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師兄等看到小敏和花環一招就湮滅了百人衝鋒,驚呆了,不過,卓越的戰場意識讓他首先清醒,此時的子推有可能屈服,也有可能狗急跳牆,可能混戰在即,立即吩咐安利,調整隊形,V字形的列隊齊刷刷的像大道挺進。
小九與小敏收屍十分熟練,有如此多的空間戒指,打掃這樣的戰場不要太容易,一時扒拉不下的,合着殘缺的肉身就進了空間,回去讓清風寨的小土匪們忙活去,也讓他們多聞一下血腥,幾個活下來的護衛都在拼命的往回趕,撂倒幾個後,也就算了,畢竟,兩軍俱在往大道中央壓來。
騎了花環,一陣風馳電掣,轉眼就到了自己隊伍的前方,立定,滿臉笑意的等着子推。
立在綴有犛牛尾,並有有五彩析羽旗幟下面的是子推,他下了馬,五彩旗也跟着矮了半截,由五彩旗指揮的青銅大旗,同時下降,傭兵們全都下了馬,繮繩牽在手裡,隨着子推前進的步伐,向大道走來。
子推後面緊跟的是他的護衛和紅河傭兵團頭頭、傭兵工會正副會長。
日師兄和大夥都放下了一顆懸起的心,此時如果開戰,就意味着紅河城府和圈養者傭兵團的徹底決裂,撕開了最後那層和平的兜肚,剩下的是裸的衝突。
誰也不想走到這一步,沒有小九和小敏在大道中央的殘殺,子推是不會屈服的,而且,他的人馬早已經得知,外面5000的城防兵已經圍困了點兵場,堵死了己方出去的大門,如果,繼續對抗,後果絕對是被殺點兵場,因爲他面對的是一個沒有任何規矩的傢伙。
在手下的參謀下,他已經肯定了那個紅髮的男子就是紅河城府的正主,洛日?弗洛德伯爵,他收集了洛日伯爵的所有記載資料,瞭解到這個在紅河城據說只浮出過幾次身影,然後銷聲匿跡的城主,連城主府印和調兵塔符都轉交的詭異貴族。
他討厭這樣的對手,完全不着痕跡,飄忽,摸不準動向,不知道他下步棋子落在何方的對手。
但,讓他屈服、臣服是自己這個團長必須的職責,自己的任務,所以做到知己知彼,是他這個團長的首先要考慮問題。
自皇城比武,殺自己後臺老闆精心佈置的兩個武師起,他就顯露出誰也沒有想到的實力和鐵血手腕,據說,連皇城的風影門都毀在他手下,他到紅河小城來,不是圈養者團長子推想看到的結局,但誰也沒有想到,他進入了紅河城,順利的交接了城主府,讓自己沿途佈置的關卡如同虛設。
滅自己在赤水城的九頭鳥傭兵團千餘人;砍斷千年風波渡口的鐵索橋;穩穩當當的出琅琊溼地;在陰關西門的那場小範圍遭遇戰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一雄,一雄本就梟雄,能讓他的千人部隊重創,難以想象;之後伯爵的小部隊突顯紅河大道,接下來就是恐怖的雙禁,震動的火系雙禁咒,再利用禁咒之威,收了郭子達的五千精銳部隊。
這一切都表明,此城主不是彼城主,你摸不到他脈搏的輕重緩急。
就像他入了紅河城,竟然自己當逃兵,爛攤子全都甩給自己人去主持,雖然動用了很多的暗線,也無法知道他到底去了何方。
詭異的伯爵來到紅河小城,讓自己有點寢食難安,因爲他完全不按規矩辦事,而且手段絕對兇殘,根本不像一個貴族同時也不像和平久了顯得怯懦的人。原本,夥同陰關城主一同拜訪,面見這個新城主,實地考察一番,確切掌握他的真實用心,畢竟他年紀擺在那裡,玩心思不是久經沙場的自己對手,但沒有如願,直到此時,點兵場上,兵戈相見。
小九等也下馬,迎着近身的子推及其傭兵代表,護衛,工會。
“呵呵,想不到,紅河的正主是這樣藏頭藏尾的傢伙,我連進三次紅河城府都未能見上一面!”子推還未說話,紅河城傭兵工會的會長首先發難。
他是紅河城傭兵工會的會長,代表的是紅河傭兵,是實力分佈的中間道,雖然不像城府能調動全部的城防兵那樣調動自己工會全部的傭兵,但任何傭兵團的設立、晉級、傭兵任務等都要經過工會,實際上每個傭兵團都要給他面子,他的權利在紅河城也就僅次於城主府。
傭兵工會雖然是屬紅河城,名義需要配合紅河城府的統一管理,但他不受紅河城府的直接管轄,歷屆的會長也是由工會內部投票產生。因爲他手中的權利,所以他不怕任何城主,他們是平級的關係,更何況這樣一個絕大半掌握別人手中的紅河城。
“你是誰?是貴族嗎?不是貴族給我滾到一邊去!我是城主,有爵位的貴族,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配和我說話?”小九從他華麗的工會長服飾中當然知道他的身份,但他自己沒報身份,這不是找罵找抽嗎?
“你,好,你狂,我就是紅河城總傭兵工會的會長,這個身份夠了嗎?”工會長氣得犯嗝,過度的浮腫面龐上肌肉在發抖。
“哦,是會長大人駕到啊?有失遠迎!”小九忙哈哈道,上前扶住氣得不行的會長,安穩了他,問道,“不知道會長大人幾次找我何事?我的副城主同樣是貴族,找他和找我一樣,他能全權代表我,他說的就是我說的,他做的就是我要做的!”
“他?你不會是腦子有,我的身份是和正城主等同,你如果隨便找一個人就當城主,難不成我都要去覲見?”工會會長見小九還去扶他,氣焰更加囂張起來,再怎麼樣,就是我發動手下的傭兵也能反了你紅河。
“呵呵,怠慢了,你身份高貴,對!對!應該我親自來接見,可我說了,安利城主所做的事就是我做的事,他是我兄弟,我不在的時候他就是我,”小九說着說着,聲色俱厲的問洋洋自得的會長,“好像今天是子推團長和紅河城府的一些事情需要處理,跟你好像沒有任何關係,你帶這麼多傭兵來幹什麼?你今天是來造反的不是?”
“不城主,”子推忙解釋。
“子推團長,你等下,你是客人,是陰關城的客人,我們是外交關係,你先等等,我要處理一下紅河城內部的事情,如果,你不高興聽,安利,你帶子推團長去休息”小九忙打斷他的插話。
“我造什麼反?我需要造反嗎?誰知道你今天在紅河城裡?”會長一聽話不對味,圈養者傭兵團是和城主府以貴族挑戰來處理第二分部的事情,自己帶這麼多的傭兵和工會成員在這裡確實不合適,畢竟自己屬於紅河,可,可誰知道今天帶來的這麼多高手會擺不平紅河城府?中途還冒出了這個正主來。
“我說過,安利是我兄弟,他做的就是我做的,他就是我,你今天帶這麼多人來明明是在侮辱他,同樣,就是侮辱了我,是的,我倆應該屬同級的關係,就像你說的,你也就比我低那麼一點點,但畢竟比我低,你侮辱了我,你就不怕城主府的王法,你不怕死嗎?”小九背了雙手,在肥兮兮的會長身邊轉圈。
“城主,你不要把小事無限放大,我怕死?哈哈,笑話,我雖是民,你是官,但我是會長,會因爲你一句話就嚇得尿褲子?我能做到會長,我就不是膽小怕死的人,城主大人,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會長大義凜然的回答。
“好,好,骨頭硬,不怕死是吧?也就是說,你是不怕死的亡命徒羅,對,是這樣,也只有不怕死的亡命徒纔會不顧一切的拉了傭兵來造城府的反,我看,你這個會長是走黑道通過暴力手段得來的,要不怎麼會當上會長呢?也就是亡命徒加土匪,安利城主,你沒走啊,好,你讓書記官就這麼寫,畢竟是一個會長,做事也要有理有據,這是我皇千秋萬載立的王法!”
“你要幹什麼?我可是掌握紅河傭兵的會長!我手下可能調動幾萬的傭兵,要造反,馬上就可以踏平紅河府!”會長大人又開始羅素起來,這城主像婆娘一樣,說話翻來覆去,搞不清,他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
“呵呵,證據又來了,安利,書記官,記上,會長大人說,他可以用傭兵來馬踏紅河城府,夠了,不陪你玩了!”小九哈哈大笑,奶奶的熊,老子今天圍死了你,還能白圍了?不給紅河工會和圈養者一個下馬威,今天這樣的欺負局面以後會更多的上演。
“你到底要幹什麼?”會長看到面對面盯着他的眼睛,近在咫尺,城主大人眼裡明顯閃過一絲殺氣,馬上驚恐的問。
“幹什麼?呵呵,你不是不怕死嗎?你有沒有死過?我來告訴你,死其實很簡單,很痛快的呀!”小九從會長身邊走開,隨即喝道,“小敏,殺了他!”
附近的衆人在這聲突然的大喝中嚇得一抖,還在琢磨話中的意思時,小敏的月牙彎就一道刺目的黑白光閃過,會長胖乎乎的頭顱“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還能從嘴角看到他欲張開的嘴巴,揣摩出下面話的意思。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