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回皇庭豪苑,傅明宇抱着溫暖下車的時候,溫暖仍舊在哆嗦。
傅明宇的心,疼的都快要碎了。
這一刻,傅明宇萬分悔恨,恨自己爲什麼不陪着溫暖,否則,就不會發生這一切。
“暖暖,暖暖……”
紅着眼將溫暖抱回臥室,傅明宇開足了暖氣,將溫暖抱在懷裡,又裹了被子。
“暖暖,我們到家了,不會再有危險,不會……”
“暖暖,你跟三哥說說話,好不好?”
“暖暖……”
……
眼見溫暖閉着眼,一手緊緊的攥着他的衣領,臉色還有些發青,傅明宇覺得喉嚨澀的厲害。
許久,似是察覺到了傅明宇身上的戾氣,溫暖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到傅明宇,又環顧了一圈,空洞的眼神漸漸的有了生氣,溫暖的眼淚,潸然而下。
“三哥,我以爲我要死了,三哥,我不想離開你,三哥……”
窩在傅明宇的懷裡,溫暖哭的撕心裂肺。
傅明宇暗自呼了口氣,將臉貼在她冰冷的臉上,緊緊的抱着她,一手,輕輕的撫着她的背,“暖暖,沒事了,沒事了……”
嚎啕的哭聲漸漸低迷,溫暖最後是哭着睡着的,可即便睡了,一隻手都死死的攥着傅明宇的衣服。
溫暖怕蛇,怕蚯蚓,怕毛毛蟲,怕所有的軟體動物。
小時候,溫煦然和溫玉他們沒少拿毛毛蟲捉弄溫暖,溫暖每每都能嚇得失聲尖叫。
恐懼的過頭了,就會失聲,然後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覺。
幾天的功夫,好不容易養出二兩肉的小臉,就會尖的像錐子一樣。
爲了一絕永患,傅明宇讓人捉了幾籮筐的毛毛蟲和蚯蚓,丟在了溫雅溫玉溫煦安溫煦然的牀上。
害怕的人嚇得失聲尖叫,不害怕的人也被噁心了個半死,可是,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是傅明宇做的,也沒人敢把他怎麼樣。
偌大的傅家,除了傅老爺子,沒人能治得住傅明宇,更別說溫家的人了。
傅明宇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溫暖的手已經鬆開,臉上的表情也舒緩了許多。
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在牀上,傅明宇又坐了好一會兒,直到溫暖沒有驚醒,這才起身去陽臺。
關上了陽臺的門,轉身看着牀上的身影,傅明宇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開門見山的彙報起來,“少爺,是少夫人對面那個那女孩子做的。她有少夫人的房間鑰匙,前天帶人放進去的。除了燒死和薰死的,另外還有幾條逃竄到了別人家陽臺上,我們已經檢查過了,全都是劇毒的毒蛇。”
“人呢?”
傅明宇冷聲問着,眼眸裡的戾氣,讓置身於黑暗中的他,如魔鬼一般陰森可怖。
“火起的時候她就打車往機場去了,已經被我們的人制住,在帶回來的路上了。”
電話那頭回道。
“不用帶回來了……”
傅明宇沉聲吩咐道:“她不是喜歡蛇嘛,送她去南方,找個蛇窟之類的地方,讓她好好玩玩兒。”
聽手下應是,傅明宇的脣邊,泛起了一抹噬人的冷笑,“費點心,千萬別讓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