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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像上畫有洶涌翻滾的巨大海浪。
桌子前約一米處與三米多處分別攔有兩根粗繩,最外面的繩前立着一個木牌,上書“勿入。”
錢多銀和樑青花飛身到第一根繩前,一步跨入。
一陣箭雨從天花板上密集落下,錢多銀和樑青花雖然急着去搶畫,但也不是沒有一點警惕心。兩人舉起長劍抵擋,樑青花同時拋出一片絲綢擋住頭部,身體急速向後退去。
“呀!”錢多銀背上和胳膊上中了一箭,他退後幾步,一下子趴倒在地上。
鮮血從他的背上流下來,文蔓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錢多銀已經把他的那身盔甲脫掉了,想來是因爲穿着盔甲打鬥、行路不方便的原因。
這剛一脫掉,沒想到身上就中了箭。
錢多銀趴在地上喊了幾聲,人就痛得暈了過去。
樑青花因爲綢布的抵擋,身體安全無恙。待一陣箭雨過後,她又拋出綢布去碰前面的繩子。又一陣箭雨落下。如此三番,直待天花板上再無箭雨落下。她小心翼翼地跨過了第一道繩索。
文蔓、完顏長風一直冷眼旁觀着,沒有上前。駱蒙雖然服用了完顏長風的丹藥,終究是受傷太重,到了這裡神經一放鬆,躺在地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樑青花跨過第一道繩索,將綢布又拋向第二道繩索,繩索劇烈晃動,天花板上卻再無動靜。
樑青花一劍斬斷第二根繩索,又等了半天,依然沒有什麼動靜。
她依然遠遠地站着,手中綢布拋出,向供龕上的卷軸畫卷去。
綢布剛掃到供龕,從樑青花所佔的地方周圍突然彈出一個網狀的籠子,籠子迅速升高,一直升到天花板,不偏不倚恰好把樑青花圍在中間。
樑青花大急,手持長劍拼命向籠子砍去。卻不知這籠子是什麼金屬做成的,劍不僅砍不斷籠子,還崩出了好多缺口。
“丫頭,下面該咱們出手了。”文蔓和完顏長風袖手看了半天,此時完顏長風才慢悠悠地開口。
文蔓點點頭,與完顏長風二人共同走下樓梯。
籠子裡的樑青花眼看畫卷就要被別人得去,心中焦灼萬分,一擡眼看見秦昊天躺在載他們下來的樓梯上,正睡得安詳。她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擡手向秦昊天噴去。
完顏長風剛剛走了幾步,後面一陣劍鋒突然逼來,完顏長風反手一劍,迅速轉身,卻是秦昊天突然醒來,又對完顏長風發起了攻擊。
文蔓回頭看着,直後悔剛纔爲什麼沒有把秦昊天給綁了。本來那黑棍裡面的**藥可以至少讓秦昊天昏迷一個時辰,不料樑青花隔空給秦昊天解了藥,才造成現在的場面。
“丫頭,你去取畫,這小子我來對付。”完顏長風沉聲道。
文蔓應了一聲,謹慎地向前走去。
這個房間內點着香,很明顯剛點上不久。雖然找不到門在哪裡,她相信有人剛來過不久。那會是什麼人呢?會不會一直躲在什麼地方?
進入流水別墅發生的一切都如此古怪,他們六人好像被有意識引入這裡,那背後的人想做什麼呢?
不管這些,先取到畫再說。
文蔓走到桌前,佛龕裡畫中晦暗不明的巨浪似乎要隨着香爐中的煙霧翻涌而出,蓬勃的力量隱忍在嫋嫋細細的炊煙中,似巨大的洪流在時空隧道中緩緩前行,終有一日,便要爆發傾瀉。
文蔓內心不自覺被一種巨大的力量震撼着。她的手慢慢伸向卷軸。
網籠中的樑青花,一直沒有閒着。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將裡面的液體倒向網籠的一根欄杆。
“砰!砰!”樑青花使勁砍向被液體浸溼的金屬欄杆。
秦昊天與完顏長風兩人在外面打鬥着,有時會碰到鐵籠邊緣。
當完顏長風有一次恰巧背對籠子之時,籠內的樑青花突然一劍刺出,揚手將一瓶粉末灑向完顏長風的身上。完顏長風轉身一劍刺中樑青花的胳膊,然後人慢慢倒了下去。
秦昊天剛欲舉劍刺向完顏長風。
“這裡,砍這裡!”樑青花捂着冒血的胳膊,焦急地召喚秦昊天。
秦昊天一劍砍去,網籠的一根欄杆應聲而斷。
一跟、兩根、三根……
文蔓剛將卷軸拿到手中,只覺後背一個冰涼的東西刺入,隨後一股椎心的疼痛涌上。
她扭頭看去,正碰上秦昊天覆雜閃爍的眼神。
“昊天,你!……”文蔓慘笑,想不到在最後時刻,她竟倒在朋友的手下。
“你!?……”秦昊天臉上突然閃現出害怕的神情。
“昊天,殺了她!把畫奪過來。”
樑青花捂着胳膊在後面跳着喊道。
“昊……天……,我是文蔓。你該醒醒了……”文蔓臉上一陣慘白,身體顫抖着向一邊倒去。
秦昊天看見文蔓背上鮮血染紅的衣服,停住了向前刺的劍,神情彷徨不決,“文蔓……文蔓……文蔓是誰?”
“昊天,快!快!殺了她!把畫奪過來!”樑青花在後面連聲催促。
秦昊天慢慢鬆開了握着劍地手,茫然地轉過身,看向樑青花,喃喃地問道:“我……我是誰?”
“我一會再告訴你。”樑青花閃過秦昊天,用沒受傷的胳膊舉起長劍向文蔓刺去。
秦昊天眼神中驀然一陣清明。
“小蔓!”他大叫一聲,猛地伸手攔在文蔓前面,長劍刺入他的胸口,一股熱血從他的身體中噴出,他撲通一聲向後倒在文蔓的懷中。
“昊天!昊天!”文蔓的淚水決堤般涌下,他依然是自己最親愛的朋友,在最後時刻,他終於清醒了。
她顧不得背上鑽心的疼痛,一把抱住秦昊天,憤怒地瞪着樑青花,另一隻手哆嗦着從懷中掏出黑棍。
一根帶刺的絲綢迎面拋來,將她的黑棍毫不留情地捲走。
“丫頭,把畫交出來!我可以考慮讓你選擇怎麼死法。”樑青花渾身鮮血,搖搖晃晃地站在那裡獰笑。
她的一隻胳膊快要斷了,但是文蔓比她受傷更嚴重,最重要的是,她身懷武藝,文蔓沒有,連最後保命的黑棍都被她捲走,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她宰割了。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