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門課堂的時候,經常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只要張曉軍一犯了什麼錯,陳域南會立馬出現,然後嚴厲的對他說;“張曉軍,你看你又幹了什麼,你這個不成器的臭小子。”
當然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柯朔爲了完美的僞裝成張曉軍而做的,不然大家都看出來這個張曉軍換了一個人,那還怎麼玩的下去。
回想起以前自己賣蠢的歷史,柯朔會心一笑,嘴角微微揚起,他把腦袋偏向左邊,防止說話再對着公子云奕的耳朵;“我沒有亂動,我只是……有點恐高,而且我感覺現在有些冷。”說完他還煞有其事的加重了抱着公子云奕的力道,身體緊緊的貼上了他的後背。
公子云奕可完全不覺得現在冷,但是他想起來張曉軍現在只有二等高階的修爲,現在溫度的確不是很高,覺得冷也無可厚非,他也可以理解,但是……怎麼會有恐高?他極其懷疑的開口問道;“你都御劍飛行了這麼長時間了,你告訴我你恐高?”
“是真的,我真的恐高,我之前沒有說是因爲我不敢說,我怕大家嘲笑我。”
聽了他解釋的話,公子云奕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一方面,張曉軍這個人平時看起來就比較老實,應該不會說什麼謊話纔是,但是他以他接觸人的經驗來看,還是不要輕信別人的好,他一時也不能確定張曉軍到底是不是在說假話。
後來想想也不關他什麼事,他也就不想了。不過自從他出聲音阻止了對方亂動以後,柯朔果然後來老實了不少。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公子云奕想到自己背後還載着一個體格比他高大、身體健壯的青年需要休息的情況,畢竟現在張曉軍的修爲比他弱了許多,作爲兩人小組裡邊的強者,理所應當該考慮弱者的情況,所以他們到了一個最近的城鎮之後,找了客棧,處於安全、互相照看以及資金等的考量,最後他們只要了一間很一般的只有一張牀的房間。
柯朔本身其實是不需要休息的,但是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躺着睡下覺也無妨,就權當找樂子了。而今天他們只要了一間房間,到了房間之後柯朔正準備脫衣躺倒牀上,就發現在椅子上坐着冥想的公子云奕,看對方的樣子,明顯是單算今天晚上就這麼坐着修煉一夜。
這種勤於修煉的精神,柯朔肯定是嘉獎的,但是這樣只知道死練,一點也不知道要停下來感悟一下週邊的人,也是笨蛋。
柯朔將自己改開了一半的衣裳又繫了起來,他站起身走到公子云奕的座椅前,擡起手對着他的臉揮了揮;“公子云奕,你爲什麼不到牀上去睡覺?難道是嫌棄我佔了牀,你睡不下嗎?”
公子云奕睜開眼睛,看着他面前的張曉軍,很認真的開口拒絕了他;“我在這裡冥想就可以了,以我現在的修爲已經不用睡覺了,你不用管我,快去休息吧,明天還得早早的趕路呢。”
“不行,白天都是雲奕兄你在趕路,到了晚上我還霸佔着牀,這樣會讓我愧疚的,公子云奕,所以你來休息吧,要是你嫌牀小,我可以在一邊修煉,絕對不打擾你,好不?”當然話只是說說,到時候會不會做到就不知道了。
公子云奕還是堅決的搖頭拒絕了。
還真是個死腦筋,柯朔聳了聳肩,勸不過他也懶得管他了,轉身就回到牀上,脫下自己的外衣擔在衣架上,躺在牀上閉着眼睛,然後開始想該怎麼打發時間。
想來想去,好像也只有逗弄公子云奕這一個選擇,但是畢竟現在他表面的修爲很低,要是今天晚上一夜不睡,明天還很精神的話,還是會引起對方的懷疑的,這樣做事情就一點也不謹慎了。
閒的無聊,於是他也就放出自己的神識,去探知一下這裡四周有沒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這一探,還真被他看到了有意思的事情。
一個擁有三等修爲的黑衣人正在鬼鬼祟祟的靠近某個房間,一看就不想是要做什麼好事,他順便就去探知了一下那個房間,裡邊原來躺着一個女人,長得雖然不是很美,但是也勉強能算得上是小家碧玉了,而旁邊的軟榻上還躺着一個侍女,從這個客房較爲奢華的佈置來看,這個房間的女子家中應該是有錢的。
那個黑衣男子鬼鬼祟祟的樣子,一般只有三種可能,要麼爲了錢,要麼爲了色,要麼就是兩者都想要的歹徒。
對方的藏身本領還是很高超的,不然肯定早就被修爲比他還高着一個等級的公子云奕發現了。那個黑衣人想要做什麼,柯朔其實是沒有什麼興趣的,但是現在閒的實在是無聊,所以他也就聊勝於無的讓神識看着這裡,權當看戲在打發時間了。
他原本是不怎麼想管這件事情的,但是,看到對方手持利刃準備捅死旁邊軟榻上的丫鬟時,他頓時覺得一陣不舒服,手一揮,制止了那個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只覺得自己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了殺人的慾望,不過這並不影響他進行下一步。他拿出了自己的帶着蒙汗藥的手帕,放在那個丫鬟鼻尖讓他狠狠的吸了好幾口,這才放心的□□着走向雕花牀上躺着的那個小姐。
柯朔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杵着下吧看着他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了一顆紅色的藥丸,捏着那個女子的嘴巴喂他吃了下去,然後施了讓那個女子口不能言的法術,然後才喚醒了那個女子。沒有想到這個傢伙還是挺謹慎的嘛,柯朔頓時嗤笑出聲。
“是誰?”那個男子聽到突然出現的一聲笑,頓時有些緊張的看着四周,他記得之前明明調查過了,這裡沒有誰的修爲比他還要高才是,但是爲何現在居然有人在自己的地盤笑?難道這裡誤入了高人?
“究竟是誰?有種出來說話,鬼鬼祟祟的算什麼英雄。”他一邊緊張的看着周圍,一邊又想着自己剛纔下的□□應該發作了吧,瞄了一眼中藥的那個女人,果然,雙目似含着春水,身上一副燥熱難堪的樣子,朦朧又勾人,引得他都盪漾起來了,若不是旁邊可能有一個威脅道他安全的存在,他早就提槍上陣了。
“我可不是什麼英雄,說道鬼鬼祟祟,在下對兄臺你纔是自愧不如啊,嘖嘖。”柯朔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安靜的夜晚,卻異常的清晰。
“你究竟想幹什麼,勸你不要參合進來,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若是你現在趕緊離開,今天晚上你打擾了我好事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對方只聞柯朔的聲音,但是卻不見他人,有些心慌了,對方遲遲不出手,讓他拿不準對方的意思,而且能隱藏得這麼深不被發現,肯定也是有一個高手,但隨即他又想到,有什麼好怕的,反正他背後有人,他背後之人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於是他便自信的挺起胸膛,半是威脅,半是勸導的讓柯朔離開。
柯朔原本還想多與他周旋兩句,全當娛樂了,但是餘光看到,那個牀上的女子已經把自己的衣服扒了一半了,此時正在渾身難耐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嘴角嗚咽,像是難受的要哭出來了。
柯朔實際上並不是很介意多看幾眼的,但是一想到這個封閉的時代和社會,若是讓這個女子繼續下去,明天醒來之後她和她的家人發現她不雅的模樣,日後必定會有許多閒言碎語,更有甚者可能會逼她自殺,若是導致了這樣的結果,必然是不好的。
柯朔發現自己極其不喜歡看到有生命在自己面前死去,否則他會覺得有絲絲的不捨還有難過之類的情緒,他事後也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這個不算毛病的毛病,最後確認,這應該是作爲創造這個世界的神所特有的感情,因爲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還有其他動物,都是他創造出來的,所以他會不忍心看着他們死去。雖然他不喜歡看着他們死去,但是對於活着的人們,他也沒有展現出多少的喜歡。神也是很矛盾的。
於是他擡起手,輕輕一揮,那個黑衣人便失去了所有的抵抗能力暈了過去,手掌還未落下,指尖的方向又轉向那個女子,然後他輕輕一擡手,那女子的身體裡便有一團指尖大小的紅色霧氣上升出來,隨後她就暈倒在牀上,柯朔的食指對着她動了一下,然後她身上的衣服便都穿戴整齊了,和原來毫無差別,只見那團霧氣聚集到了柯朔的手掌上方,任由柯朔的把玩。
他覺得手上這個紅色的東西還挺有意思的,於是他也就順手拿了黑衣人身上的瓷瓶,然後神識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也不知道他要拿那個東西究竟是要做什麼用。
他回到了房間,看到公子云奕依然坐在那裡做冥想修煉,就連姿勢都沒有變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