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你還好嗎?”
“溪,我們以爲你不會回來了,原本打算做到這個月底就離開的,現在你回來了,真好……”
“溪……”
……
年輕的店員們七嘴八舌的關心着紀小溪,一瞬間,仿若又回到了從前無憂無慮的那段時光,紀小溪一一招呼完,這才起身上樓。
二樓臨窗那間店內自留的雅間裡,顧承安端着杯咖啡細細的喝着。
看到一陣風一般跑過來的紀小溪,顧承安站起身綻開了笑容,下一瞬,紀小溪便撲到了他懷裡。
“老公,你怎麼可以這麼好?”
甕聲甕氣的說着,紀小溪的睫毛上,已經沾上了晶瑩的淚珠。
“傻瓜,不對你好,對誰好?”
笑着捏捏她的鼻子,顧承安拉着紀小溪坐了下來。
雅間門被敲響,店長蘇菲端着剛調好的咖啡走了進來,“溪,你嚐嚐看,我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雖不知曉顧承安的身份,可只看他的氣質,就知道非富即貴,再看到紀小溪親密的依偎在他身邊,蘇菲知道,兩人的關係一定不一般。
放下咖啡,蘇菲就轉身退了出去。
靜謐的午後,又是周天,便連空氣裡,都透着幾分慵懶和自在。
樓上溫馨,樓下安靜,所以,大門外響起喧譁聲的時候,紀小溪很快就察覺到了。
探頭一看,正看到並肩立在咖啡廳門口的呂曼柔和紀淼母女。
“她們進不來,所以,你要不要下去看看熱鬧?”
顧承安笑着問紀小溪。
有顧承安在,其他任何人都不值得在意,紀小溪果斷的搖了搖頭,一旁,顧承安笑着推開了窗戶。
樓下的聲音,便清晰的透了進來。
“有你們這麼做生意的嗎?你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大門口,紀淼臉色不善的質問道。
紀淼是傍晚回到家,從呂曼柔口中得知皇家花園那棟別墅被租出去的時候,心頭有些不妙的。
一大早,蘇菲就打了電話給她,說咖啡廳所屬商場的物業說,要收回咖啡廳使用權,願意把今年一整年的租金都退給她。
早就不想經營這家破咖啡廳了,一想到還能多退六個月的租金,紀淼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可中午路過的時候,紀淼多看了一眼,見除了店名改成了白樺林,店內的裝潢,店員的分配,其他什麼都沒變,壓根不想商場收回使用權的模樣,蘇菲當即就覺得不對了。
再等呂曼柔說皇家莊園的別墅租出去了,母女二人相視一眼,這才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而店員的說法,讓紀淼氣的鼻子都歪了。
門口的服務生,那個讓紀淼不爽了很久的愛爾蘭小夥子約翰,洋溢着一臉燦爛的笑,將臉上的那些雀斑襯的更加滑稽可笑了,“我們店裡制定了新的規矩,名字裡帶個紀字的,一律不許入內。”
帶個紀字就不許入內?
這是什麼狗/屁規矩?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紀淼臉色鐵青,一旁的呂曼柔,神情也有些不好看了。
傲慢的看着約翰,呂曼柔冷聲道:“你們這店是不想開了吧?這什麼亂七八糟的規矩?”
約翰笑的得意,“我們老闆姓紀,大boss說,老闆應該是獨一無二的,所以,除了老闆,這店裡不招待其他姓紀的客人。”
華盛頓本地人居多,紀的姓氏又是國人所特有的,這不是擺明就是針對紀家的人的嗎?
再聽到約翰那句“老闆姓紀”,母女二人的心裡,不約而同的跳出了一個人名。
手都在抖,呂曼柔幾乎是輕顫着從手包裡摸出手機打給了江成,聽到電話那頭的回覆,呂曼柔幾十年的好涵養頓時化爲烏有,潑婦一般對着手機破口大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