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鋒低沉的叫了一聲:“瑪德!”
楊飛問道:“怎麼了?”
馬鋒道:“飛少,前面有輛跑車,一直不緊不慢的擋在前面。”
楊飛道:“擋在前面?這路面這麼寬,變個車道不就行了?”
“飛少,我換了好幾次車道了,但對方還是擋在前面。”
蘇桐側頭看了一眼,笑道:“這是什麼跑車?好漂亮啊!”
楊飛道:“法拉利,國內估計都沒有幾輛。”
蘇桐問道:“很貴嗎?”
楊飛笑道:“當然貴了。汽車界有句話,叫跑車只有兩種,一種叫法拉利,一種叫其它跑車。”
蘇桐啊了一聲:“那比我們的勞斯萊斯呢?”
楊飛道:“我沒看錯的話,這輛應該是法拉利512TR,它前臉的兩個大燈是可以跳起來的,全球限量二千多輛。國外的售價是21萬多美元。”
蘇桐道:“那也不貴啊。21萬美元,換算過來,也就一百多萬啊。我們這車都買了五百多萬軟妹幣了。”
楊飛笑道:“不是這麼換算的。這車在香港就要賣到三百多萬港幣了,賣到國內來的話,可能和我們這車差不多了。”
“啊?”蘇桐訝道,“爲什麼呢?”
楊飛無奈的道:“有個好東西,叫關稅。特別是汽車類的產品,很多在國外是街車,到了我們國內,價格立馬就變得很美麗,成了豪車。”
蘇桐道:“我看這人就是想挑戰我們的車!他覺得自己的車比我們的車好。”
楊飛道:“不用說,開車的肯定是個年輕人。”
蘇桐道:“你又知道?”
楊飛道:“勞斯萊斯和賓利這樣的車,買回來就是坐的,一般都是有專門的司機開。但跑車買回來就是開着玩的,上了年紀的人,誰沒事花這麼多錢買個跑車玩?底盤底不說,坐着還不舒服。”
蘇桐笑道:“你也是年輕人,怎麼買這麼老氣的車?”
楊飛道:“我心態老。”
他對馬鋒道:“不用管他,年輕人看到好車,忍不住想挑戰。喜歡冒險這是好事,但我們不陪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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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桐道:“能開得起幾百萬跑車的人家,身世背景肯定也不錯,怎麼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
楊飛道:“年輕人,玩的就是刺激,他們不追求平穩,也不喜歡一潭死水的生活。”
蘇桐搖了搖頭:“我也是年輕人,我的想法就不同。”
馬鋒道:“飛少,對方一直向我們發信息,要和我們飆車。”
楊飛道:“不理它。”
馬鋒應了一聲好,把車子開得平平穩穩。
副駕駛位置的玉手,再次伸出來,這次比出來的是小指,嚴重鄙視勞斯萊斯的主人。
馬鋒眉頭一揚,但想到楊飛的吩咐,也就不敢亂來。
忽然,法拉利來了個漂亮的漂移,車身橫在前面。
還好馬鋒剎車及時,只差一點就撞上了對方。
“怎麼回事?”楊飛沉聲道,“好好開車,別管人家!”
馬鋒這叫一個氣啊,大聲道:“飛少,他把車打橫,擋着我們路了,要不是我時刻注意着,及時踩了剎車,差一點就出車禍了。”
楊飛道:“找死啊這人!下去看看!”
馬鋒推門下車,朝法拉利走過去。
楊飛從車前玻璃看了一眼,只見法拉利副駕上,下來一個留着大波浪金髮的女子,長長的金髮,蓬鬆得像松樹撐開的大傘。
她身材高挑,個子苗條,鋥亮的紅色皮靴,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臉上戴着一幅老大的蛤蟆鏡,遮住了半邊臉,只看得到烈焰一般的紅脣。
馬鋒走過去和她理論。
女子輕佻的一笑:“我還以爲是個老爺爺開車呢!原來也是個年輕小夥子,喂,我叫你跟我們賽車,你爲什麼不應?”
馬鋒指着她臉道:“你找死啊?找死另外找個地!別拉上我!”
女子跺腳道:“喂,你怎麼罵人?”
馬鋒沉聲道:“罵你算輕的,我還想打人!”
女子道:“好大的脾氣!看你車這麼好,就是想比試一下嘛!幹嘛這麼小器?姐,你不是常說,有錢人的脾氣都很好嗎?這人開這麼好的車,怎麼脾氣這麼暴躁?”
她後半句話,是對着車裡人說的。
裡面傳來一句:“妙妙,別鬧了,上車吧!”
“不行,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兇我!我今天跟他沒完!”叫妙妙的女子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馬鋒,“道歉!”
馬鋒冷哼一聲:“休想!”
兩人僵持之時,車上的楊飛對蘇桐道:“好像吵起來了,我下去看看。”
蘇桐嗯了一聲:“怨家宜解不宜結,又沒什麼深仇大恨,差不多就算了吧。”
楊飛捏捏她的小手,嗯了一聲。
他下車走過去,問道:“馬鋒,怎麼了?”
“飛少,這女子無理取鬧!”馬鋒讓開一步,恭聲說道。
“喲,原來這位纔是車主啊!——我就說嘛,看你就像個司機,怎麼能開得起這麼貴的車?——喂,這車是你的?”妙妙打量楊飛。
楊飛道:“小姐,如果沒事的話,請你們讓開,你看後面的車都排隊了。你這是妨礙交通。”
妙妙撇了一下嘴,說道:“怕什麼!就算交警來了,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你也不用害怕,有我罩着你!你敢不敢跟我們賽一段?聽說你這車老貴了,就怕性能不怎麼樣吧?”
楊飛呵呵一笑:“不敢。小姐,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這麼爲難一個陌生人,你不覺得莫名其妙嗎?”
“咦,你怎麼知道我和姐姐的名字?”
楊飛怔道:“我並不認識你們,也不知道你們姐妹的名字。”
“我就叫莫妙,我姐叫莫茗!”
“呃?還有這樣起名字的?”楊飛笑道。
“喂,你敢笑話我們的名字不好聽?”
“沒有,很好聽,很好聽。”楊飛摸摸下巴,對馬鋒道,“上車,我們走了。你跟一對莫名其妙的女人吵什麼?”
莫妙生氣了,喊住楊飛道:“喂,你別走!”
這時,法拉利駕駛室的門推開了,一個和莫妙風格完全不一樣的女子走下車來,聲音清脆得有如百靈鳥:“妙妙,走了。喂,對不起啊,我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邀個車比賽。”
楊飛看了她一眼,她穿着一件紅皮衣,一頭直直的黑髮,站在白色的法拉利旁邊,長髮飄飄,構成一幅絕美的畫,比車模還靚麗。
真是驚豔!
楊飛朝她點點頭,轉身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