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的工作,因爲一杯咖啡而被炒了魷魚。
盛世華年的工作,現如今也丟了。
一個人走在清晨的林蔭小道上,秦雨季的心情卻一點兒都美麗不起來,格外沉重。
她得抓緊時間找/兼/職了。
奔波了一天,秦雨季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只覺得兩條腿如墜了鉛一般的難受,可是,好歹算是有了點收穫。
從明天開始,白天去西餐廳當服務員,晚上去茶樓彈古箏。
一個月的功夫,如果不出意外,她就能賺到六千塊了。
新學年的學費和生活費就都有着落了。
長出了口氣,秦雨季從抽屜裡拿出一盒泡麪煮着吃完,簡單的洗了洗就睡了。
池景軒失眠了。
明明她只在別墅住了三個晚上罷了,他卻覺得,空氣中全是她香甜溫暖的味道,讓他上/癮了一般的享受。
而此刻,沒有了她的別墅,空蕩蕩的讓人覺得冷清難耐。
在主臥的牀上翻來覆去始終都睡不着,池景軒氣惱的去了客房。
被子上還帶着她的芬芳香味,就像是最好的安眠藥,池景軒不知什麼時候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午後,池景軒去了似水流年。
咖啡送上來,一問才知秦雨季早就被炒魷魚了,再看向手邊那杯拿鐵,頓覺索然無味,池景軒毫不遲疑的起身走了。
一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五千塊錢,對池景軒來說,還不夠他的一杯酒錢,可是對秦雨季這種還沒畢業的大學生來說,最起碼要兼兩份職才賺的夠。
那個該死的女人,不會又跑去什麼夜總會之類的地方了吧?
池景軒有些氣惱。
從帝景集團出來,池景軒又去了盛世華年。
果然,秦雨季沒再來。
可池景軒的心情卻更不好了。
偌大的m市,像盛世華年這樣的夜總會雖然不多,可這種聲色犬馬的地方卻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的。
彷彿已經看見了秦雨季被人刁難的模樣,池景軒的臉色格外不好。
阿誠注意到,出了包間打了個電話,進來走到池景軒身邊低聲說道:“少爺,秦小姐在西城的天府茶莊。”
眉峰輕挑,池景軒斜睨了阿誠一眼,“多事……”
一邊起身出了盛世華年。
阿誠撓撓頭,傻笑着跟了上去。
半個小時後,賓利停在了天府茶莊門前。
茶莊修的雅緻大氣,亭臺樓閣,假山流水,讓人眼前一亮,工作了一天的煩悶也頓覺掃了大半。
選了二樓臨欄而設的雅座,古琴聲優雅響起的時候,池景軒往下一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假山前琴案後的秦雨季。
小女人面容恬淡神情專注,脣邊帶着若有似無的清淺笑意,襯着周遭的環境,遺世而獨立一般的超然。
一整日的浮躁隨着她的音樂聲漸漸沉澱下來,池景軒心還沒落回原位,一擡眼,正瞧見有人捧了花朝秦雨季走去。
態度格外真誠,放下花衝秦雨季頷首一笑,指了指大廳角落的那個位置,似乎在告訴她自己坐在那個位置,請她稍後一起喝杯茶。
該死的女人,怎麼到哪兒都能招惹一堆爛桃花?
池景軒面色不善,阿誠心知肚明的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