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詩雙的聲音之中有一絲哽咽,自從遇見曲詩雙以來,她在花紫瑤面前一向是強硬而憎惡的樣子,現在突然露出柔軟的神色,還是讓花紫瑤有些不自在。
看見剛剛那些畫面,花紫瑤的心中也不大舒服,她輕咳了一聲,道:“不就是帝澤和你初遇的時候,救了你一命麼?”
“呵,花紫瑤,你說得倒輕巧。”見自己珍藏的記憶被花紫瑤這麼輕而易舉地概括出來,曲詩雙心裡泛出酸意,不滿地瞪向她,“你可知道,我已經等了帝尊十多年?若不是你出現,興許帝尊已經……”
“便是沒有我,帝澤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花紫瑤盯向曲詩雙,眼神之中滿是認真,“你可知道,帝澤與我,本就是一個意外。若非前世的牽連……”
“你的意思是你與帝尊有前世的牽連,你們纔是命定的一對不成?”曲詩雙冷笑一聲,“花紫瑤,你自己究竟幾斤幾兩重,你憑什麼覺得帝尊這輩子非你不可?”
見曲詩雙竟與自己在這種問題上牽扯起來,花紫瑤也覺得頗爲無趣。她和帝澤的緣分,究竟爲什麼要同別人解釋?或許是因爲方纔曲詩雙的神情,讓花紫瑤有一瞬覺得這也不過是個爲情所困的可憐女人,故而在心底生出了些許的同情。可是看見她轉瞬之間就變的臉色,花紫瑤心裡一涼,神情便冷了下來。
“你今天叫我過來,就爲了跟我說這些?如果是這樣,那恕我不奉陪了。”
花紫瑤轉身便準備離開,卻被曲詩雙一把拉住。
待花紫瑤轉過去時,曲詩雙已經調整了神色,鄭重地看向她:“我叫你來,是想幫你。”
“幫我?”
花紫瑤如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曲詩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和帝澤今日如此艱難,你也有一份功勞吧?”
花紫瑤的話如一根扎扎在曲詩雙心上,讓她有一瞬的苦澀。她皺起眉頭,眼神之中有些焦急:“若非爲了帝澤,我絕不可能與你說話。若是再要害你,今天等在這裡的就不會只有我一個人。”
曲詩雙所言也有道理,花紫瑤便也嚴肅了神情,道:“那究竟是什麼事,是不是帝澤那邊出了什麼事?”
若非是爲了帝尊,花紫瑤想不通曲詩雙有什麼叫來自己的理由。她的心裡恐怕只裝了帝澤一個,愛也好,恨也好,若非是爲了帝澤,花紫瑤同她時絕沒有什麼牽連的。
“我被於睿寒騙了,他當日說要與我聯手,卻全是爲了成全他自己的野心。我幫他抓住帝尊,也不過是爲了脅迫你,你知道的,我真正的目標,至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
曲詩雙的語氣之中越發焦急,也隱隱擔憂起來:“可是到這幾天我才發現,原來於睿寒的目標也不僅僅只有你一個,帝尊,同樣是他的目標。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害多少人,可是我現在真的非常後悔,因爲我發現,他好像也要害死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