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和韓依依一邊走一邊聊天。
“韓總，你覺得美麗商場怎麼樣？”
“你爲什麼要叫我韓總？現在又不是下班時間，這樣聽着好彆扭啊。”
“咳，那叫你依依？”
韓依依的芳心，怦然一跳，輕輕嗯了一聲。
“美麗商場很好啊，我去對面高益的商場看過了。專櫃這一塊我就不說了，品牌大同小異。超市的話，他們還是我們以前的做法。我覺得，我們的定位比較高端，而他們的定位相對中低端。”
“你覺得我們商場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嗎？你以女人消費者的角度分析一下。”
“嗯，我也常逛商場，我覺得顧客的體驗是最重要的。像今天我們買衣服的店子，我的體驗就非常好。如果我們整個商場的服務，都能做到這個樣子，那顧客一定會成爲回頭客。”
“體驗？能具體說說嗎？”
“我們買衣服，肯定會要先試穿，在這個過程中，顧客就是在體驗，一是體驗產品本身的舒適，二是體驗導購的服務。很多時候，我是說我啊，我覺得服務比產品本身更重要。有時我買衣了，明明這家店的衣服性價比高，但因爲服務態度不好，我也不會買，而是在另一家服務態度好的店裡消費了。”
“嗯，有道理。因爲人是感性的，不是機器，不可能簡單的根據產品的成分來決定購不購買。”楊飛點頭道，“體驗！你這個建議提得相當好。”
“老闆……”
“嗯？你叫我什麼？”
韓依依眼珠子一轉，嫣然笑道：“我可不敢跟陳秘書她們一樣直呼你的大名。她們是你的同學，你把她們當朋友。我可是你的下級呢。”
楊飛道：“那隨便，你怎麼舒服就怎麼來，我也講究體驗。”
“……”
兩人說話間，轉入了小巷子。
下班時分，巷子里人氣旺了起來。
摩托車、自行車，偶爾一輛小汽車，穿梭來去的人潮，把巷子堵了個人頭攢動。
韓依依爲了不弄髒新裙子，小心的躲避橫衝直撞的自行車和摩托車。
一輛三輪車如入無人之境的猛開過來，行人紛紛避讓，同時罵罵咧咧的，指責三輪車主沒有公德心。
三輪車哪裡管別人的議論，照開不誤，不減速度。
眼看着車頭對準韓依依衝了過來。
楊飛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拉到身邊，同時身體一轉，擋在了她前面。
韓依依依偎在他寬厚的胸膛，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子漢氣息，心頭不由得小鹿亂撞。
爲了掩飾內心的慌亂，韓依依仍然延續剛纔的話題，說道：“我們可以在超市裡增加體驗項目，吸引潛在顧客購買。比如說試吃？很多食品都是可以拿出來給顧客試吃的。”
“嗯，這個可以有。”楊飛點頭。
“還有牙刷和紙尿片這些東西，平時包裝得太嚴實了，顧客根本就摸不到，我們可以拿出樣品，掛在外面，讓顧客可以直觀的感受到實物，有了體驗，顧客也就更方便挑選商品。”
“很好，增加顧客體驗，他們在逛商場的同時，和我們商場也有了更多的互動，他們對商場也就有了更多的好感。”
“還是到這家店吃飯嗎？”走到王思思哥哥開的飯店前，韓依依問楊飛。
楊飛笑道：“可以啊。”
兩人剛站了一會兒，正準備進去呢，就看到王思思從那邊走了過來，手裡還提了個大蛋糕。
“咦，楊先生！來吃飯啊？”王思思笑道，“請進啊！”
楊飛道：“我和同事過來吃飯。你這是？”
王思思道：“我哥過生日呢，我買個蛋糕給他。”
楊飛道：“有妹妹真幸福。”
王思思道：“怎麼了？難道你過生日，沒蛋糕吃嗎？”
“好像很少吃。”楊飛笑了笑。
吃蛋糕在內地還並不怎麼流行，但在尚海這邊，西風東漸，吃蛋糕就比較普通了。
楊飛小時候過生日，多吃一個荷包蛋就頂天了。
再大一點，生日就更加不重要了。
王思思請楊飛和韓依依到店裡坐下。
楊飛道：“你不用管我們，你去忙你的。”
王思思道：“楊先生，我個事情要請教你。”
楊飛道：“王小姐總愛不恥下問。我洗耳恭聽。”
“你有手機工廠，那你知不知道，手機卡可以複製嗎？”王思思問道。
楊飛沉吟道：“理論上是可以的。怎麼了？”
手機卡被複制，在3G和4G時代，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在2G時代，的確存在這種現象。
“真的可以啊！”王思思道，“我們現在懷疑，有人複製了周海生的手機卡，和高益通了電話。”
“哦？”楊飛道，“那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王思思問道：“這是怎麼複製的啊？”
楊飛笑道：“這需要很專業的技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的。”
王思思道：“那複製出來的手機卡，是不是和原卡一樣？”
楊飛道：“雖然說可以複製手機卡，但複製的手機卡和原主的手機卡是不可以同時使用的，如果說短信還有暴露的可能，但要監聽通話是完全不可能的，因爲在某一張卡被註冊在網的時候，另一張卡是處於脫網狀態，是不可能接到短信或者是電話的，所以就不存在着可以監聽通話的現象。”
“那能打電話嗎？”
“當然可以打電話。手機卡被複制了，在通信技術的任何一個時代裡，都不能監聽你的通話，如果你運氣不好的話，短信是有可能發到被複制的卡上的，其餘的最多你損失一些話費，僅此而已。”
“哦，那估計就是這樣的。所以周海生和高益，並沒有通過電話，但高益卻又和周海生的手機號碼打過電話！這就是整個案件撲朔迷離的地方！”
“你太敬業了。”楊飛笑道。
“可是，是誰複製了周海生的手機號碼？他爲什麼要複製？”
楊飛聳聳肩，表示無能爲力。
王思思想了想，說道：“會不會有人要炒作遠洋實業的股票，故意以周海生的名義，和高益通電話，引他入局？目的就是爲了坑高益的錢？那在這個局裡，高益也是受害人了？”
楊飛不得不讚嘆，這個王思思，心思真的是玲瓏八面！
他不搭話，任由王思思自己去想。
王思思笑道：“好了，謝謝楊先生，祝用餐愉快！”
楊飛微微一笑，心裡對這個王思思，又多了幾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