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是人?是鬼?

晚上,小何走在路邊。對飛在他旁的阿金道『柔水怎麼還沒有來?』

阿金『不知道。』

小何已經看到了相片裡的小坡,印象中他也見過那片狗尾巴草。但那是在白天,而現在……

小何四周看了看,周圍靜悄悄的。雖然路燈照得四周很亮,但小何就是不放心(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說着說着被嚇到了。)

阿金低頭看着他『你怎麼了,我感覺到你害怕咯!』

小何沒好氣的看她一眼,反正四處沒人,就直言道『你還好意思說,你是鬼當然不怕啦!都死了……我可不一樣……也不知道他們說的女人是鬼還是人……』

阿金『什麼嘛,不就是看看那女人是什麼東西而已。是鬼才好呢!』

小何停了下來『誒!別這樣類!怪嚇人的……』

『噗呵呵……』阿金看着比平時還要膽小的小何,沒好氣的笑着看向一邊,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說真的!是鬼有我呢!你怕什麼?是人我可就幫不了你了。有規定我們不許都生人的。』

小何又開始前進着。

忽然……“咔嚓!”整條道路的路燈全關了!周圍瞬間變得漆黑……

『額!』小何嚇的差點尖叫。但……

聽能見他的心聲的阿金在他旁邊嗤笑『你……哈啊哈!你居然害怕會驚動到壞人,所以不敢叫出聲?天啊……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小何咬着牙齒,眼睛盯着四處轉,心裡一陣罵道(關你什麼事啊!看好點,如果有人接近要告訴我!)

可阿金好無賴的將嘴巴伸到小何的耳邊,嚇道『鬼啊!』

『哇啊啊!』小何大驚失sè,雙腿發軟的差點就跪在地上。過了會看見自己的守鬼竟然捧腹笑彎了腰,笑的下氣不接上氣。指着她大罵『你……你太太……cāo!』小何怒的一時找不到詞彙。

小何不開始埋怨起林柔他們(什麼啊,叫人來看看,看看看看。看個啊!害我被這隻死鬼嚇得……)小何快步向前,生氣他打算只是看看,看一眼就立即掉頭走人。

『誒!』感覺到小何的心聲,阿金惡作劇的餘笑還在嘴上『呵呵……你別那麼小氣好嗎?一個大男人居然……哈哈哈!居然這樣子被嚇到了,而且還怪別人。』

(關你什麼事啊!死鬼……對了!)小何想起來阿金在意的花名(你這個死害人jīng沒資格說我!)

『哎喲……居然敢說我的花名了是吧。小子這幾天皮癢癢了啊……有種再想一邊試試!』阿金威脅道。

小何斜眼看她,然後心裡想着(屏蔽,死害人jīng死害人jīng死害人jīng!)

果然,阿金聽到小何心裡傳來的雜音。皺眉問道『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故意想些雜音出來耍我是吧!』

(沒有!)小何得意的想道。同時暗想(哼,聽不見了吧!)

又是一陣雜音,阿金疑惑的雙眼更添疑惑『你小子……』

阿金正要說話時,小何得意的眼睛盯在了下斜上方。一黑sè人影!雙腳立刻定住不動。

小坡的上斜面處,是一片黑夜裡拂搖點着頭的狗尾巴草。可好死不死的……就是有一個人的影,一個蹲坐在那片狗尾巴草邊的人的黑影。從黑影的頂上看,一縷縷長絲在空中飄起。同一時間,傳說中的喃喃自語聲。如和尚唸經般徐徐傳來……

小何的心緊繃住,什麼叫yīn森?這就是了!周圍靜悄悄的,除了微風吹着植物的沙沙聲,就屬黑影處傳來的喃喃自語聲尤爲恐怖、yīn森。

鱉了一眼阿金,小何(喂!她應該就是那個女人了,去看看是人是鬼啊。)

阿金拖着長音『是人啦……膽小鬼。』

『呼嗚……』小何這才鬆了口氣。

『是鬼!』

『哇!』小何又被嚇了一跳。看着把臉拉長在裝模作樣的阿金,怎麼辦?打不過,罵她還可能被打呢!

但小何沒興趣再去看阿金了,因爲自己剛纔的叫聲也許驚動那女人了。

緊張的扭頭看向蹲坐在草旁的女人黑影,問道『那個……你好?』

女人繼續細細碎語。

(難道是我的聲音太小了?)小何想着,然後咳了一下對女人大聲點『你好!我……請問你在幹嘛?』

那女人忽然立了起來,機械般轉移體,向着小何一隻手擡起……手裡抓着一根在風中不停晃着的狗尾巴。

不知她想幹什麼,“咕嚕”嚥了口口水,小何踏進一步。

女人毫無徵兆的就往前一跳!

那高度雖然不可能摔死人。但小何還是擔心同時出於想英雄救美的心態,而咬牙雙手去接女人。

誰知黑sè的長裙如閃電般落下,而且小何雙眼看非常清楚,女人落下時,底部長裙也好人也好。小何手裡感覺不到一絲實物的觸碰。如空氣般女人的長裙穿過了小何的手臂,以爲是錯覺……但瞬間!中間的體也如空氣般穿過了小何的手臂。最後那黑乎乎的頭腦和飄逸的長髮也如空氣般穿過了小何的手臂!

女人垂直消失在小坡下面的石堤上,像電視的那種鬼魂那樣,直接沒入了石堤不見蹤影……

小何先是一驚,緊接着全雞皮疙瘩豎起,恐懼的冰冷從手腳各處蔓延到全……全僵硬!

但下一秒卻是怒火攻心!一把火從心底直衝頭頂和腳底。怒目一轉對一臉疑惑的阿金……發瘋似的怒火咆哮『你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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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門被很大力很大聲的關上了。

怒氣騰騰,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整理着資料和默揹着劇本的李歿將、林柔都擡頭看着……

小何走到大廳裡,他後的阿金一遍又一遍說道『那是人!我看到的真的是人!沒騙你啦!』

『死開啦!人會穿過我的手臂然後穿進石頭裡不見了!信誰也不能再信你這個死害人jīng!』小何憤怒的對着阿金一通大罵。

『我看到的就是人!』

『剛纔還說是鬼呢!』

『那是開玩笑嚇唬你的!』

『滾吧!你這個混蛋!騙子!什麼守鬼,差點被你害死了!』

李歿將用力的敲打着筆『誒誒!怎麼回事啊,先別吵!』

『反正我看到的就是人!』阿金最後喊了一句接着扭頭不去看小何。

小何氣急敗壞地看着阿金,伸出雙手給阿金看,問道『人能穿過我的手嗎?』

阿金不答。

『不能!』小何再說咆哮道『除非我是鬼!但我不是,你纔是鬼!真不知道你是什麼爛鬼,居然把鬼看成是人了!』

阿金扭頭想再反駁。

李歿將不幹了!手對阿金一揮『老土上!』接着整個人跳起,跑到小何面前一個頭捶“咣!”

『嗚哇……嗷!!』小何抱住腦袋痛閉眼睛蹲了下來。房子清靜了一半。

而老土更乾脆,在阿金邊開了個通往yīn間的洞『再說一句話我就讓你嚐嚐鬼杖的厲害。』

正要反駁的阿金張大的嘴巴緩緩閉上,怪瞪一眼蹲在地上的小何。房子完全清靜太平了!

林柔見了不對李歿將拍着手掌『呵呵……好,好。真快捷的做法!』

李歿將看了一眼被自己打得很痛的小何。然後呼出一口濁氣,轉一股坐在沙發上『好了,現在我是法官,你們一個是被告一個是原告。原告!』指着小何道『你說,怎麼回事?』

小何和阿金分別說完,林柔和李歿將靜靜聽着。

林柔笑着疑道『哈!奇怪了,那裡的路燈平常都不關的,怎麼你那麼不好彩,一去就關燈了?』

李歿將雙手頂着下巴,思考道『這裡面一定有鬼。』

小何摸了摸還隱隱作痛的頭頂『那……那我遇到的是人還是鬼啊?』

『是人啊!』阿金搶道。

小何立即反駁『你放,明明就是鬼!』

李歿將看向了林柔。林柔努了一下嘴巴,眼神安慰着看向小何,說道『我每次看到的確實都是人。』

『哈?』小何失望之極了。

阿金『聽見了沒有!是人!』

『可是我……』小何擡起來雙手,然後很不服氣的放下雙手。

李歿將雙手摸着膝蓋『這個我們明天再去討論吧……』看了看小何的頭頂『你的頭沒事吧?嗨……你以後請理xìng點別一點事就哇哇大叫的。老土!』

老土走到了小何邊,伸手貼在小何頭頂。一股清涼的感覺從頭皮傳來麻麻的……不一會兒原來隱隱作痛的感覺就沒有了!

凌晨一點多時,洗完澡的小何和林柔躺在上,而阿金背對着小何,但因爲高度問題……

小何道『誒!能不能別把你的股對着我。』

『嘰!』阿金不耐的坐下,依舊背對着小何『真麻煩……』

小何『好過某隻鬼連是人是鬼都看不出……』

『誒!』阿金扭頭瞪着小何『他們都說了是……真想揍你!』

『好了啦!呵……』林柔好笑的看了看二者『呵呵……我說你們就先別想這些事了,小何。』

『嗯?』

林柔道『說不定是魔術哦!』

『魔術?』小何驚道,正想爬起來。卻被林柔按了回去『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林柔看着一邊認真聽着注視着自己的阿金『我相信守鬼,他們是守護守人的存在,不會害你的。』

林柔輕輕拍了拍小何的肩膀,然後睡了下去。小何若有所思轉,看向了阿金,嘴巴張開卻yù言又止。

『哼!』阿金頭一扭,繼續背對着小何。

守鬼rì記:鬼歷155年10月

今天柔水來到很晚,說有事耽擱了。問她什麼事又不肯說,想問她一點其他事又趕着人家回來。真是的……如果今天她像平時那樣換我的班,就不會出那樣的事了!

啊……我怎麼總是那麼倒黴啊!

……我明明看到的是人啊,可是她卻像只鬼,穿過了小何想要接住她的手臂,然後掉進石堤裡不見了!爲此和小何大吵了起來,已經是第二次看見他發那麼大火對我開罵了。不過幸好林柔、李歿將他們都不是傻子沒有冤枉我,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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