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幾人鬥得風風火火,那些教軍也急了眼,被花紫瑤等人逼得越發沒有章法。
那個婦人早不知溜到哪裡去了,樂仙護着花曜,遠遠地退在外面。
忽然,一陣車軲轆聲自遠及近而來,方纔過去的馬車竟又折返了回來。
“住手!”
自馬車上傳來一聲低喝,這聲音沙啞卻有威嚴,讓人心中一震。那些火蓮教軍聞言,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整齊有序地站起來,低下頭去。
馬車的車簾緩緩掀起,流蘇碰撞,發出玲琮脆響。
裡頭走出來一個男子,身着一身紅色的狐裘,踏一雙黑金雲紋羊皮靴。
這天氣並不如何炎熱,奇怪的是,這人卻穿上了只有冬天纔會穿的狐裘。這大紅色的狐裘極易顯得俗氣,可穿在這人身上,卻顯出雍容華貴的氣度來。
他微微擡眼,露出一張精緻至極的臉。這張臉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六七的樣子,時間似乎並沒有在這張臉上留下痕跡,反而沉澱出歷經世事滄桑的成熟氣韻。
花紫瑤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樂仙:“這是……安穆王?”
樂仙緊抿嘴角,有些猶疑地點了點頭。
“啊,不是說是靖嘉皇帝的哥哥嗎?”
花紫瑤覺得自己有些幻滅:“莫非是因爲他也是元嬰境界的高手,故而可以駐容?”
若非如此,便是說安穆王是靖嘉皇帝的兒子她也相信。
眼前不知道遇上了什麼麻煩,花紫瑤有些心急。她並不想在苗鳳國逗留太久,只想快些找到樂邪,帶一批人馬出去,早日去救花青林和帝澤。
再晚一天,她實在不敢想象帝澤會面臨什麼。
雖然帝澤向她千里傳音,既然能傳音,可見他並沒有她想象的虛弱。可是,在於睿寒那個傢伙那裡,那樣變態又齷齪的傢伙,誰知道又會使出什麼手段來?
花紫瑤握緊手中的光劍,打算大幹一場,趕緊解決眼前這些人。
看出花紫瑤的急切和戒備,安穆王微微一笑,目光落在花紫瑤緊握的右手上:“姑娘不必緊張,我無意爲難你們。”
他看見花紫瑤旁邊的樂仙,拱手一禮:“一別十多年,聖女還是如當年一般風姿秀雅。”
“你們此番回苗鳳國,是來找樂邪的?”
這安穆王似是並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即使樂邪是聖女族長老,他也連名帶姓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樂仙的臉上現出一抹怒色,還未開口,便見安穆王揮揮手:“將他們送去聖女族邸上,不要再生事端。”
那些火蓮教軍有些詫異安穆王的話:“王爺,要將他們送去……”
“聽不懂本王的話?”
那安穆王斜睨了那教軍一眼,有些不耐之色。
那教軍忙低下頭:“屬下不敢,屬下這就護送他們過去。”
“不必了。”花紫瑤開口,“我們認識路,自己去就是了,不用麻煩王爺。”
看來這個安穆王暫時還不想爲難他們,可是他絕沒有安什麼好心,花紫瑤可以感覺到這些人對他們的敵意。連聖女族都可以不放在眼裡的人,他的資本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