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樓下鬧起來了……”
這是方纔陪在莫以琛身邊的一個女孩子。
見她的目光一直在看池景軒,莫以琛最先反應過來了,指了指方纔秦雨季站的那個位置,“有人找她的麻煩?”
女孩子點點頭,瑟縮的看向池景軒,“馮少每回來這兒都要點小雨的臺,小費給的也爽快,今天等了一晚上了,說,說要帶小雨出去過夜,小雨不願意,就,就……”
話還沒說完,池景軒已經陰沉着臉走出了門。
身後的酒架晃了晃,幾瓶昂貴到讓人咂舌的洋酒摔下架子碎了一地也無人理會。
她落淚,他就沒敢再動一下。
他都捨不得動的女人,如今,有人敢不長眼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叫囂着要帶出去?還過夜?
這一刻,池景軒沒發現,三面之緣,他竟然將秦雨季當成了自己的女人。
“少爺,我去就好,準保把秦小姐毫髮無傷的帶回來……”
阿誠盡職盡責的攔着,可池景軒已經進了他專屬的電梯。
落後一步的莫以琛幾人跟上來,電梯已經下去了。
莫以琛慵懶的抱着雙臂,一臉玩味的看着緊閉的電梯門,衝身旁的兩個哥兒們揚了揚下巴,“兄弟們,咱們清心寡慾的池大少春/心萌動了,等着看吧,m市的女人們,這下要瘋魔了……”
池景軒到二樓的時候,二樓已經清場了,只剩涉事的兩方。
一邊,是渾身酒氣張狂不可一世的所謂馮少,不知道是m市幾流豪門中的公子哥兒。
另一邊,是被簇擁在幾個公主中瑟縮低泣着的秦雨季。
而盛世華年的副總在中間打着圓場。
在這個地方當公主,只有兩種,一種是可以出去陪客人過夜提供特殊服務的,這種佔了大半。
還有一種,就是像秦雨季這種,只在包間提供陪酒服務,不出臺不過夜的。
不過,對於在這種場合裡出入慣了的男人們來說,這種區別根本不復存在,從踏進盛世華年大門做了包間公主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婊/子了,所以,不出去過夜,不過就是想擡擡價碼罷了,當不得真。
襯衣西褲、名錶名鞋的馮少一把推開身邊扶着他的人,踉蹌的上前,走到了秦雨季的面前,“我馮少要睡的女人,就沒有睡不到的,你在這兒裝什麼純情,啊?”
從錢包裡拿出一沓錢狠狠的扔向秦雨季,馮少笑道:“怎麼樣?夠了吧?”
粉紅色的紙張花蝴蝶一般在空氣中飛舞,馮少囂張至極的大笑了起來,可漸漸的,他就笑不出來了。
偌大的二樓,竟然安靜的只聽得到他的笑聲。
而身後,一股子冷意猛地襲來,讓人有些犯怵。
環顧四周,衆人皆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仿若看見了鬼魅。
緩緩回頭,看到那張冷峻邪魅、高貴俾睨一臉霸道不可一世的面孔,馮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怎麼,想跟我搶女人?哥兒們,先來後到你懂吧?這妞兒今晚歸我……”
盛世華年的副總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馮少的目光滿是同情:在m市,池少就是王一般的存在,你來盛世華年玩,不認識池少已是此生最大的錯誤,竟然還敢這樣口出狂言,嘖嘖嘖……
果不其然,池景軒眯了眯眼,“跟我搶女人?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