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爸爸媽媽提前通知的一些老同學,曾經關係較好的同事,以及富市的老鄰居們到場。親戚只有在齊市本地的小姑自己一人到場,因爲她早就離婚了,一直沒有再嫁。
吃過飯,打包了飯菜,便回了家。
哥哥嫂子早在我回到齊市之前就已經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我回來後還專門拿給我看。
心底是羨慕的,也只是淡淡的羨慕。
如果不是那個人,就是自己一個人。
我不知道我們分手的消息朋友們是否已經知曉,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我定了初三返程的火車票後,一直貓在家中過完了年,纔在初二那天上午去了呂靜靜的家。
果然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景彥一直處心積慮的在找我。
一見面,她第一句話就是:“爲什麼要分手?”
我只回了她四個字,“不要再問。”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景彥找你找的快瘋了,偏生他公司那款遊戲明年就要公測了,春節也不能請假。他要是知道你回了齊市。。。”
“那就不要讓他知道!”
“早晚會知道的。。。”
“等我回了上海再告訴他。給所有已經回來的人打個電話吧,聚一下我明天就走了。”
“這麼快?你哪天回來的?”
“二十六,我哥結婚。”
“靠!那你怎麼現在才。。。好吧~我知道了。”她話只說到一半,就明白了我的用意。
我坐在一邊聽着她打電話,除了景彥,小團體的人全部都回齊市過年了。
等她打完電話,我才問道:“網店生意如何?情侶裝沒幫你拍成。。。”
“挺好的!我後來找喬淼跟我一起拍了。雖然沒有景彥帥,但是好歹有頭有臉啊~不像那個小心眼兒的。。。”她說到一半又住口了。
“沒事兒,我,我慢慢就習慣了。”
“小汐!你別有什麼事都憋在心裡。跟我們說說,也許我們這些朋友能幫幫你。。。”
“誰也幫不了我,發生的事情就是發生了。”我嘆息一聲,“誰也改變不了。”
“小汐。。。”
“不說了,人都約齊了咱倆往那裡走吧。”
“好吧!”
還是那年的燒烤店,彷彿這裡的一切都沒有變。但我知道,很多東西都不同了。
“何汐!接電話。”
“?”我剛一進包廂,嚴歷就把他的手機遞到了我面前。
“景彥。”其實在他話音未落之前,我就已經明白過來了,我伸手接過了手機,就當所有人都以爲我要接聽的時候,我乾淨利落的按下了掛斷鍵。
“!”
“。。。”
“你。。。”
我把手機遞到嚴歷面前,它在我的手心裡不斷的唱着歌,我只是伸着手,不收回,也不掛斷。
嚴歷恨恨地盯了我一會兒,還是拿回手機接聽了起來,“景彥,她不肯接。”
“我試試,可是萬一。。。”他瞅了我一眼,沒有接着說下去。
“恩,恩,你。。。我,”他先是語氣輕淡,進而有些恨鐵不成鋼,最後一個‘我’字充滿了憤怒,頓了頓又挫敗地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