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住了一週,餘凝的手腕拆了線,就被父母接回家去了,繼而,請了兩個月的長假。
雖然擔心餘凝的功課,可是想到她的學霸屬性,溫暖又覺得,這樣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所以,得知阿洛辦了退學手續,跟着男友阿華所在的樂隊一起去了南方的時候,溫暖不由怔了一下。
“小暖,你說,阿洛是怎麼想的?餘凝爲了她落得這般田地,她好像無動於衷似的。”
黎瀟瀟是親眼看到了餘凝和阿洛的紛爭的,可是這件事自始至終,被熱議的都是餘凝和溫暖,阿洛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可是現在,她說退學就退學了,似乎全然不顧餘凝的死活,黎瀟瀟的心裡,有些不忿。
溫暖搖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也許,打從阿洛決意結束這段感情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乎餘凝了。”
曾經的愛不復存在,一切結束後的阿洛,再想起餘凝,又哪裡會有歉疚或是別的情緒?
更何況,阿洛和餘凝的關係,本就不是世俗所能接受的。
恐怕對阿洛而言,餘凝的存在,反而是對她最大的束縛吧?時時刻刻的提醒着她,從前的她,有多叛逆,有多……荒誕。
這麼想的時候,溫暖的心裡,對餘凝又多了幾分同情。
電話響起,看到是餘凝打來的,溫暖毫不遲疑的接通了電話,“喂,小凝……”
“小暖,明晚有空來我家吃飯嗎?我媽媽說想要感謝你,而且,我也想借用一下你的課堂筆記……”
電話裡,餘凝的聲音聽起來和往常一樣。
眼見餘凝已經有心思做功課了,溫暖心裡一喜,當即點頭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溫暖再回頭看向黎瀟瀟時,神情便有些惴惴的,“你說,小凝知道阿洛離開的事嗎?”
黎瀟瀟怔了一下,不確定的答道:“應該,不知道吧?”
說完,黎瀟瀟叮囑溫暖,“到時候,你千萬記得別跟她提阿洛,她問起,你就說不知道,免得她又受刺激。”
點頭應是,溫暖親暱的挽着黎瀟瀟的手回了宿舍。
第二天下午下課,溫暖乘車去了餘凝家。
餘凝的媽媽做了一大桌子菜,三個人吃的津津有味的。
餘凝手腕處的傷口已經結痂了,戴了一個水頭極好的玉鐲子,鐲子擋在傷疤處,幾乎看不出她手上的傷。
再看到餘凝說話時一切如常,溫暖幾乎要懷疑,之前那個個性激烈到要自殺的女孩子,是她的錯覺了。
飯後,餘凝說要討教功課,便和溫暖去了對門溫暖家。
距離前一次來這裡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了,進門的時候,感覺到家裡的那絲冷意,溫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開燈的一瞬間,看到餘凝眼中一閃而過的陰沉,溫暖一個激靈,可再仔細看去,女孩兒的面上,又是方纔那副清淺的笑容了。
暗道一定是自己的錯覺,溫暖打開鞋櫃,給自己和餘凝拿了拖鞋,又幾步跑進客廳的落地窗前,開了空調。
沒一會兒,房間就暖和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