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酒喝的比較愉快。
王樹挺喜歡這種客客氣氣的氛圍。
別人捧着自己,他也不刁難別人,大家交個朋友不是挺好?真搞不懂爲什麼有些人喜歡用喝酒來刁難合作方。
莫非這樣會讓對方覺得合作來之不易,會更加珍惜這個機會?
領導們本來都喜歡喝白酒。
不過這次主要是陪王樹,都換成了啤酒。
一直喝到九點多,離開的時候,王樹沒有開車,讓只喝了一點的許卓開車送他回去的。
布加迪停在鎮上,劉鎮長專門喊了個人過來幫王樹看車,這可是價值半億的頂級超跑,全球都找不出幾輛,萬一要是被人蹭掉點漆,恐怕傾家蕩產都賠不起。
“樹,真沒想到,這還不到一年,你已經發展的這麼牛逼了。”
“去年同學會的時候,我還覺得你只是一般出息,今晚看到你從布加迪上下來的時候,嚯~我簡直都不敢認你了。”
“那氣場,真跟以前不一樣了。”
許卓搖頭感慨。
這話沒有半點奉承的意味。
去年的王樹,纔剛綁定一折商城沒多久,除了有點小錢,本質上還是普通人一個。
然而一年來,王樹經歷了太多事情。
踩大佬,逗明星,爲人師,開公司……
很多人說,一個人的氣場,來自於他的身份。
但王樹覺得,應該說是來自閱歷更爲準確,不同的身份,只是提供給人不同的閱歷而已。
見識過絕世美女,再看班花就不會覺得驚豔。
嘗過最鮮的美食,便吃不下爛魚臭蝦。
王樹現在走到哪裡都是焦點,跟誰在一起都是被捧着的那個角色,就算他再想低調,不擺身架,那種上位者的氣質也會自然而然流露出來。
王樹微微一笑:“我也沒想到,感覺背後總有一雙大手在推着我走,十天之前我都沒想過要開工廠你敢信?”
“我信。”
許卓毫不懷疑。
王樹在初中的時候,就是那種想到什麼就會立即去做的人。
以前許卓覺得他是草率。
但現在王樹成功了,就不是草率,而是執行力。
畢竟成功的人,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
車在王樹家門口停下。
農曆冬月的晚上九點,村裡人基本都已經躺下了。
王樹下車,對許卓擺擺手,看着他調頭離開,這才走到門外,抓住門環一轉一推。
沒推開。
門被從裡邊閂住了。
“這麼早就關門了?”
王樹一想也對,夜花的女生們都回家了,只剩朱彤自己,她在村裡也沒什麼朋友,晚上除了早早躺下也做不了別的了。
沒有給朱彤打電話,王樹直接爬牆頭翻了進去。
落地的時候小心翼翼,沒發出太大的聲音。
然後躡手躡腳走到睡覺那間房的窗外。
裡邊電視聲音挺大。
窗戶里拉着窗簾,燈已經關了。
王樹趴在窗上,透過電視機照出來的光亮,越看越不對勁兒。
因爲屋裡好像不止一個人,而且貌似還靠得親近。
王樹的心情頓時不好了。
在窗外猶豫了良久,王樹又重新翻出牆外,點上一根菸抽了兩口,這才撥通朱彤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半天才被接聽。
“喂?怎麼這時間給我打電話?”
王樹反問:“這時間怎麼了?打電話礙你事了?”
“廢話,我要是正在辦事兒怎麼辦?”
如果平時,王樹肯定哈哈一笑,說你可以一邊打電話一邊照常辦。
不過這事兒真的發生,他才發現自己其實挺玩不起的。
憋了好半天才道:“那算了,我明天再打給你。”
剛要掛斷,電話那邊傳來另一個人緊張的聲音。
“朱彤,你問問他是不是回來了?剛纔我聽到外邊有按喇叭聲。”
聲音雖然很小,但王樹還是聽出是潘曉婷的聲音。
她不是家裡出事了嗎?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車隊現在放假,又沒什麼事,如果是有別的什麼比賽,也不敢來這邊呀?
怪不得睡在朱彤這邊呢。
王樹心情突然放鬆了不少。
然後就聽朱彤問道:“你現在在哪兒呢?”
“在家呀,還能在哪兒?”
“給我打電話幹嘛?”
“不幹嘛,就是想你了,想*你。”
“想*就自己回來,難道還得我給你送過去?從龍臺到家才幾個小時?現在開始走,12點也差不多到家了。”
“那行,你等我。”
“真的假的?”
“真的。”
“我靠,那行,你要是敢涮我,我明天就去揍那個季愛愛。”
王樹:“……。”
朱彤現在已經打不過他了,不過打季愛愛應該可以一個打十個。
“好,我馬上就回去。”
掛了電話。
王樹重新翻牆進去。
屋裡的潘曉婷問道:“怎麼樣,是不是他回來了?”
朱彤天真道:“沒有,那死鬼身邊的小妞估計今天來大姨媽,憋得難受纔想起我來了,現在往回走,得下半夜才能回來。”
“你今晚就睡這邊得了,我和他睡那邊。”
朱彤一邊說着,一邊跳下炕,隨手抓起沙發上的羽絨服。
潘曉婷客氣道:“還是我過去吧。”
“不用。”
朱彤把胳膊穿進羽絨服裡,雖然現在穿這個還早了點,但是晚上去廁所,或者臨時有點什麼事要去外邊院子裡,穿這個還是比較方便的。
“那邊沒空調,也沒生爐子,別凍壞了你們娘倆。”
朱彤說着,拉開門。
走到正間門後,把門閂打開。
一推門。
一個黑影從旁邊嗖的一下竄出來,嘴裡還配合着發出大叫。
“哇~”
“臥槽。”
朱彤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是一腳踹過去。
王樹本以爲大魔王會被自己嚇的往後退,畢竟這是正常人的條件反射,和膽量大小沒什麼關係。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大魔王的條件反射就是直接動腳。
肚子上捱了結結實實一下,王樹當場跌坐在地,捂着肚子哀嚎起來。
朱彤這時候才發現是他,氣哼哼道:“活該,看你還敢不敢犯賤。”
一邊說着,一邊上前伸出手。
王樹疼的說不出話,自然也擡不起胳膊。
朱彤乾脆彎下腰,直接一隻手抄着他膝彎,一隻手摟着他的腰,把他從地上公主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