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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身在院中,卻被精神的緊箍咒緊緊束縛在石陣之中,兜兜轉轉,無論如何也走不出去。
文蔓一意識到不對,就閉上了眼睛,掉轉頭,回了臥室。
沈清墨是在考驗她。
沈清墨說可以去院裡轉轉,並未說院裡有座**陣。
文蔓既能安全地走回來,說明她是懂這個陣法的。
想抵賴也不太可能。
對一個病人還處處算計,着實非常的不厚道。
她想了一會,便又下了牀。從書房裡找出一根長笛來。
這長笛碧綠碧綠的,幽瑩閃亮,甚是精緻。文蔓也不管是否暴殄天物,拿着長笛到了院中,閉着眼進入石陣之中。
她身上有傷,不敢活動太多。
她慢慢睜開眼睛,伸出長笛,這裡撥一下,那裡動一下。
之前的陣主要功能是迷惑心神,但一旦人的意識足夠強大,預先提防或者經別人提醒,都很快能從陣中擺脫出來,身心均不會受到傷害。
石陣裡的石子動了不多,陣卻有了囧然變化。
之前的陣主在迷惑心神,人在裡面身體靜止不動,大腦一片混亂。但一旦人的意識足夠強大,預先提防或者經別人提醒,都很快能從陣中擺脫出來,身心均不會受到傷害。
經文蔓改動後的陣,雖然也是迷惑心神,到效果卻大大不一樣了。
撥完石頭,文蔓覺得背上傷口隱隱的疼痛加重了。也不知自己躺了幾天,身上本就沒有力氣,這一活動,額上的汗水涔涔直冒。
她拖着長笛回到房間,躺回牀上,又昏睡了過去。
“嗒嗒嗒……呼,呼……”
睡夢中,她被窗外凌亂的腳步聲和大口的喘氣聲驚醒。
我皺了皺眉,下了牀,慢慢踱到院中。
一個藍袍少年正圍着院子裡的石頭,呼哧呼哧一圈圈地跑着,雖說腳步越來越沉重,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沈清墨沒有着道,卻把倒黴的藍藍陷進去了。
文蔓很歉意地看着,她改動的這陣不禁能迷惑人的心神,而且能誘惑人沿着重複的軌道,不知疲倦地永遠跑下去……
身後突然有聲音閒散地響起:
“完顏先生,你說連琉璃都能成功闖陣,藍藍如何就不行?”
她大吃一驚,回頭一看,身後不知何時已站了三個人。
沈清墨、清芷琉璃和一位瀟灑儒雅的中年人——完顏長風。
這三人剛纔想必是在書房裡,但竟然瞬間站到她的身後,她卻沒有絲毫察覺。
文蔓驚異之餘,再回想自己被人襲擊受傷,此刻羨慕古人的功夫簡直達到了嫉妒恨的地步。
清芷琉璃髮髻高挽,頭戴黑色輕紗,一身廣袖黑色飄逸長裙,腰墜一串翡翠滴水如意,清冷、孤傲,與白衣沈清墨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像一對冰清玉潔的璧人。
文蔓猛然醒悟過來,完顏長風一定是救我的大夫。既然是他,沈清墨說在我傷口上撒毒藥的事一定是騙她的了,這真讓人有些氣悶。
完顏長風微微一笑,開口道:“小蔓蕙質蘭心,卻是擅長對付喜歡想三想四、心性不專的人士。我也是這類人,只是恰巧懂得這陣的機關所在,藍藍就有些倒黴了。”
“哪有,哪有,”文蔓趕緊接話道,“完顏叔叔,我雖然沒有想三想四,但亦是沒有定性的人,本想出院逛逛,卻被這一堆石頭弄得眼花繚亂,待不小心走進去,卻再也走不出來。身體又餓又累,就硬生生地暈了過去。待醒來後,眼睛仍覺刺通得很,無法睜開,便摸索着爬到了屋裡,可能因此把這石頭弄亂了,才讓藍藍小弟在這裡辛辛苦苦地奔跑,他一定是想把石頭恢復成原狀?這實在是文蔓的罪過,在這裡住着白吃白喝不說,還要嚴重影響主人的審美,實在是過意不去,過意不去。”
完顏長風聽完之後,哈哈大笑:“這卻也怨不得你,怨不得你!”
文蔓謙恭地道:“怨我,怨我,我心中此刻正無比的悔恨,不該來到這院子,這實在不禮貌得很,不禮貌得很……”
她正待再加幾句道歉之語,卻聽沈清墨在一邊慢騰騰地道:“完顏先生,是不是到換藥的時間了?”
文蔓一聽臉色瞬間有些白,頗爲氣憤地看着完顏長風:“完顏叔叔,剛剛我把藥已經全部都喝了,一滴也沒漏。昨日有人說若我喝不完這藥,便教清芷姐姐在給我換繃帶時,撒上讓人劇痛的粉末,可有此事?”
完顏長風明顯一愣,隨即便爽朗笑道:“小蔓,你恢復得很快,再喝上幾副藥,就會完全沒事了。這幾日老夫還想很多問題要和你探討。”
他沒有直接回答文蔓的毒藥問題。文蔓愣了一會,轉過身去,很自然地送了一個惡毒的眼神給沈清墨,卻發現他已經獨自邁入了書房。
清芷琉璃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倒沒看出你如此容易輕信別人。”
文蔓默默地撫了一下額,咳嗽了兩聲道:“姐姐,剛剛被瘋狗咬了一下,腦袋便不太清醒。”
用了些清粥軟食,文蔓又昏睡過去。
不知是因爲身體虛弱還是因爲難得的清閒時光,除了吃飯、喝水與到後院上廁所外,她基本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昏睡。偶爾醒來的時候多聽見幾人在書房裡嘀嘀咕咕,不知在討論些什麼。
文蔓也懶得聽,只顧睡自己的。轉眼又是兩天過去,文蔓終於知曉沈清墨和藍藍一人住在院內的一間廂房,其餘二人來去飄忽,無甚規律。
這一日文蔓醒來,屋內空無一人,遠處傳來清晨山谷特有的清脆空靈的鳥鳴聲。
養了這幾日,文蔓覺得身上清爽了許多。她身體底子本來還不錯,加上那日刺傷自己的人並未想要她的性命,雖是失血不少,但並未傷及根本。
此刻只覺腹中空空,食慾大增。
等了很久,也未見早飯的蹤影,只好爬起來走到院外。廂房內沒有人,院內的小石頭已被堆到一邊,對着正房的影壁牆上多了一副畫。
這幅畫畫在一張牛皮之上,被草草地釘在影壁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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