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辰這三天一直都在找客戶陳先生談設計,但那個客戶老是對他愛答不理,態度傲慢至極。他心裡煩悶不已,怎麼才能夠給把那個客戶簽下來呢?他找程道初商量對策,得知陳先生喜歡打高爾夫球。李墨辰決定在週末時請陳先生打高爾夫,他欣然同意了。
週末,李墨辰到達球場還沒有看到陳先生,他等了許久依舊不見人影。怎麼還沒有來?他心煩地在球場上掃視着。突然他的視線捕捉到一個人沈昱澤。
幾個不是禿頂就是大腹便便的中老年男子把他圍在中間,那個英氣筆‘挺’的身影,在他們中間真有點鶴立‘雞’羣的意味。
等等,有個人的身影好眼熟,陳先生?!
他嗤笑,本以爲陳先生的就是一張冰塊臉,沒想到對沈昱澤的態度那麼熱情親切,如同一個和藹慈祥的長者。他一臉自嘲的神情,難道就因爲他是沈錫回的兒子,環球的總經理,而自己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所以沈昱澤那邊就是衆星拱月,自己就只能形單影隻嗎?
他收起顧影自憐的情緒,稍稍整理一下儀容走近沈昱澤他們。
“陳先生,您好……”李墨辰主動上前打招呼,‘露’出禮貌客套的笑容。
陳先生冷眼瞥李墨辰,他一方面對李墨辰這種窮追不捨的態度十分反感;另一方面,他打斷了他和沈昱澤的‘交’談。但馬上,他恢復諂媚的笑容對沈昱澤道:“沈總啊,記得帶我向你的父親問好啊……”
沈昱澤對他微笑點頭,他的視線移向李墨辰:“好久不見。”
還沒有等到李墨辰迴應,陳先生立刻接過話,他拍拍李墨辰的肩‘露’出諂媚的笑:“這麼巧,你也認得沈總啊?”
李墨辰眼裡的鄙夷轉瞬即逝,他笑道:“是啊……”
陳先生眉宇間盡顯圓滑世故之‘色’:“你小子怎麼不早說呢?要我你知道你是自己人,那份合同不早就談成了嗎?”他看看沈昱澤,一臉笑意道:“您說對嗎,沈總?”
沈昱澤淡笑:“不知道是什麼合同呢?”
“哦,就是把這一批的珠寶設計權‘交’給鎂亞。既然沈總和李墨辰認識,那這份合約是肯定要給鎂亞的。”
李墨辰對陳先生笑笑:“真是太感謝您了,您什麼時候有空,想請您吃個飯……”
“那就今晚吧,沈總也一起來怎麼樣?”
“好啊……”沈昱澤對他們點點頭。
陳先生拉着他們去打高爾夫,李墨辰心不在焉地打球。他覺得自己很沒用,這次能夠談成合同還得靠自己和沈昱澤的“關係”。
他看到前方陳先生對不斷沈昱澤阿諛奉承,一直笑臉相待,卻對自己不聞不問。人果然都是趨炎附勢,趨利避害的。他右手緊握成拳,這一切的一切,都源於自己沒有權勢,所以纔要仰人鼻息,看人臉‘色’。
晚上李墨辰請他們吃飯,這次陳先生倒是很爽快地把合同給簽了。雖然沈昱澤沒有‘插’手這件事,但確實是因爲沈昱澤的裙帶關係才能這麼快拿到合同。
出了酒店大‘門’,李墨辰叫住他:“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沈昱澤稍怔,隨口道:“那你打算怎麼還我?”
李墨辰微微垂頭,沉默幾秒沉聲道:“如果以後需要我幫忙……儘管說。”
“哦?真的是什麼忙都可以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