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回宮,安王作爲兒子自然是要每天去請安的。佟日禮站在後宮的門口那,點了點頭,“嗯。”?
天氣正好,宮道兩側栽植的藍色紫薇花蔥翠欲滴,隨風搖曳,很是美麗。?
佟日禮擡頭看了看天,安王進去已經有一炷香的時間了,還沒有出來,看樣子是太后許久沒有見到愛子,留着在那敘舊吧。?
正想着,門口一擡轎子出了來,形色匆匆,不知道是哪個娘娘的座駕,佟日禮沒有在意,只是往旁邊讓了讓。?
等到日頭漸漸升高,連紫薇花都曬的有些乾澀的時候,佟日禮心頭一股不詳的感覺涌上來。?
剛剛那頂轎子。?
“怎麼臉色這麼差?莫不是昨天晚上傷了身子?”?
身後,那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人渾身一震,佟日禮回頭,皇甫覺已經目光冷冽的站在了那裡。?
“真的是沒有耳性。朕說過,讓你滾的越遠越好,再也不要讓朕看見你。怎麼?”靠近佟日禮,皇甫覺輕蔑一笑,“找了安王當靠山,就把朕的話當耳旁風了?”?
“奴才見過皇上。”佟日禮跪在地上。?
“你還知道自己是奴才?朕都以爲你爬上安王的牀,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了。”挑起佟日禮的下巴,皇甫覺不意外的看見佟日禮白了的臉色。?
“奴才和安王只是君臣關係,再無其他。”佟日禮伏在地上,聲音凌然。?
“呵呵。”皇甫覺輕輕的笑。?
佟日禮只覺得眼前一晃,整個人就給拉起來按在宮牆上。?
“你們,給朕到外面看着。”皇甫覺盯住佟日禮的臉,皇甫覺的身後,是一干領命的侍衛。?
“遵命!”?
不一會兒,長長的宮道上只剩下皇甫覺和佟日禮兩個人。?
耳朵裡是“刺啦”的一聲響,皮膚遇上空氣,起了小小的雞皮疙瘩,“佟日禮,身上帶着這種可恥的痕跡,你怎麼還敢堅稱自己和安王只是君臣?”?
**的胸口脖頸上,淡淡的紅色淤痕斑斑點點,在陽光下,很是刺眼。?
被毫無預警的剝開了衣裳,甚至連一點像樣點的反抗都沒有做到,這種強烈的恥辱感讓佟日禮氣憤的發抖,雙手僵硬恥辱的掩起衣裳,“這種痕跡,奴才想皇上更明白是怎麼回事吧?”?
“呵呵。”冷冷的笑,皇甫覺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佟日禮,這種話你說給誰聽?朕是抱過你,就算在你身上留下了什麼痕跡,可是,你出宮這麼些天了,你還想說,這是朕留下的?”?
“皇上,你信與不信,奴才無法左右。只是,安王與奴才之間,沒有任何苟且。”揚着頭,佟日禮顯得很無畏,無辜純真的眼睛晶瑩溼潤,you惑着人去追逐墮落。?
沒有任何雜質的眼睛,清亮的好似幽山裡的一灣碧水。?
擁有這樣一雙無辜清明的眼睛,他的主人也是這麼純粹的吧??
抱有這樣幼稚的想法,所以,纔會毫無防備的被欺騙、被利用。?
只是自己的咎由自取!?
“朕差點就要給你的表現矇蔽了。”惱怒着怎麼又輕易被眼前這個善於欺騙利用的人影響到了情緒,皇甫覺捉住佟日禮的手臂,臉色發黑,“昨天晚上你們沒有發生過什麼?聽說你們睡在一張牀上,連賞給安王的美人,他都打發走了。安王還差人要了一瓶白玉露,他沒給你用上?”?
“你以爲安王和你一樣是喜歡男人的BT?”?
“啪!”?
臉頰偏到一邊,白希的肌膚上印上了清晰的五指,那一巴掌,皇甫覺沒有留任何的力。?
嘴角有隱隱的血腥味,佟日禮覺得眼前黑了好一陣子,耳朵嗡嗡的直響,好像有無數的的聲音在那轟鳴,“佟日禮,佟日禮?你怎麼樣了……。”?
眼前的景物都在晃着,佟日禮閉着眼睛,撫着牆,一步一步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