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飛經一處山區的時候,普風忽然對霍天宇說:“天宇,我發現下面的地形似乎有點特別,你看看。”霍天宇聽完,從空中往下一看,發現山中有一處村莊。再仔細一看,這座村莊似乎真有點特別。於是,二人暫時先不往前飛行了,開始用比較慢的速度繞着這座村莊飛行,邊飛行邊查看。霍天宇和普風拿出手機,調出照相功能,從村莊上空各個方向和角度拍了不少照片之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降落下來。倆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互相把自己拍的照片給對方看。普風問霍天宇:“師弟,你先說說你的感覺。”霍天宇聽了,說道:“從空中看,整座村莊的佈局有點像一座陣法。連村中的房屋似乎都是陣法中的一部分。不過,只能說有些像,但卻不是。我的感覺是,雖然不能說是個陣法,但多少帶有一絲陣法的意思。這種將整個村子佈局,似乎帶有一種防備外人進入的意思。或者說如果外人進入的話,只要村中的人願意,可以很好的利用這種帶有陣法意味的佈局來阻止或者消滅進入的人。甚至帶有。。。某種軍事戰陣佈局的意思。”
普風聽完,贊同的點點頭,說道:“的確如此,我也是這樣的感覺。從陣法的角度來看,是有這種意思。只不過很初級,還算不上是真正的陣法,對於我們這種對陣法很瞭解的人來說,過於簡單。但對於不懂陣法的人來說,卻能起到一定的效果。而且,這個佈局利用村子四周邊緣處比較茂密的樹林坐掩護挺隱秘的,如果不是從空中能夠看清村子完整的佈局,從地面上很難發現其中的奧妙。”由於倆人在這裡發現了這麼一個半吊子村子陣法,就暫時停止了繼續前往目的地找礦石的想法,打算進到村子裡看看,這個村子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個村子通向外面只有一條路,直接通到鎮上,與鎮上一條大路連接。普風和霍天宇飛到這條路臨近村子上空,緩緩降了下來。利用路旁茂密的樹林,倆人脫下隱身服,收回到揹包當中。出了樹林,沿着大路,向村子走去。這條路上倒是也有人經過,進村和出村的都有。普風發現個不是規律的規律,出村的人空手的比較多,即使趕着馬車出村,馬車上放的東西都比較少。而回村的人,帶的東西就要多一些。二人走着走着,霍天宇忽然壓低聲音對普風說;“師兄,我發現過路的人似乎暗中盯着我們倆,戒心很大。而且我用精神力掃描了一下,發現村口附近兩邊的院子或者房子當中,似乎有人通過比較隱蔽的觀察口監視我們倆。無論我是否是多疑了,但有人在村口附近暗中向我們倆觀看這點肯定沒錯。”
普風和霍天宇進了村子之後,暫時感覺一切還算是正常,只不過霍天宇強大的精神力之下,被監視的感覺一直存在。倆人順腳走進一家麪館,要了兩碗麪,邊吃邊裝作若無其事的向四周觀看。從地面上的角度向前看過去,前面的路基本都擋住了,看不到再往裡走是什麼情況。普風心中暗想,還真的有點陣法的意味。竟然在這個位置都不能看到裡面的情況,房屋與房屋之間的佈局,使得進村之後幾十米,路就向兩邊轉了,不能向前直行,必須轉彎。吃完麪之後,普風帶着霍天宇在麪館旁邊的一家小雜貨鋪,買了點這裡當地的土特產,轉身出了村。
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霍天宇首先開口說道:“師兄,我的感覺一點都沒錯。最初離得比較遠,這種感覺還不是很清楚,等進了村,離得近了,已經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村中所有人都在暗中盯着我們。表面上看去,我們遇見
到的人,都挺和氣的,比較有禮貌,但給人的感覺是笑的比較假。而且還有一點我感覺不解的是,似乎我們見到的人,說話都挺有禮貌的,只是當地口音重了一些而已。”普風聽完,說道:“我和你的感覺差不多,這個村子的確有些古怪。看來,白天想在村子裡看到什麼具體情況是不容易,畢竟村裡人都防着我們。我們晚上再去一趟,興許到了晚上,他們的防備就會鬆懈下來,我們就有機會查看明白。”
晚上十一點左右,二人重新向着村子走去。霍天宇忽然拉了一下普風,在普風耳邊悄悄的說了兩個字。普風聽完,沒說話,悄悄的從懷中拿出穿雲笛,對着村口吹起了無聲的笛子獨奏曲。吹了兩分鐘左右,倆人重新接着向村莊走去。快到村口的時候,普風和霍天宇看到村口的路上一隻狗倒在地上。霍天宇輕笑了一聲,悄悄的對普風說道:“戒心挺強,晚上竟然把狗栓在村口,可惜碰到了你我。”的確,碰到了普風和霍天宇,這隻狗失去了原本拴在路口的作用。霍天宇在距離村口三百米左右的時候,強大的精神力就發現了路口的狗。普風聽了霍天宇的提醒,用穿雲笛將狗給迷暈了,至少六個小時之內醒不過來。不過,二人看到這種情況,就放棄了原來計劃從這條路進村口的打算。村口的大路這個方向,肯定是村中人防備的重點方向。即使狗被迷暈了,如果還從這裡進去的話,照樣有可能被發現,乾脆換個方向進村。兩人向村口左手邊繞了過去。
忽然,霍天宇對普風說聲:“小心!”同時身手將普風推向一邊,兩隻鏢從左側打過來,擦着霍天宇手臂旁邊飛過。如果不是霍天宇將普風推到一邊,這兩隻鏢全部都得打在普風的身上。霍天宇向普風示意,兩人迅速身形一閃,躲在一處對於左側的偷襲者來說是死角的位置。霍天宇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之後,快速將後背的揹包中拿出鐵棋盤,從中間一分,分成兩扇,將其中一扇交到普風的手中。這鐵棋盤曾經在普風和霍天宇陪同外交使團出訪的時候,立過功,幫霍天宇擋過一次襲擊。打這之後,每次出去辦事,都將這面能夠對摺的鐵棋盤背在揹包中,成爲霍天宇出行必帶的裝備之一。
霍天宇悄聲對普風說:“有人偷襲,對方是高手。他不動的時候,我的精神搜索竟然都沒察覺,千萬小心。”普風點了點頭,然後擡頭向天空看了一下,悄聲對霍天宇說:“今晚無月,四周都比較黑,只要我們不亂動,對方也不容易發現我們。剛纔我們在動,所以對方發現了,現在我們處於死角位置,我們看不到對方,對方同樣也看不到我們。再過一會我們不動的話,對方就會摸不準我們是否已經從旁邊溜走,有可能會沉不住氣過來探查。我們現在快速悄悄的穿過旁邊的幾間房子,繞到對方側面再說。”說完,倆人藉着側面幾所房子的遮擋,快速的向側面坡地後方繞過去。霍天宇對普風說:“剛纔被偷襲的時候,由於對方有了動作,我感覺到對方可能在前邊那幾棵樹和草垛之間的某處。咱們先別動,我繼續用精神力搜索,只要對方稍有動作,我就能感覺得到對方現在的位置。”
雙方比的就是耐心,看誰先動,誰先動就會暴露位置。現在的時間快到午夜十二點,距離天亮還早着呢。其實雙方心中此時都有些心急,對方心急是半夜村子進來人,目的肯定不簡單,萬一對方已經掌握了什麼,並且成功逃出村子,這村子就有可能暴露。普風他們心急是受到對方的牽制,自己和霍天宇再想要悄悄滲入村子查看情況就不容易了,興許對方已經通過其他方法通知了村子裡的其他人。但偏偏心急也沒用,雙方就這樣一時之間僵持住了。普風對霍天宇說:“咱倆再靜伏一會,對方就會疑神疑鬼,因爲對方無法確定我們是否偷偷溜走了,肯定會心
急。到時候想法在另外一側弄出點聲音,對方的注意力肯定會吸引到那邊去。我倆趁機再次換位置。這樣反覆弄個幾次,對方就會徹底摸不清我們到底在什麼位置,情急之下就有可能出來查找。到時候我們就處於暗處,對方處於明處了。”霍天宇想到了什麼,悄悄對普風說:“師兄,我有個主意,能將他們注意力吸引過去。”普風問道:“什麼主意?”霍天宇露出個詭異的笑容,從口袋中拿出了一隻壁虎,就是曾經在處理強拆事件中,用來追蹤邢總的那隻。這隻壁虎其實也是用煉製人偶術的方法煉製的,理論上還是一種人偶,只不過是將外觀改成壁虎形狀並且手腳都帶有吸盤而已,爲了在一定情況下能夠用它追蹤目標。
普風看到霍天宇手中的壁虎,眼睛一亮。對啊,把它放出去,目標小,尤其在黑夜之間想抓住它簡直不可能。讓它竄到其他方向,弄出點動靜來還是很簡單的事。這霍天宇的鬼點子簡直太多了,想到這裡,普風差點笑出聲來,趕緊捂住自己的嘴。霍天宇將手一放,這隻小壁虎跳到地上,三竄兩竄的就不見了。過了一會,就聽到在另外一個方向,傳出幾聲輕微的響動。就在響動發出之後,忽然從一棵茂密的大樹上,無聲無息的跳下一個全身黑衣服的蒙面人。蒙面人的身手敏捷,落地之後順勢向前翻了個身,爬起來之後拔出一把細長的月國刀,壓低身形向着發出聲音的位置急速衝過去。普風見此情形,向霍天宇點了點頭,將一枚鐵牙籤含在口中。普風和霍天宇有兩種牙籤暗器,一種是普通的木牙籤,另外一種是特製的鐵牙籤。這種鐵牙籤與暗器飛針的作用類似,只不過是叼在嘴上吐射的。這種鐵牙籤,必須用真氣才能噴射得動,一般人根本用不了,必須是像普風和霍天宇這樣的修行者才行。鐵牙籤的威力非常大,幾乎能趕上手槍子彈。
霍天宇稍微啓動了一點飛行背心上的反重力,讓自己既不用飛起來,同時還能增加身體的輕便性。在發現有黑衣蒙面人跳下樹去追向壁虎的方向的瞬間,霍天宇忽然身形暴起,在飛行背心反重力的幫助下,跳得既高又遠,在夜空中像一隻老鷹一樣撲向黑衣蒙面人的身後。黑衣蒙面人此時已經察覺到身後有衣袂破空之聲,立刻停住腳步轉身向後一看,身後沒人。此時的霍天宇,剛纔那一跳,就在蒙面人轉身的時候,已經到了黑衣人頭頂上方的位置。等黑衣人已經發覺是來自自己頭頂上方的時候,已經晚了。霍天宇一探手,抓住黑衣蒙面人的後脖頸,手指微一用力,立刻封閉了蒙面人的穴位。就在黑衣人即將倒地的瞬間,霍天宇另外一隻手輕輕抓住蒙面人月國刀的刀背,沒讓刀掉落在地上。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一般,沒發出任何聲音。雖然沒練過武術中的鷹爪功,但霍天宇催動真氣在手掌上,可比一般習武者的鷹爪功厲害多了。這也就是霍天宇現在暫時不想擊殺蒙面人,否則一爪抓在蒙面人頭上,直接把蒙面人頭顱抓碎。
霍天宇拎起黑衣蒙面人,轉身向回走。剛走了兩三步,忽然一道黑光從旁邊房頂上電射而出,向着霍天宇面門而來。霍天宇強大的精神力馬上捕捉到了這種情況。對方不動的話,由於對方隱匿術比較高明,霍天宇比較難察覺。但對方動了,霍天宇立刻發覺。霍天宇一擡左臂,將掛在左臂上的鐵棋盤盾牌擋在自己身前,噹的一聲,暗器打在盾牌上冒出幾點火星,彈落在地。就在霍天宇用棋盤盾擋落暗器的同時 ,偷襲霍天宇的那個方向的房上有個人影忽然一栽歪,向地面滾落下去。又一條身影從地面上暴起,飛身接住掉落下來的人,拎着這名黑衣蒙面人和霍天宇聚集在一起,重新回到剛纔的藏身處。普風將手中的拎着的黑衣蒙面人扔在地上,從對方頭上拔下鐵牙籤,摸了摸呼吸,說道:“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