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根本想不到的是,這村長的宅子裡一個人都沒有,別說倪小冉、父親他們了,就是連王村長一家五口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村長家比不上孫家大宅的氣魄,但至少也是東西廂房再加上正房組成個小院,三間大房我們都找遍了,裡面確實是一個人都沒有。
我想起來面試題裡講的那個故事,一家幾十口都被殺了埋了起來,我特地找了院子裡的每一寸土地,甚至每一塊地磚都看了,並沒有新刨過的痕跡。
這平平常常的小院子總不能成了鬼門關了,進去的人怎麼就會失蹤了?而張福斬釘截鐵的肯定,這裡就是沒有人出去過,甚至一隻狗,一隻貓都沒有過。
白鳳朝讓我彆着急,既然這人進來了,就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了,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現在也顧不得申請什麼搜查令了,這完全就成了一起奇案,不但我們的人進去就消失了,就連這裡的主人都沒有了蹤影。我心裡此時真正怕的並不是找不到人,而是怕最終找到的卻是屍體。
整個村長的家被封鎖了,所有人都在搜索這裡,找尋有用的線索,看看裡面的人怎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最懷疑的是這裡會不會有什麼秘密通道,因爲除了這種可能以外,就沒有其他原因能解釋人怎麼消失的了。
可是我們找遍了這院子裡的每一磚每一瓦,卻是沒有任何奇怪之處。桌子後面,牀底下,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不要說是秘密通道了,就連個耗子洞都沒有。
“這王村長的家裡養過貓嗎?”白鳳朝突然問我。
張福搶着回答道:“沒有。我套過這村裡人的話,王村長家裡就只有一家五口人,老兩口加兒子兒媳婦,還有一個小孫子,貓狗都沒有。”
“那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白鳳朝又問。
“奇怪什麼?”我問道。
白鳳朝說道:“別說河西村這種鄉下,就是在北京城裡,誰家要是沒養只貓,那耗子都是滿屋跑的。可你看這裡,連只耗子的影子都沒有,這不奇怪嗎?”
我點了點頭,白鳳朝說的確實有道理,能讓一種生物出現奇怪的生活習性的,一般來講多是因爲這個環境裡有危害到他們生命的東西,一種就是天敵,而另外一種就是環境本身不適合生存。
天敵這裡顯然是沒有的,但是我也並沒有感覺這院子裡的環境有什麼特別的。
我說道:“是不是巧了耗子就不喜歡住在這兒?或者附近人家吃的好,耗子都跑別人家去了。看不出來這院子裡有什麼特殊啊。”
白鳳朝還沒說話,張福卻接過了話茬:“莊周這你就錯了,耗子這種東西出了名的什麼都吃,家徒四壁了也一樣滿屋跑,沒聽說過誰家因爲吃的不好就沒耗子的。”
白鳳朝也說:“張福說的對,這王村長家連貓都沒有,耗子應該多才對,絕對不會一隻都沒有。”
“那你的意思是這會跟倪小冉和父親他們的失蹤有關?”我問道:“難道他們在這裡發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或者事情?”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個奇怪的東西或許隱藏在某個隱秘的地方,因爲出現的比較突然,所以他們來不及通知我們就去調查了。”白鳳朝說道。
“那也就是說這東西還在這裡?”我說道。
白鳳朝點頭。
白鳳朝堅持認爲這王村長的宅子一定有密室或者密道一類的東西,因爲他堅信任何人也不可能憑空消失。
我贊成他的這個想法,任何人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就發生。但是這不大的宅子裡,我們已經查看了三五遍了,並不想是有什麼密道的樣子。
可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人丟了我們不可能不找,何況這裡面還有我的父親。
王村長家的位置在河西村的最西頭,其實屬於比較偏僻的位置,王村長家已經好幾代人都生活在這裡,算是這村子裡的老人,說起來我並不相信他會和敵特有什麼關係。
但是我們幾次去孫家調查,又都是他出面和我們爲難,替孫家開脫,而且孫家在河西村安家立業的時間也不短了,不還是與敵特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所以王村長是好是壞我還真不敢肯定。
河西村再往西是一大片的荒涼地,原本是一家富戶的農田,但這家人幾十年前就遷往了南方,據說遷走的很急,連家業都沒來得及處理,良田大宅直接就扔下不要了。
後來這片農田被村裡人給分了,但很奇怪的是,不管得了這片田的哪家人在這片田地上種出來的莊家絕對都活不了,從來都是顆粒無收,再之後這片田就沒人要了,也就成了荒涼地。
這片荒涼地平常時候很少有人去,裡面連條路都沒有,而且還有人傳言說這片地裡鬧鬼。白天進這片地總是繞半天都出不來,要是晚上進去,那更是不得了,總能看見孤魂野鬼在裡面晃悠,再之後就很少有人往這裡來了。
王村長的祖上原本是給這富戶看田的,所以住的離這片荒涼地有些近。
這些傳言都是出了事之後,張福打聽出來的,別看這河西村裡的人對我們這些外村人都很敵視,但張福卻有這種本事,總能打聽出些事情來。
我聽着張福敘述這些傳言也沒聽出什麼太有用的東西,所謂的荒涼地裡鬧鬼,其實一開始都是騙小孩兒的,畢竟那裡面即使沒有鬼,但是荒涼的地方也可能會有些黃鼠狼狐狸什麼的出沒,小孩子身材矮小有的時候就會招這些動物的攻擊,難免會有危險,編出來這些個傳言,也可以嚇唬孩子別往裡面瞎跑。
但張福打聽的這些事裡,確實有一點值得注意,北京城這個地方雖然還談不上寸土寸金,但一畝田也能值個不少錢,沒有理由任由那麼大一片地就這麼荒着。
我隱約覺得這事確實有點奇怪,鬼使神差的就往靠近荒涼地的西廂房裡走去。
再踏進這裡,我突然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按理說王村長肯定是這家裡的一家之主,理應住在正房裡,可看着西廂房的裝飾擺設,卻像是老人住的房子,裡面留下來的衣服絕對不像是年輕人的。
發現這一點我又去看了正房和東廂房,正房無疑是村長的兒子兒媳婦住的地方,而東廂房就應該是他十五六歲的孫子的房間。
王村長爲什麼自己不住正房,而要把正房留給兒子住,這不合規矩啊!想着我又重新回到了西廂房村長老兩口的屋裡。這一再看,果真又發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