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軟得不可思議的藍溪, 沒有一覺到天明,她被身邊的男人蹭醒了。
藍溪睡得正香,她睜眼看了看外面。還是銀白的月光, 應該是夜半, 離天亮還遠着呢。
再來看這個閉着眼用下身蹭着她大腿的男人, 藍溪腦門上刷刷下來三根黑線。這傢伙大晚上的做什麼少兒不宜的夢嗎?
睡之前看着還是一副正經得不行的樣子, 這會兒這是在幹什麼?發情!!
藍溪一動不動的感受了下, 然後是滿臉的黑線。
好傢伙,獸皮都蹭掉了,現在的男人完全是赤條條的。擱着布料, 藍溪都能感受到那滾燙的熱度和堅硬的觸感,不用說, 這傢伙百分百是在發|情!
朦朧的月光下, 藍溪勉強能看見男人蹙起的兩條劍眉, 他的呼吸很急,一聲接一聲的吹進藍溪的脖子裡。不難受, 但很癢,這股癢意從那一點竄到頭頂,又麻又酥,還有點兒若有似無的舒服。
拍了拍男人的臉,平日很警醒的男人非但沒醒來, 還變本加厲的湊上來, 在藍溪的手心上蹭了蹭。粗硬的髮絲似乎帶了電, 在柔嫩的手心摩擦過, 留下一串酥麻, 直鑽心底。
媽蛋!和男人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再羞恥的都經歷過了, 不知道在矯情、臉紅心跳什麼。
情史空白的女人顯然不知道,女人一旦對一個男人動心,對方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感官無限放大。
屠元這種明顯依賴,還帶了點撒嬌意味的蹭動,顯然是剛好戳中藍溪的萌點。分分鐘讓她母性氾濫,準備赴湯蹈火的爲男人掃除一切障礙。
藍溪一邊腹誹,一邊用力按了按瞎跳的心臟,拍男人的那隻手使了點兒力,好歹將男人弄醒了。
看到男人帶着點兒迷濛的藍眸,藍溪又開始懷疑自己將他拍醒是不是正確的了。
“腿挪開,重!我這還不舒服着呢。”
拍了拍男人壓在自己身上的大腿,藍溪氣勢洶洶的開口。目光卻有些閃爍,現在的莫名心虛是什麼鬼!
回答藍溪的是一連串的溼吻。
呃......
藍溪推拒着男人,剛想爆粗口,耳朵就傳來一陣溼意。男人的粗重的呼吸聲就在耳邊,他的舔舐又急又狠,藍溪突然就心軟了。
她明明是個軟硬不吃的人,明明那人是在對她用硬的,說不上爲什麼,她就是心軟了。
男人話不多,但給了她吃的,給了她睡的,給了她一個溫熱的懷抱,讓她不至於在這個異世挨餓受凍,不至於倉惶無依......
幾個月的時間,就對別人敞開心扉,對於以前的藍溪來說,想都不敢想,但現實是,藍溪想和這個獸人試試。嗯,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她很清楚這人是獸人的身份。
同時,她也知道男人很粗魯,但他會爲她細細的割肉,會給她扛碩大的石頭,會理所當然的喝她剩下的肉湯......
她知道,她對這個世界的瞭解不過皮毛,但她只是一個感性的女人,她想遵從此刻自己的心意。
缺愛的孩子,對情感很敏感。
她想她是懂這個男人的。她很珍惜眷戀這樣相處點滴。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