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暗耐難忍

冬日天冷。

落雪的身體因爲太過虛弱,夜裡睡的時候,就算屋內擺了兩個暖爐子,可是卻也總是十分畏冷。

一雙手腳,總是睡到半夜還是如冰一般。

前一段時間,有着冷每夜爲她捂着,所以從來不覺得難受。

這半個月來,他夜裡再不來與她同睡。

每個半夜,她都無法入睡,心中的痛,手腳的冷,讓她夜夜無好眠。

而今夜,那久違的溫暖與幸福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落雪嘴角淡淡的笑容,輕輕地偎進了冷的懷中,他的身體,總是那麼溫暖,比抱着暖爐子還要暖得多。

讓她的手腳不必長夜冰冷。

冷低着頭,輕輕地吻着她那乾淨白皙的額頭,笑道:“哎,你真需要好好補補了,非凡說過,女子月子內是改善身體狀況的最佳時機,我已經跟非凡約好了,讓他在這個月底就要返回,這樣,你坐月子的時候就有專人爲你調理飲食,以調整好身體。”

“讓凌非凡做這些事,有些大材小用了吧?”落雪一聽,有些訝異,堂堂一介神醫,來爲她調整月子內的飲食,這件事情,她怎麼沒聽他說過呢?

而且,凌非凡那人,會同意嗎?

他可不是一般的人,雖說冷是君他是臣,可是他也有自己的處事原則,不願做的事情,誰也強求不來。

凌非凡這次說是去尋藥,都去了一個月了,齊寶這陣子也總是有意無意地失神,哎,總算是要回來了。

這兩個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得以休成正果。

“怎會大材小用!在我來看,這是天大的事情了!”落雪,就是他心中最大的事情了。

“可是凌非凡,他願意嗎?”落雪問道。

軒轅冷點了點頭:“他怎敢不願意,朕答應了他,只要他答應下這件事,朕就促成他與齊寶的事情,你說他會願意嗎?”

落雪掩嘴而笑,這個冷,可真是的!

可是,這樣也好,齊寶與非凡兩人,這樣拖着,總也不是個辦法的啊!

“你啊!”落雪輕輕嗔道,臉上卻全是幸福的笑容,這樣讓人寵着,真的感覺很好很好。

“好了,早些睡吧!你要照顧好身體的。”軒轅冷說道,而後將她抱於懷中。

落雪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可是心中卻是心心念念着他剛纔的話,究竟,他明天要帶她去什麼地方呢?

在這樣的疑問中,緩緩入睡……

…………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進來的時候,落雪就醒了過來。

眼睛才一睜開,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只可惜,他還要早朝,可是她卻已經急不可待了,他神秘的樣子,讓她好想知道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側過頭去,見他依舊睡得很沉。

那總是冷戾而剛硬的俊容,此時熟睡中,顯得那麼溫和平善,帶着幾分無邪,長長的睫毛,透着晨光,投下了一道暗青的影子。

他的眉毛,剛挺英氣,他的鼻子,挺直而美麗,薄薄的嘴脣,微微抿着。

誰說的薄脣的男子都薄情,可是她的冷,卻是一個有情,癡情的人。

所以說,世言定論,也是有錯的時候的。

她癡癡地看着他,一眨也不眨,這些日子來,她每一個清晨,都會渴望見到他,可是每一次,都只是摸到冷清的另一邊而後流下失落的淚。

從今日起,她又可以在每個清晨,看到他的身影了。

真好……

忽然,那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雙透着睿智的深遂眼眸,就那麼堂皇皇地現於她的眼前。

落雪,有一瞬間的失措,而後,臉上爬起淡淡的紅暈,讓她看起來更是嫵媚。

眼睛下低,不敢再看向他。

雖然已經成親許久,可是她卻還是無法大膽而無所顧及,如此毫無掩飾熾烈地望着他,她只覺得十分羞赧。

軒轅冷卻是一笑:“我的雪兒還是如此害羞。”

其實他早就醒過來了,只是感覺到她在盯着他看,於是沒有及時睜開眼?都市小說睛,卻不料,這一睜開,就撞到了她在盯着自己看。

而且,還因爲害羞而紅了臉。

“你早就醒了。”落雪說道,卻不是問話。

他的眸中,全無初醒的朦朧,顯得十分清明,看來是醒了好久了,看來他早就感覺到她在偷偷地看他,卻又故意裝睡。

這個男人,越是越壞了。

“嗯,在你醒的時候,我也就醒了。”軒轅冷點了點頭,笑着道。

看着她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濃,笑得更是開心。

輕輕地撫上那白皙中透着粉紅的臉,真的很美。他的雪兒,越來越美了,那一種淡淡的羞赫,帶着茉莉的香氣,能讓所有的男人沉醉。

他發現,每多看她一眼,他的愛就再深一點,已經深到無法淡去的地步了。

眸間全是溫柔,如要滲出水來一般。

笑得開心,手,輕輕地撐起了身子,斜靠於枕上,如此靜靜地相守,卻已經是一種極大的幸福了。

嘴邊一笑,輕輕地吻住了她,在她的耳際纏綿說道:“我喜歡你這樣一直看着我。”

可是這話一出,落雪的臉,越是紅了,如火在燒一般。

張着一雙清麗的眸子,卻是半晌才說道:“你好不正經!”

“嬌妻如此,要夫如何正經呢!”軒轅冷說道,眸間,閃着迷情,可惜,卻只能壓抑着,落雪現在已經八個多月了,是不能做想做的事情的。

他只能忍着。

可是爲她忍着,他竟也覺得是一種幸福。

很奇怪的感覺,可是卻是那麼地真實。

似乎爲了她,他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事情,而且,沒有什麼會不願意的。

“你啊!”落雪一嗔,卻是說不出話來,她也說不過冷的,這個男人,能言善道,而且在外人面前,他總是冷酷無情,可是在她的面前,他卻能正經也能不正經,而她,自然從來不是他的對手。

“我好想要你啊……”他嘆了口氣,將她的頭輕輕地按於自己的胸口,想要止去心頭的慾火,卻發現,根本沒用。

心頭,卻越發地難忍。

讓他這樣抱着落雪而卻不能做任何的事情,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