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
又說了一遍,秦雨季臉上已有些不耐煩起來。
池景鳴吹了聲口哨,“秦雨季,要在我哥面前當個溫柔體貼的好老婆,回到老宅,還要裝乖巧孝順的好孫媳。人前要裝,人後也要裝,你累不累啊?”
話鋒一轉,池景鳴笑道:“我對你呢,是知根知底,你做過的那些齷齪,我都一清二楚。而你呢,顯然也不怎麼喜歡我,既然如此,咱們何不都坦率些?”
說着,池景鳴詭秘一笑,“所以,到了我面前呢,你就不用裝了,這樣你輕鬆,我也自在,你說呢?”
不知他所說的知根知底指的是什麼,更加不知她有做過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反而被他知道了的“齷齪”,秦雨季發動着了車,不屑的說道:“好啊,那等你哥回來了,你去跟他說吧,我也好知道知道我都做了什麼。”
說着,秦雨季不耐的擺了擺手,“說完了,就閃開吧,我車技不怎麼好呢。”
沒想到秦雨季軟硬不吃,與來之前的設想大相徑庭,池景鳴有些惱羞成怒,“秦雨季,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猛踩了一下油門,轟隆隆的聲音將池景鳴震的鬆手站直了身子,秦雨季冷笑道:“我以前吃過的罰酒太多了,所以我都習慣了,你有什麼招數,都放馬過來吧。反正,我是不會怕的。”
說着,秦雨季笑了笑道:“你知道的,你親愛的哥哥,是我親愛的老公呢。”
一臉有恃無恐的模樣。
秦雨季臉上的笑刺痛了池景鳴,而她的話,更是將池景鳴的自尊狠狠地打翻在了地上。
這m市,只要提起池家這兩個字,所有人想到的,都是池景軒,抑或是池老爺子。
他和父親池正宏,幾乎沒人提起,就好像,他們並不是池家的人。
而龐大的帝景集團,更是被池景軒打理的帝國一般強大、堅固。
他池景鳴算什麼?
廢物?蠹蟲?
平生最討厭被人拿出來跟池景軒比,秦雨季的話,無疑是踩到了池景鳴的痛腳。
上前一步,身子觸到了車子前沿,池景鳴一臉兇狠的說道:“秦雨季,你說,池景軒如果知道了你曾經那些齷齪事,他還會像現在一樣疼你愛你嗎?沒有了他,你還敢像現在一樣這麼猖狂的跟我說話嗎?勸你,還是老實點兒,兩千萬一點兒都不多,花錢買個自在,你說呢?”
見他翻來覆去的說的始終是那麼幾句話,又自問自己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怕被池家或是池景軒知道的事,秦雨季冷聲咒道:“你想錢想瘋了吧?那你去說吧,說不定你哥一高興,多給你幾毛錢呢……”
說着,秦雨季掛了檔,一踩油門,把車朝後倒了幾米。
見秦雨季要走,沒達成目的的池景鳴,朝右幾步,攔在了路中間。
他就不信,秦雨季敢從他身上軋過去。
秦雨季冷笑一聲,揚聲說道:“都說長嫂如母,你父母既然沒管教好你,那今天,我不介意再管教你一次。”
說着,秦雨季掛了前進的檔,轟的一踩油門,車子朝前飛了出去。
腳下比腦袋動的快,池景鳴幾乎是在車一動就跳開了,即便如此,他依舊能感覺到,他的褲管是跟車子一觸而過的。
也就是說,如果他不躲閃,秦雨季真的會從他身上軋過去,讓他血濺當場。
“瘋子……”
看着連尾燈都已看不見的前方,池景鳴厲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