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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是一位中年紳士,領着一對準新人走到中央,笑容“現在,我想各位女士們,先生們宣佈,今日的儀式只剩最後一步,讓我們的新人面對大海,許下他們最真摯的願望,同時,交換他們的戒指,讓大海和各位紳士和女士來見證這段偉大愛情的昇華——至於有沒有愛情,不過是張口白話而已。
熱烈的掌聲響起,金易卻在掌聲中發現自己周圍的幾條人影在周圍輕聲移動,似乎在隱隱的包圍自己,表面雖不動聲色,但從不鬆懈的神經就繃得更緊了,自小訓練的危機意識已經讓他可以隨時面對可能的危險,現在所能做的,是需要保護伊眉的安全,然後,注意前臺的變化。
夏季的笑容一直很含蓄,笑不露齒,簡直是標準版的淑女形象,與她在牀上的淫蕩模樣有天壤之別,當然另一番風情只有金易纔有資格見識,此刻的她姍姍而行,任由準新郎牽到了左舷,正面對着略微西墜的驕陽,海上從不止歇的風將她的髮絲撩起幾縷,這一刻無疑是場中的焦點,即使賓客裡邊有些香港大腕女明星之流,也無法比擬她的風華,所謂的女明星不過是用禮儀訓練工廠化生產出來後擇優挑選出來的戲子,表面風光,收入也是不菲,但在這個富人云集的場所,只比保安的地位高一些。
“陳沫雲先生,在這訂婚之前的最後一刻,您有什麼對夏季小姐要說的嗎?”
“我唯一能說的,只是對夏季小姐說聲,能夠一同站在這裡。面對大海許下我們廝守一生地承諾,是我無比的榮幸!”此刻的陳沫雲無疑是在場許多名媛心目地好夫君,而她們只能暗自嘆息。又喪失了一個覓得好夫婿的機會。
“那夏季小姐呢?”司儀轉而問夏季。
“我想,我可以——!”夏季本來只想說,‘我可以叫這一切都統統滾蛋’,但是,她只說出了前五個字,後邊的字就無法出口了,鼻間突然有了若有若無的香氣,一陣眩暈涌來,她就只能微微依在陳沫雲的身側。
“夏季小姐,你的小心思。我早知道了,呵呵,玩得愉快!”陳沫雲以兩人才有的聲音告訴她,夏季這一刻心裡仍非常清楚,明白自己的一切沒有瞞過別人。反而被人將計就計了,美麗的眼眶中頓時溢出了淚。
“我們的夏季小姐同意託付終生了,大家來祝福他們。順便在我們地祝福聲中,給我們最美麗的新娘子帶上戒指吧!”
而這一刻,金易如遭雷擊,這怎麼可能?她竟然答應了,還親密的靠在他的肩頭,這怎麼可能?在常人萬萬無法冷靜的時候,他卻冷靜萬分,目光注視着夏季,不放過一絲一毫地異樣。
陳沫雲此刻只是想笑,他現在不想只有自己一個人分享這種快樂。他突兀的回頭,目光搜尋到了那個垃圾的位置,露出了誰也不明白地得意笑容。哈哈哈,這個叫金易的人一臉的痛苦。等會還有他更痛苦的,他同時在準備給夏季的手指戴上戒指,所有的賓客都只是認爲準新郎在和衆賓客禮節性的微笑,卻沒有想到其他。
可是,夏季做出了驚人的舉動,猛然離開了陳沫雲的身側,高跟鞋一扭,整個身子往左傾斜,由於用力過猛,先是撞上了船舷,然後就那樣失足的掉了下去,她不知道哪裡來地這股力量,能夠讓她脫離迷幻藥的藥效,做出平常時候無法做出的舉動。
上千人地失聲驚呼開始響起,這個變故驚呆了所有人,新娘墜海了,這艘油輪從底部網上,層層的面積縮小,呈寶塔狀,所以夏季不是摔入海中,而是會狠狠撞上數米之下地船舷,然後又會繼續下撞,結局是凶多吉少,反應快的人都離那太遠,陳沫雲試圖拉住她,卻只抓着裙角,奮力上提時,薄薄的絲綢頓時撕裂,眼看繼續掉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金易高強度計算的大腦瞬間從夏季的異樣中分析出了事情的大致原因,他靜止的身影像豹子般縱起撲出數米,三個西裝男子三面夾擊,被瞬間擊飛,飛奔跳上高臺,衝到左舷,擠開陳沫雲,手在船舷上一撐,合身跳了下去。
夏季已經跌落了兩米,金易的手在船舷上一撐之下,身形暴跌,一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足踝,將她嬌小的身體甩入懷中,後背朝下,撞上了四層的的船舷欄杆,兩人加起來兩百多斤的體重附帶上下衝的速度,船舷頓時
金易因此重重一哼,抵消不少下降速度的同時,又往層欄杆,反應過來的他已經能夠空出一隻手去攀住欄杆,雕刻精美的欄杆卻是中看不中用的易壞物品,一截欄杆被他連根拔起,兩人又往下跌一層,後背遭受三次重擊後,金易的嘴裡已經出現血絲,內臟出血了,手臂的韌帶也處於拉傷狀態,但仍繼續扯壞了二層的欄杆,最後從十多米的甲板處跌落了海中。
在兩個人跌入水中時,頂層的人才剛剛撲倒欄杆邊,只看見藍色的海面上濺起了一朵巨大的水花,散開一個漩渦。
“快去救人!”伊眉比所有人都急,朝下邊嘶聲喊道,就在頂層賓客紛紛跑向外邊時,底層甲板上的幾名水手已經奔到了落水地點拋下救生圈,然後跳入海中去營救兩人。
不過幾秒,漣漪的中央金易重新冒出了身影,對着頂上的伊眉做了個放心的手勢,懷中的夏季緊緊抓着他的肩膀,踩水到了船邊,抓住垂下來的繩索被拉到了甲板上。
夏季這才說出墜船後的第一句話:“好刺激!”
好刺激?金易被她有異常人的腦瓜驚了一驚,低頭看她,沒被嚇傻了吧?
“看什麼看!“夏季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將溼淋淋的長髮甩在背後,然後做出驚人之舉,將小嘴湊到了金易的脣上,來了次姦情火熱的親吻,這一刻,場中的賓客們都是一臉的震撼,這,該怎麼收場?
“他們……”夏母看見這一幕後只覺一陣暈眩,不是夏大公子扶着,就會摔得仰天倒下。
“父親,妹妹她……”夏炎止口不言,被父親夏賀水的手勢擋下,知道求情已經沒有了用處。
“敗壞門風,簡直無可饒恕!”夏父和夏季有五六分相像,此刻渾身微微顫抖,這突發的事件如果不是經他歷的風浪太多,怕是已經控制不住情緒了。
“你去將客人們引向下邊進餐,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夏賀水對着身邊的黑色男子道:“去,將那男子擒下,我要好好問他!”,然後快步走向了男方家長所在處。
陳沫雲此刻已經接近了甲板,即使在未婚妻當衆親吻別的男子情況下,依舊風度翩翩,對旁邊投來的關注目光下毫不緊張,嘴角露着笑容,對身邊的保鏢吩咐道:“等會出手可以沒有顧忌,說我氣憤得已經喪失理智下的命令就行!”,七八名大漢都是點頭,順便從鼓鼓囊囊的胸前掏出黑色的手槍,當然,陳沫雲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銀色的消音手槍。
而在甲板上,金易已經被夏家的幾名保鏢包圍,一色的微衝,在香港這個國際貿易都市,有錢就可以擁有一切,幾支槍對這樣實力的家族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將小姐放開,同時將手舉起放在腦後!”得到指示的保鏢們一心要將金易拿下。
金易放開了夏季,拍拍她的肩膀道:“將你的手套脫掉!”
夏季立馬脫下手套扔進了大海,她知道這個男人的佔有慾很強的,被陳沫雲碰過的手套都不許存在。
“好了,去換衣服吧!”金易這纔去除了最後一絲不舒服的感覺。
“可是!”夏季本也不想在今天將金易牽涉進來的,但世事難測,怎麼也避免不了,自己在他身邊還安全一點,離開了反而會讓他的處境很糟糕。
“沒事的!”金易催促了她一句,裙子都撕破了,還不換就可能**了,夏季仍然不肯走,卻被金易推出了包圍圈,看見她被人護着匆匆走開後才鬆了口氣,有她在,自己可有些施展不開手腳了,微笑着舉起雙手往腦後放去,陽光下銀光一閃,他的身影原地消失,左手上的軍刀已經已經插進一個人的手腕,衝鋒槍滑落在他的手上,等其他人開始開槍時,卻投鼠忌器了,因爲他的刀擱在那名保鏢的脖子上,整個身體都藏在那人後邊,槍口卻從肋下鑽出,毫無顧忌的扣動扳機,點射幾人的手腕,片刻之間就已經是情勢立轉,一邊將試圖去搶地上掉落槍支的人手腕擊斷,一邊笑道:“我這個人有些怪脾氣,第一就是不能容忍誰拿槍口對着我,你們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