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俊雅,卓然風姿,於湖間居坐,飄逸之極。雲輕掃了一眼該男子,微微蹙了蹙眉,這白袍男子的身周什麼都沒有,別說有什麼宮殿,就是一磚一石頭都沒有,這第五宮在什麼地方。“水晶宮,自然在水下。”淡淡的聲音響起,好像知道雲輕在想什麼似的,白袍男子緩緩的道。水晶宮,獨孤絕和雲輕聞言對視一眼,這意思是第五宮在這湖水下面?白袍男子沒有理會兩人的動作,只相當淡然的抓志烏龜背上,看上去血紅的,好像是什麼肉類的東西,隨手扔進了湖水裡。頓時,一陣血紅色從不中醞釀了出來。不及獨孤絕和雲輕盤算這是什麼意思,只見血肉丟下去的地方,突然一陣浪花翻滾,一片金**乍現,巴掌大小的魚兒瞬間冒了出來,爭相涌動在那一片血花四周,看起來好像是在進食。什麼意思?這男子這個時候在餵魚?獨孤絕眉眼一皺,微微沉了下來,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閒心餵魚,除了有恃無恐,信心十足,不做其他想。浪潮翻滾,魚兒竟相跳躍,爭食血肉。那高高的從湖面上躍起的金**魚兒,在晨間的陽光照耀下,全身散發着金燦燦的光芒,看起來美麗極了。然而就在這樣的美麗中,獨孤絕眼尖的看見,那手掌大小的金**說不出什麼名字的魚類,張開的口中,居然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在金光中,泛起一片陰寒和銳利。獨孤絕瞬間雙眼圓睜,這是什麼東西?雲輕此時也看見了,不由震驚的眨了眨眼。坐在烏龜背上的白袍男子沒有看向兩人,從身後抓起一隻被捆綁住的小羊羔,割開一條傷口,抓着羊羔的腳就放入了水裡。活的羊羔立刻一陣掙扎,引起一片血花。浪花翻滾,瞬間白袍男子身週一片水色盪漾,金黃的魚兒竟相射來,血色快速的從那一方水色中醞釀了出來,猶如一朵鮮豔的花朵,綻放在這一片碧綠的湖水裡。沒等雲輕和獨孤絕看個所以然,尋白袍男子已經擡起了手。雲輕一眼看見那白袍男子手中的東西,不由整張臉微微變色,那白袍男子的手中那裡還有什麼羊羔,只有一副骨架,一副白色的羊羔骨頭,若不是他的手中那一隻腳還是活着羊羔的模樣,雲輕簡直不敢相信,那就是剛纔放進湖水裡的羊羔,只不過才一瞬間的功夫啊。與獨孤絕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慎重和驚駭,這魚到底是什麼魚,居然……“跳一個下去,我就放另一個過去。”清淡的話語從湖面上盪漾開來,那白袍男子緩緩擡頭看着獨孤絕和雲輕,輕描淡寫的道。“休想。”獨孤絕瞬間雙眉中血腥之色狂飆。白袍男子看着獨孤絕,淡淡的道:“不知好歹,那你們就闖吧,能過去就算你們過。”說罷,拍了拍身下的大烏龜,緩緩朝湖中心而去。獨孤絕頓時臉色一沉。眼前的湖泊大概有三四十丈,周圍什麼可以借力的東西都沒有,就算他有在強的輕功,他也沒那個能力能夠一躍而過三四十丈,他可不會飛,他過不去,雲輕的輕功就更不用說了。然不能走空中就只能走水下,游過去?一想着這點獨孤絕頓時雙眼一眯,那湖水裡的怪魚,如此強悍,一瞬間吃掉一條活羊,他們從這裡游過去,少說也要半柱香時間,按那個怪魚的速度,估計骨頭都不會剩。就算他一身本事,在水裡也沒那個能力能把劍舞的密不透風,保護住全身的,更何況雲輕的音攻只強在陸地,在水中那就是一無用。一時間,獨孤絕臉色鐵青,這南域到底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雲輕站在獨孤絕身邊,眉頭緊皺,看着湖水沒有說話。“跳還是不跳?”白袍男子坐在烏龜背上飄在湖水中央,彷彿看兩件東西,而不是在看人一般,毫無情緒起伏的道。一把握緊手中的軟劍,獨孤絕狠狠一咬牙,彷彿一瞬間下了決定一般,沉聲喝道:“說到做到?”“說到做到。”白袍男子毫不遲疑。獨孤絕聽言袖袍一揮,一步跨出就朝湖水躍去。然他才一動身,身旁一直沒吭聲的雲輕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緊緊的,幾乎要掐入他肉裡一般,狠狠的抓住他,頓住了他的身形。“你說過,死也要死在一起,你忘了。”清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獨孤絕站定身子扭頭看向身旁的雲輕。雲輕面上沒什麼表情,只定定的看着獨孤絕,牢牢的抓住他:“你忘了,我沒忘。”清清淡淡的六個字,讓獨孤絕身形微微一抖,回手緊緊的握住了雲輕抓住他胳膊的手。雲輕看着獨孤絕那炙熱的雙眸,那眼底深處的深情,越發緊緊的抓住獨孤絕的手臂,對視着獨孤絕的雙眸,一個字一個字的道:“我若要你用命換我,不若我先行一步。”說罷,一甩手放開抓住獨孤絕的手,轉身縱身就朝湖水裡跳。獨孤絕見此一個反手一把抓住雲輕,直接從空中扯了過來,鐵臂一伸,一把緊緊的抱住了雲輕吼道:“不準。”雲輕被獨孤絕的鐵臂緊緊的摟在懷裡,也不掙扎,只沉聲道:“我也不準。”獨孤絕聞言不由更加緊的摟住雲輕,那力道大的幾乎要把她融入到他的身體中一樣。雲輕沒有在說話,只任由獨孤絕緊緊的抱着她,雖然獨孤絕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她豈會不明白他的想法,這個人已經把一次生的機會讓給了她,今日,他還是那般脾性。“活一對,死一生。”淡若春風,卻無比堅決。“笨蛋。”獨孤絕聽到這再也忍不住,一低頭狠狠的吻住了雲輕的雙脣,這是他這輩子最愛的人,這是他的女人,他的。此生能得如此佳偶,夫得何求。“聽着,我跳。”雲輕聞言身體一動,獨孤絕一把緊緊的壓住雲輕的身體,不讓她動彈,壓低聲音在雲輕的耳邊繼續道:“聽我說完,這關你根本過不去,與其我們在水下互爲掣肘,不如你從湖水過,我從水裡走,我的本事你還不相信。”話音落下獨孤絕突然感覺腰間一疼,雲輕狠狠的捏住了他的肉:“你以爲你真的無所不能,這樣就能騙了我。”雲輕明白獨孤絕的意思,她知道水下是她的弱點,那麼大的人,她的音攻都對付不了,還不說成千上萬隻手掌大小的魚,若是下水,肯定要獨孤絕護着她,等於是個累贅,兩個絕無生理。既然如此還不若他一個人拼,來的心無二顧,或許成功的可能性比較大,不過獨孤絕始終只是人,不是神,在強也不會離譜,那麼多的怪魚,獨孤絕怎麼可能……“相信我。”獨孤絕使勁摟了一下雲輕,低頭對上雲輕的雙眼,那眼中流露的是一片決絕和囂張的自信,他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做,還有那麼多人等他,他不會死的,一定不會。雲輕頓時皺眉,還未言語,獨孤絕突然接着道:“要是我過不去,你在跳下來陪我。”雲輕聽言看着獨孤絕堅定的雙眸,知道這件事他已經做了決斷了,當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靜無比的點點頭:“好。”獨孤絕聞言低頭親了親雲輕的額頭,緊緊的擁抱了雲輕一下,轉身就朝湖水的方向走去。雲輕看着獨孤絕的背影,此時反而平靜了,他生,她生,他死,她死,反而心裡一片淡然。“送我過去。”看着湖水中央的白袍男子,雲輕冷淡的開口。就在雲輕開口的一瞬間,獨孤絕一步踏在湖邊,一個飛身躍起,臨空兩個翻騰,直直的朝湖水中跳了下去。只聽砰的一聲,一片水花四濺,周圍瞬間水浪波動,金**的身影在陽光的照耀下,破浪而去。白袍男子見此,嘴角勾勒起一絲漠然的笑容,拍了拍坐下的烏龜就朝雲輕所站的湖水邊游來,說話算話,一人跳,他就放一人過。湖面一片波動後,浪花四濺,羣魚翻騰,絲絲血色從湖水下醞釀了開來,星星點點,碧波紅線,妖豔之極。雲輕站在烏龜背上,擡頭望着天空沒有看下方的波動,面上一片平靜,只有那扣在鳳吟焦尾的五指,關節發白,那力道幾乎要生生扯斷堅韌的琴絃。碧水藍天,輕風雅靜。一腳點在烏龜背上,雲輕一個縱身上了對岸。“轟。”一聲沉重的鐘聲響起,第五宮,過了。然雲輕並沒有離開,只站在湖邊,俯身拾起了幾個石頭,定定的看着劇烈翻滾的湖水。“從來沒有人從我的湖裡出來過,我勸你最好還是珍惜時間。”白袍男子起身緩緩踏上湖邊,走上了岸。雲輕沒有理會白袍男子,眼光只關注在湖面,微風吹拂起雲輕的衣衫,黑髮,一片清冷淡然。白袍男子見此,也不再理會雲輕,緩步就朝山路上走去。“砰。”正擡腳欲走,湖面突然一聲炸響,一破水而出之聲,驚和在天地,炸響在耳邊,白袍男子瞬間眉眼一挑,唰的轉身看來。湖水中央,一股水花直衝半空,晶瑩的湖水中,一人滿身血跡破水而出,穿波踏浪而來。一直定定注視着湖面的雲輕,眉眼瞬間一動,手快如電的對準獨孤絕腳下,石塊如飛一般擊出。一聲長嘯,獨孤絕一腳踩在雲輕投擲來的石塊上,連連縱橫,跨湖而過,直撲岸邊,身上還帶着十幾條金**的怪魚。雲輕見此五指一動,十幾道音刃直擊咬在獨孤絕身上的怪魚而去。血色閃動,琴聲激越,頃刻間魚落人歸。一身鮮血淋漓,一臉狂傲霸道,獨孤絕飛身落在雲輕的向前,嘴角勾勒出一抹豔麗之極的笑容,滿是自信的道:“我過了。”雲輕看着眼前血肉模糊,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口的獨孤絕,雖然她沒看見水底的激鬥,但是能把獨孤絕傷成這樣,不用說她也知道有多激烈,不由緊緊的一咬牙,拉過獨孤絕坐下,撕下身上的衣襟,悶不吭聲的爲獨孤絕包紮,好在都是一些皮外傷,雖見血多,卻還好沒傷及筋骨。獨孤絕見此屈指一彈雲輕額頭喝道:“不許亂想。”擡頭對上獨孤絕微怒的雙眼,雲輕很輕很輕的道:“在沒有下一次。”獨孤絕聽言一笑,靠在了雲輕的懷裡,閉目調息,雲輕的音攻在水裡是個軟肋,他拭目以待雲輕克服這個弱點。站在旁邊看着這一幕的白袍男子,見此微微皺了皺眉,擡眼朝十二火堆燃燒的方向看了一眼,眉眼中閃過一絲深沉。休息片刻,獨孤絕和雲輕狠狠的生啃了幾條怪魚,填了填肚子,便飛速朝第六宮而去,四個時辰已經過了,他們沒那個時間養傷和訴衷情了。黑色的宮殿,一片黑沉,矗立在山色間。不同於橘紅火紅兩宮的空無一物,黑色的宮殿裡道路彎彎曲曲,走在期間,好似入了迷宮一般。“沒有人?”獨孤絕和雲輕走在第六宮裡半響了,一個人也沒有看見。一片寂靜,沒有陽光,沒有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腳步落在地面的聲音,無比的清晰,無緣的陰森。兩人對視一眼,越發小心的朝前而去。沒有止境的走道,走道旁黑色的石牆上雕刻滿了婆娑雙樹的雕紋,那美麗的花朵,那奇形怪狀的模樣,那一枯一榮的形態,栩栩如生,好似真的一般。“噼啪。”一聲脆響,走道上暗淡的油燈裂了一個花心,光線更加的暗了。轉過一個拐角,眼前豁然一亮,一相對比較寬敞的空間內,兩株婆娑雙樹屹立在房間的中央。一枯一榮。雲輕和獨孤絕仔細一看,此婆娑雙樹通體烏黑,乃是精鉄鑄做,不過枝葉都打造的相當精細,就如那牆壁上雕刻的圖案一般,幾可亂真。雙樹上吊着雞蛋大小的白色球狀的東西,密密麻麻的吊掛着,黑樹白果,看起來到相當的搶眼。“做得到真……”獨孤絕看着眼前的婆娑雙樹,話還沒說完,突然面色一變,瞪着那白色的球狀的東西,到嘴邊的話生生的嚥了下去。雲輕站在獨孤絕的前面,此時也看清了那白色球狀的東西,不由一個激靈,身體陡然一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白色如雞蛋般大小的東西,她曾經見過的,在個叫麒麟王的手下在秦國的土地上追殺雪黎的時候,那碧綠的蟲子,可瞬間吸乾血液變成乾屍的蟲子,一瞬間全部涌現在腦海。那時不過是一隻巳經不用易對付,全靠獨孤絕來得及時,現在這兩樹密密麻麻的起碼幾百顆,這若是讓它們破賣而出……不敢想像,雲輕轉頭與獨孤絕對視了一眼。獨孤絕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拉着雲輕放慢手腳,悄無聲色地朝精鉄鑄造的婆娑雙樹下走去,通道就在婆娑雙樹的後面,要想過去,必須從樹下經過的。白色的蛋吊在樹枝上,維持着蛋的只有一根好似蜘蛛絲一般細的絲線,若有風吹草動……輕手輕腳的走過婆娑雙樹,雲輕只覺得與獨孤絕相握的手,都冒着汗。微微喘了一口氣,兩人還沒有來得及進入那條通道,身後突然一陣風吹來,兩樹白色的蛋一個晃動,紛紛掉落下來。“快走!”“走!”白色的蛋賣掉落地,一地破碎,裡面碧綠的蟲子緩緩的爬了出來,通體綠的可怕極了,比雲輕獨孤絕上次見到的還要綠,還要大。‘嘶嘶!’聲中,綠色的蟲子動了,不似上次快如閃電的速度,卻也不遑多讓,密密麻麻的就朝雲輕和獨孤狂奔的走道爬去,其速驚人,直逼獨孤絕和雲輕。狂奔疾走,雲輕和獨孤絕如飛了起來般,衣袖飄動,腳不沾地,此時那管一切有路就走,有關就闖,其勢如電。‘嘶嘶!嘶嘶!’靜寂的空間內,嘶嘶聲從後方傳來,聽在兩人耳裡,寒毛直豎,腳下越發的加快。琴聲涌現,雲輕十指如飛一般在鳳吟焦尾上舞動,無形的意刃密密麻麻的落在兩人的身後,爲她和獨孤絕佈下一層又一層的防禦。獨孤絕一手捉住雲輕,朝着前方狂奔,臉色難看之極。‘嘶嘶……’身後的碧綠蟲子發出的聲音越來越近了,雲輕的音刃防禦幾乎對它們無用,憑着它們的速度,直接閃避開雲輕的意刃。一個轉角,雲輕斜眼看了一眼身後,昏暗的油燈下,遠處通體碧綠的蟲子密密麻的在地面上佈滿了一地,如飛一般朝他們逼近,雲輕不由一個寒戰,手指撥動得更加快了。蟲子的度快,她要比它們更快,才能攔截它們,才能對它們起到作用。十指翻飛,只見雲輕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只看得見手指晃動間的虛影。汗水順着臉頰流下,雲輕無暇無他顧,雙手揮動得更加的快了。不能被它們追上,一旦追上……‘砰!’一聲輕響,獨孤絕一劍砍翻牆角的油燈,油燈立刻滾落在地面,火焰從油燈中頃瀉出來,地面燃燒起一團團火,希望可以阻攔一下它們的速度。然而那些蟲子毫不理會,急衝而過,沒有因火而減慢了速度。獨孤絕眼角掃之,不由面色一片鉄青,若他今天能跟雲輕逃出生天,以後一定要讓雲輕把這些鬼東西全部毀了,該死的,這到底是些什麼怪物!血從包紮好的傷口上滲了出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獨孤絕的傷口,又裂開了,然而獨孤絕好像沒有注意到一般,捉緊雲輕一路狂飆。聞着血腥味,碧綠的蟲子們好似精神越發的高昂了,速度更加的快,幾乎可以聽得見它們破空射來的聲音。只見黑色的宮殿裡,雲輕和獨孤絕如飛一般在前面飛奔,身後不遠處跟着一大羣蟲子,燈火昏暗,陰風陣陣。近了,近了,那陰寒的感覺幾乎巳經在背後,那蟲子爬行的沙沙聲,在這靜寂的空間內,好似奔雷一般震耳欲聾的響徹在雲輕和獨孤絕的耳邊。浮光暗影,人和蟲之間只隔着一道昏暗的影子了。汗水從額頭上滑落,鉆入衣衫裡,獨孤絕雙眼血紅,捉緊雲輕全身力量都提升到極致,朝着走道盡頭狂飆。門在那裡?出宮殿的盡頭在那裡?十指舞動,雲輕一面狂奔,一面彈奏,汗水順着指尖滑落在鳳吟焦尾上,殘影陣陣,只看得見她十指揮動間的殘影。一個閃身衝過一道彎角,獨孤絕通紅的眼突然一亮,瞬間狂吼道:“盡頭!”前方盡頭處一扇黑色的大門矗立在兩眼前,那是後殿的大門。“快!”一瞬間兩人輕功提升到極限,朝着大門撲去。而在這時,身後的蟲子也到了,只聽破空聲嗖嗖的傳來,密密麻麻的蟲子們,騰空就朝雲輕和獨孤絕飛射而去。眼中一片血紅,雲輕一口狠狠的咬住下脣,十指瘋狂般狂揮,滿天花雨,重重疊疊的音刃,五六三十重疊加,瞬間成型,朝着身後撲上來的蟲子們就籠罩了上去。一瞬間,眼看着要撲到他們身上的蟲子,在空中一頓,齊齊停頓了一瞬間。就在這一剎那,獨孤絕狂衝上後殿大門,一掌朝大門推去。黑漆的大門上暗光一動,獨孤絕只覺得按在大門上的掌心突然鉆心一疼,有什麼東西咬了他一口,然而此時那有時間管這個,獨孤絕也來不及看,一掌推開大門,抓着雲輕就朝外射去。身後被雲輕阻了一瞬間的蟲子,衝破雲輕的音刃,如飛一般射來。一個閃身衝出殿外,獨孤絕和雲輕想也不想,返身拳腳齊出,轟的一聲重新關閉了後殿大門。只聽的一聲沉悶巨響後,殿門關閉,那嘶嘶聲再也聽不到了,雲輕和獨孤絕頓時軟軟靠在殿門上直喘氣。喘氣聲中,獨孤絕擡手看着自己的掌心,那上面有着米粒大小的一個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