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耶律懷遠和耶律懷香離開大金國,回到夏國之後,便一直受到姜嬰寧跟姬鍾離的幫助,很快登上了夏國皇帝的位置。
因爲耶律懷遠深中姜嬰寧調製的毒藥,所以他一直受姜嬰寧的控制。
而燕靜柔也同樣在仙姑和姜嬰寧的幫助下,順理成章地登上了皇后的位置,所以一見面,燕靜柔就表達了對姜嬰寧的感謝。
“皇后娘娘客氣了。”姜嬰寧笑了笑,“其實大夏國誰當皇上對我都沒有影響,但是如果換一個可以被我控制的人,那麼對我或者是對大金國,我想都是好事吧。”
“而皇后這個位置,”姜嬰寧看向燕靜柔,“我想除了靜柔姐姐,沒有人更合適了。”
燕靜柔聞言,頓時仰天大笑了幾聲,“妹妹,真是好算計,這是跟着姬太傅學習到的?還是天生就很擅長呢?”
姜嬰寧敏銳地察覺到燕靜柔語氣中的不善,她扯了扯嘴角道,沒什麼,都是一些小兒科的把戲而已,不足掛懷。”
接着她又好奇的問道,“怎麼?耶律懷遠真的沒有來?”
燕靜柔點了點頭,“是呀,皇上朝中事物繁忙,實在是無暇分身來這裡見你,但是嬰寧妹妹請放心,你交代皇上做的事,皇上已經交代臣妾了。”
其實此次夏國攻打金國邊境,以及讓燕擎宇等人來邊境談判,都是姜嬰寧跟姬鍾離早就安排好的事。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要夏國將燕擎宇抓去當人質。
如此一來,燕擎宇順利成章地失去了繼承皇位的可能性。
然而,姜嬰寧在看見燕靜柔的那一刻開始,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此時看這燕靜柔陰陽怪氣的樣子,她更加堅信了自己的猜測。
於是她神色凝重的問道,“靜柔姐姐該不會是已經成了大夏國背後的主人吧?”
“哈哈哈哈……”燕靜柔笑得更加張狂,好一陣子才目光狠辣的看向了姜嬰寧,“妹妹,還真是聰明。”
姜嬰寧微微驚訝,事情果然還是出現了紕漏,顯然這麼多年耶律懷遠很可能早就被燕靜柔控制了,只不過他們離得太遠,沒有辦法及時得到消息,也沒有辦法驗證消息,所以才一直被矇在鼓裡。
但是姜嬰寧相信,哪怕現在燕靜柔真的成了夏國的主人,他們依舊有機會讓燕擎宇永遠的留在這兒。
她看着燕靜柔,再次開口道,“那麼,看來我還要很鄭重的恭喜姐姐了。”
燕靜柔斂住笑意,神色冰冷的嚇人,“姜嬰寧,你該不會以爲你跟我說幾句好話,我就會放你離開這裡吧?你敢來,就應該知道你回不去了。”
姜嬰寧笑了笑,“姐姐何出此言?這麼多年,就算是我們一直幫着的人是耶律懷遠,那麼跟姐姐我想我們依舊算得上是無冤無仇。”
“無冤無仇?”燕靜柔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這四個字,“姜嬰寧,你怎麼好意思在我面前說這種話?”
她說着便幾步上去,一下掐住了姜嬰寧的脖子。
姜嬰寧沒有掙扎,冷冷的看着她,“燕靜柔,你已經去見過燕擎宇了是嗎?”
“怎麼?害怕了?”燕靜柔反問道,“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今天我就替母后報仇。”
燕靜柔說着便兩隻手一起掐住了姜嬰寧的脖子,一副要將姜嬰寧掐死的架勢。
然而跟沒有一丁點功夫的燕靜柔相比,姜嬰寧的那點兒三腳貓功夫已經夠用了。
幾乎是幾個呼吸間,她就將情勢逆轉,單手掐住了燕靜柔的脖子。
燕靜柔惡狠狠的瞪着姜嬰寧,聲音艱難的響起,“姜嬰寧,你給我聽好了,你最好現在就掐死我,否則我離開這個房間,就讓你萬箭穿心而死。”
姜嬰寧笑着搖了搖頭,“燕靜柔呀燕靜柔,你還真是可憐。我不會殺你,但是我也不會讓你被矇在鼓裡。”
“什麼意思?”燕靜柔冷笑一聲,“姜嬰寧,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嗎?我告訴你,無論你說什麼花言巧語,我都不會再相信你,反正母后已經死了,若是你把我殺了,你也別想活着離開,咱們一起下去給我母后做伴吧。”
姜嬰寧聽了她的話,苦笑着鬆開了手,“燕靜柔,這句話你倒是沒說錯,我們一起下去,確實是給母后做伴。”
燕靜柔有些沒太反應過來,迅速後退了幾步,遠離了姜嬰寧,“姜嬰寧,你剛纔不殺我,你會後悔的,既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那你就下去給我母后做伴吧。”
她說着就轉身,想要開門出去。
姜嬰寧沒有攔着她,而是有些無奈的說道,“那也是我的母后。”
燕靜柔開門的動作停了下來,轉過頭不可思議的看着姜嬰寧,“你剛纔說什麼?什麼叫也是你的母后?姜嬰寧你該不會是想活命想瘋了吧?你說的是什麼胡話?”
“燕靜柔,你仔細想一想,從小到大,母后是怎麼對我的?”姜嬰寧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世,而是選擇了讓燕靜柔自己去思考。
燕靜柔愣在門口,腦海裡回憶起一些往事。
從她記事的時候開始,她就知道在定安侯府有一個小妹妹,母后特別喜歡,總是會提起。
她記得姜嬰寧每年過生日,母后都會很隆重的準備禮物,那份心思甚至超過對她這個親生女兒。
其實,從那個時候燕靜柔就有些嫉妒這個從未見過的妹妹,明明只是一個一年都見不了一次面的妹妹,母后怎麼就這麼上心呢?
後來燕靜柔見到了姜嬰寧,她心中的妒忌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加深了。
因爲她發現這個妹妹竟然比自己還要像母后。
而此時看着眼前已經長大的姜嬰寧,她更加不能否認,太像了,姜嬰寧跟母后長的真的太像了。
燕靜柔的身子不可控制的抖了起來,她搖了搖腦袋,不敢讓自己再想下去,反而是聲音哆嗦的問道,“姜嬰寧,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說什麼?”
姜嬰寧神色認真的看向燕靜柔,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姐,我早就應該叫你一聲姐了。”
“這不可能!”燕靜柔幾乎是吼了出來,“你別想騙我,你不可能是母后的女兒,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