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宇沒想到,他只不過離開s市四天而已,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連律師都找到溫暖了。
電話裡說不清楚,傅明宇徑直開車去了怡心園,在樓下等了半個多小時,纔看到姍姍來遲的溫暖。
“你考駕照了嗎?”
傅明宇下車問着,見溫暖搖了搖頭,轉而想到她纔剛滿18歲,順口說道:“那暑假去考駕照。”
“哦。”
輕聲應着,溫暖跟在傅明宇身邊一邊往樓上走,一邊低聲嘟囔道:“又要看書還要練鋼琴,現在又要考駕照,我怎麼覺得我像是被大人監管着的小孩子似的?”
聽到溫暖的埋怨,傅明宇回頭看了她一眼。
溫暖縮了縮脖子,再不敢言語了。
進了門坐下,耳聽傅明宇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溫暖沉默片刻,將溫老爺子的遺囑,以及溫家人的態度,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傅明宇。
聽到那20%的溫氏股權,傅明宇再看向溫暖,眼眸中,不禁有了幾分訝異。
雖說那20%的股權是溫易之的,溫暖作爲溫易之唯一的子嗣,繼承那20%的股權是理所應當的,但是溫老爺子已經過世,溫家的人如果執意不肯給溫暖,溫暖也無能爲力。
可溫老爺子特別留下遺囑來言明這一切,溫家的其他人,哪怕滿腹異議,都絕不敢口頭提出來。
傅明宇唯一想不通的,是溫老爺子爲何要求溫暖結婚以後股權和作爲嫁妝的那一部分才能交由溫暖全權處理?
難道溫老爺子就不擔心,將來要娶溫暖的人是圖謀溫暖手中的財富而來的?
滿腹費解,傅明宇蹙着眉頭看向溫暖,低聲嘆道:“以後,你就別當自己是溫家人了。”
先不說溫家人的態度,只溫老太太以監護權爲由拿捏溫暖,傅明宇只聽着就滿肚子的火氣。
敢情,他還在顧忌着溫家人的臉面,生怕他大肆張揚的給溫暖過了成年生日,會讓溫家人沒面子,而溫家這是壓根就不記得溫暖幾歲了?
心裡徹骨的寒,想到置身其中的溫暖,傅明宇擡眼看着溫暖說道:“暖暖,別傷心,沒有他們,三哥在。三哥會永遠護着你。”
怔怔的看着傅明宇,溫暖的心裡有句話,卻始終沒敢說出來。
以爲小丫頭這是感動到了,傅明宇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再沒多言。
心中有事,再不做耽擱,傅明宇打算離開了。
那份遺囑宣讀出來,溫暖在溫家人眼中,無異於眼中釘肉中刺,哪怕當一回小人,他也得去佈置一下,不能讓溫暖有一丁點兒的危險纔是。
越想越覺得這件事迫在眉睫,傅明宇站起身看着溫暖道:“暖暖,別多想,該怎樣還怎樣,知道嗎?”
明白傅明宇的意思,溫暖點了點頭,“三哥,我知道了。”
一路送到門口,眼見傅明宇要轉身離去,情急之下,溫暖一把拽住了傅明宇的袖子。
心裡想過無數遍的話,就那麼脫口而出,“三哥,我喜歡你,從我叫你三哥的那天起,就喜歡了。”
“三哥,你願意做我男朋友嗎?”
低聲說着,溫暖擡眼看向傅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