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捕魚的那河似乎是界限,越往森林對面走,越有生機。
看到生機,藍溪心思卻一點沒放鬆。她親眼看到男人徒手捉住一隻肥大的生物,生吃了!
目睹一場徒手捕獵不算什麼,看人生吃動物,也勉強能接受。生存環境不同 ,習俗不一樣,飲食自然也不一樣。
可這被抓的生物......兩隻長長的耳朵,短小的前腿和有力的後腿。瞧着像兔子,卻長了張大鼻子長嘴巴的豬臉。
藍溪有些被駭住了,她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種動物!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豬兔子?!
捕獵的時候,藍溪沒出力。但她幫着男人用匕首將肉一塊塊切好,所以分得一塊大腿上的肉。
能不歧視別人吃生肉,但她自己是絕對吃不了的,藍溪便打算生火自己烤來吃。
“嚓”打火機點起火來的時候,男人吃肉的動作頓住,看看火苗又看看藍溪。這火從哪裡來的?她身上隨身帶着火?
藍溪升起火,將肉串起來烤着,很快有香味飄出來了。散上自己帶的作料,香味直往鼻子裡鑽,藍溪吞了吞口水,她沒不好意思,因爲她旁邊傳來了更大的口水吞嚥聲音。
轉頭一看,那男人也在看着她手上烤着的肉咽口水呢。
“諾,給你一塊。”藍溪很大方,遞了一塊烤肉過去。
男人接過,丟進嘴巴里,胡亂嚼了幾下,就嚥下去了。吃完,他意猶未盡的伸出舌把嘴邊上的殘渣油漬舔乾淨。還不夠,咂吧嘴回味了一下,似乎對這個味道很滿意,又往藍溪手上的那塊看過來。
藍溪都懷疑他那樣的吃飯,能覺出味來不?見他還覬覦她手上的,藍溪丟了樹枝過去,“還要吃,就自己烤。”
男人接住,又給藍溪丟了過來,叫她烤。烤肉他也烤過,但沒有這雌性做的好吃。又幹又澀的,有時候,還是苦的。出門在外,他都直接吃生肉,省事又新鮮。今天這個雌性烤的,卻是又香又嫩的,好吃到他差點把自己的舌頭都吞了。
藍溪扭頭,裝作沒看見,要吃就自己動手。
男人拿樹枝打了下藍溪的大腿,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吼聲,還不時齜着牙,威脅她。
野蠻人!藍溪很識時務,又串了一塊肉烤起來。
除了藍溪對男人一頓吃近三十斤的肉感到驚悚,而她烤肉烤到手痠之外,兩人還算愉快的結束了午餐。
見識了男人逮豬兔子時候的勇猛,和分自己一塊大腿肉的慷慨。藍溪判定這人品性不好,卻是個野外生存技能頂好的野蠻人,嗯,還有那麼一點慷慨。
她覺得有必要和男人做更深入的交流,看看能不能在出叢林之前都抱人家大腿。
打着這個主意,藍溪再度勾起和善的笑,指着自己做自我介紹,“藍溪,我叫藍溪。”
“南...吸...”男人倒也不蠢,很開領會她的意思,只發音是個大問題。
藍溪擺手,“不對,不是南吸,是藍溪,藍...溪...”
她有意搞好關係,男人卻不,他沒再跟着念。
藍溪對着一張漠然的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看來是對她的名字不感興趣啊,她沒放棄指自己念,“藍溪。”轉而指了指他問男人叫什麼。
男人發出類似“塗”的音,藍溪想想,外國人的話,應該是叫“圖”吧。
好歹知道了人家名字,只是面對這麼一位語言不通,且明顯沒有和自己交流慾望的男人,藍溪有些深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