰,一個飛身便從人羣上空躍了出來,離那人遠遠的。
衆人見了這一幕,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畢竟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麼!
看這架勢,這位是位仙長錯不了了。
而那老婦人的現在也明白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便連滾帶爬的向兩人爬去。
慕辭再次後退一步,開口道:
“別過來,再過來我怕我忍不住會直接殺了你。”
那老婦人一聽,也不敢再往前了。
連忙停下來跪好,乾脆往地上“砰砰砰”的磕着頭,口中還道:
“我錯了,求仙長放過我吧!是小人被豬油蒙了心,才做下這等錯事。求求仙長饒過小人吧!”
此時的老婦人聲音無比宏亮,還露出了男人的喉結。
衆人一看,這分明就是一個男人嘛!原來是專門招搖撞騙,訛人錢財的呀!
“怎麼會有這種人呀!”
“就是,真是敗壞了我們尚虛國的風氣!”
“仙長,這種人絕對不能饒了他呀!”
“對,絕不能放過他。”
“.......”
此時他們倒是又將矛頭指向那男人了,沈玉瑤對此只想呵呵一聲。
不過無論何時他們都說得那麼的義正嚴辭,就像他們的話便是正義一樣。
而她只覺得有些可笑。
“不必理會,走吧!”
沈玉瑤最先開口,慕辭倒也沒反對,臉色沉沉的看了那男子一眼。
“知道了,師尊。”
他的手又重新牽上了沈玉瑤的衣袖,臉上也恢復了笑容。
然而,他的另一隻手卻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打了一個手勢,黑暗中一陣黑影閃過。
呵,敢欺負他的師尊,就要有受懲罰的覺悟。
只要是敢欺負師尊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哎,怎麼就走了?”
“都不管管的麼?”
“真是……”
圍觀的人見他倆直接走了,心裡都很不解,但最後也只好各自散去了。
還跪在地上的那男人見兩人已走遠,眼裡閃過一絲惡毒。
他連忙爬起,也不管掉在地上的那些頭髮了,直接往一條廢棄的巷子裡衝去。
“呸,該死的!
以後別讓老子再遇見你們倆,不然老子定會將你們抽筋剝皮,將今日的恥辱都一一還回去不可!”
那男子進到巷子裡後,口裡罵罵咧咧,心裡已經想好千萬種折磨慕辭兩人的方法了。
突然,一陣妖風從他身邊刮過,他面前便憑空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那黑衣人的額角處有一條黑色的妖紋,雙眼冰冷無比,毫無溫度可言。
那男子心底一慌想轉身逃走,卻發現自己似是被定住了一般,動不了了。
那黑衣人將冰冷的手直接抓上了那男子的頭,男子眼裡只餘下驚恐,卻是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那男子便緩緩倒下了,臉上依舊是驚恐的表情。
他死了。
而那黑衣男子做完這一切後,便直接從那屍體上躍過,化作一陣青煙不見了。
下一刻,那男人的屍體也化作了一陣青煙,直接消散了,連骨頭衣服都未曾留下一星半點,就像是這裡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一樣。
沈玉瑤的興致倒是絲毫都沒有被打擾到,兩人又在街上各處逛了許久。
沈玉瑤倒是沒買多少東西,但慕辭卻是一直都在買買買。
因爲只要是沈玉瑤說好看,或者是多看了幾眼的東西,都被他一一給買下來了。如今他已經是妖尊了,自是不差錢的,加之買的東西都放進了納戒,他倒是沒有絲毫的負擔。
兩人也不知是怎麼逛的,竟逛着逛着就逛到了花街。
這一整條花街全是花樓,但現在是白天,人很少,也沒有接客的姑娘。
沈玉瑤看着那花樓,心裡有些糾結:要不晚上扮男裝來這裡瞧瞧?
畢竟自己從未去過花樓,而作爲一個在現代生活過的人,對花樓還是挺好奇的。
慕辭看着沈玉瑤那糾結的樣子,便大概猜到她是在想啥了。
“師尊在想什麼?”
慕辭上前一步將沈玉瑤的視線擋住,沈玉瑤偏頭看了眼他身後的花樓,然後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爲師在想,若是今晚太無聊了,爲師要不要來找小姐姐談談心呢?”
“不,師尊你不想。”
果真被自己給猜中了,他趕緊出聲,阻止師尊這種危險的想法。
“師尊,裡面有什麼好玩的。裡面太吵鬧了,而且全是酒味、脂粉味,挺噁心的,所以師尊還是別去的好。”
沈玉瑤聞言眼睛一亮。
“真的?”
“真的。”
慕辭十分肯定。
沈玉瑤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臉上笑意更濃了,而慕辭被她笑得有些心慌。
下一刻,沈玉瑤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揪住了慕辭的耳朵,慕辭迅速彎起身子,以防自己太高會累到她的手。
“你知道的真清楚呀,嗯?”
“說,你以前是不是去過花樓呀?”
慕辭心下一驚,生怕被她誤會,便迅速開口:
“沒有!絕對沒有!”
沈玉瑤不相信:
“那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你莫不是騙我的吧?”
慕辭三指併攏舉向天上做發勢狀,說道:
“師尊你信我呀!那些都是舞月狐告訴我的。他平時就喜歡出入這種風月場所,所以全是他硬說給我聽的。”
沈玉瑤將信將疑,但她又想到了舞月狐那一身紅衣,無比風流的樣子。
嗯,不得不說確實挺像的!
慕辭見她要信了,便繼續開口:
“師尊你可要相信我呀,師尊你可見過我與除了師尊以外的女子接觸過?”
沈玉瑤認真想了想,搖頭:
“好像沒有。”
什麼叫“好像沒有”!是真的沒有啊!!!
慕辭心裡急呀!
沈玉瑤將他的耳朵放開:
“姑且就信了你吧。年輕人呀,還是潔身自好好一點!這樣不管是對你自己還是對你未來的妻子都好...”
“是,師尊,我知道的。”
說着,慕辭還十分貼心的幫沈玉瑤揉着她那有些發酸的手臂,沈玉瑤轉頭看向慕辭的那隻耳朵。
呃~
好吧!
都被她扭得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
哎?
沈玉瑤突然抓到了一個關鍵點:這麼多年以來,慕辭身邊似乎從未有過一個親近的女子,難道……
她不禁看向慕辭,慕辭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師尊這是又想到什麼了?
好像還是關於他的,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是怎麼回事?
沈玉瑤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
難道,難道是他不舉?
不可能,看他這樣子,應該是個正常的。
沈玉瑤在腦海中思索,又想到了自己男裝時慕辭對她的表白,頓時明白了一切。
自己那時是女兒身的事無人知曉,而他又向自己表白了心意。
原來慕辭竟有龍陽之好,是個斷袖!
沈玉瑤恍然大悟,一副“我全知道了”“我明白了”的樣子直接將慕辭又給整懵了,師尊這是又腦補到了什麼?
沈玉瑤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慕辭的肩膀,神情有些複雜。
她就說嘛,慕辭怎麼可能會喜歡自己,原來是因爲自己扮男裝的原因啊,難怪,難怪呢。
沈玉瑤轉身向客棧方向走去,而慕辭還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
“阿辭,想什麼呢?走了!”
沈玉瑤的臉上又掛起了笑,她嚮慕辭招手。
“來了,師尊。”
慕辭向她跑了過去,兩人並肩而行。
在這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變了,又似乎什麼都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