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舒憎恨溫家的人,所以,當年離開s市的時候,白禾舒就發誓,除非是回來給溫易之報仇,否則,她絕不會再踏入s市半步。
如今,一切拉開帷幕,雖然知道是個久遠的過程,可白禾舒的心裡,已然有了幾分激動,彷彿已經看到溫家衆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一般。
一切商議結束,梁鴻舜和樑雁亭就起身出去了,想把空間留給白禾舒和溫暖二人,傅明宇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房間裡安靜下來,想到方纔的一幕,溫暖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溫家的人,是與溫暖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可是,十五年來,溫暖從他們的身上,嚐盡了世間冷暖。
溫暖以爲,現實就是這樣殘酷無情的時候,梁鴻舜和樑雁亭出現了。
雖然梁鴻舜娶了白禾舒,可是,他如果不出手幫忙,一點兒錯處也挑不出來,可是,他卻說出了那句“爲所愛之人一起瘋魔”的話。
別說白禾舒,就是溫暖,那一刻,心裡都無比動容。
“媽媽。樑伯伯……他很好,我真爲你感到高興,也爲自己認識他和雁亭哥哥,感到慶幸。”
溫暖滿心感慨的說道。
“是,他們是很好的人。”
白禾舒笑着,眉眼間的陰鬱一掃而盡,整個人看起來都明麗了幾分。
看着這樣的母親,再想到樑雁亭提到那個她時,滿面柔情的模樣,溫暖忍不住八卦的問道:“媽媽,你和雁亭哥哥之間的事,樑伯伯他知道嗎?”
顯然沒想到溫暖會知道這樣隱晦的事,白禾舒怔了一下,轉而,失笑點頭,“他知道。”
這下,輪到溫暖驚訝了。
白禾舒笑着摸了摸溫暖的頭,“我遇到你樑伯伯的時候,和雁亭分開已經有一年多了,而且,我也已經放下了。我們確立關係之前,我只知道他獨居多年,有個兒子,卻沒想到,會是雁亭。”
“算起來,也是一段孽緣,但是好在,我們都是理智的人。”
想到初次見面時兩人都呆若木雞震驚當場的模樣,白禾舒忍不住笑了起來,“當時,你樑伯伯問起,雁亭說,你給我找的繼母候選人,是我的前女友。”
“樑伯伯怎麼說?”
只想想那畫面,溫暖就覺得夠狗血的了,臉上,全是對梁鴻舜當時表現的好奇。
白禾舒笑的坦然,“你樑伯伯說,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人如果一味的糾結過去,那麼,永遠都看不到未來的光明。”
看到白禾舒臉上那顯而易見的崇拜,溫暖的心裡,也跟着暖暖的。
梁鴻舜的身上,帶着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他知道該在意什麼,該忽略什麼,而這世上,太多的人,看不透,也做不到,所以纔有了那麼多的心魔。
同樣的事情若是放在別人家,不是雞飛狗跳,就是尷尬無語,可是,梁鴻舜、白禾舒和樑雁亭卻能自然而然的相處,像一家人一樣,也許,這本身就是一種緣分吧。
暗自想着,溫暖親暱的抱了抱白禾舒,“媽媽,這樣真好。”
“是啊,真好……”
白禾舒莞爾笑着,眉宇間一片明媚舒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