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
走至身前,顧承安已經有些氣喘吁吁的,而眼睛裡的急切,讓人輕而易舉的就能捕捉的到。
秦雨季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樣的顧承安,這樣急切的想要解釋什麼,與曾經很多個瞬間的她,何其相似?
雖然依舊有些抗拒,不想再和顧家的任何一個人有任何的接觸,可秦雨季的心裡,已經有了一絲絲的鬆動。
而池景軒,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打開門牽着秦雨季朝裡走,池景軒瞥了顧承安一眼,“進來吧……”
喜色一閃而過,顧承安下意識的鬆了口氣,繼而,衝站在推車旁的年輕人擺了擺手,親自推着那車黃玫瑰進了房間。
房間裡,秦雨季正端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欣賞着窗外波瀾壯闊的大海,和海灘上閒庭闊步的遊客。
池景軒衝顧承安指了指沙發的位置,兩人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我想知道,你是代表誰來的。”
拎起紫砂茶壺沏了杯茶推到了顧承安面前,池景軒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自己的意思。”
毫不遲疑的說着,顧承安看了一眼站在窗前的秦雨季。
說着,似乎生怕池景軒和秦雨季不信,顧承安坐正身子說道:“父親從m市回來後,將見過姐……秦小姐的事情告訴了母親,母親情緒過於激動,幾次哭暈過去,那些日子,都是在醫院裡過的。”
“身體稍微好轉些,母親就要求去m市,可是,她的身體根本不允許她有長途的旅程。父親建議,說請池少和秦小姐來一趟華盛頓,可母親不同意,她說,她不能做出這樣失禮的舉動,繼而,帶着家庭醫生,父親母親踏上了前往m市的飛機。”
顧承安的話,讓池景軒面上一愣,窗邊捧着茶杯的秦雨季,也有短暫的怔忡。
並不知道他們心裡的想法,顧承安繼續說道:“可是二位出國旅遊,父親和母親便撲了個空,而那幾天,網上的傳聞甚囂塵上,各種或善意或惡意的揣測不絕於耳。母親回來後就病了,所以,我這纔打聽到二位的行蹤,尋了過來。”
說着,顧承安站起身看向秦雨季,“秦小姐,對您造成的傷害,我和我的父母深感抱歉,但是請您相信,我們只是想尋回失散多年的親人,沒有絲毫的惡意。”
見秦雨季低垂着頭不說話,顧承安看向池景軒,就見他微蹙着眉頭,似乎有什麼不解的地方。
不敢貿然開口,顧承安緩緩坐下,端起池景軒倒給他的茶,默默的喝了起來。
好一會兒,池景軒擡眼問顧承安,“顧先生和顧夫人,是什麼時候去了m市的?”
“八天前。”
未經回想,顧承安肯定的說道:“八天前出發,第二天抵達m市,去帝景後,得知池少和秦小姐不在,父親母親又等了一天。後來,見得不到任何有關你們歸期的信息,這才滿懷失望的回到華盛頓。當天回到家,母親就病倒了。”
池景軒陷入了回想中。
這麼算下來,顧默臻和俞晚晴到達m市的時候,正是池景軒和秦雨季搭飛機前往華盛頓的時候。
而顧默臻和俞晚晴回到華盛頓的時候,池景軒和秦雨季也啓程離開,前往紐約了。
兩行人幾乎是前後腳離開,就這麼錯過了。
可顧承暉說,顧默臻和俞晚晴在家,不想見他們。
顧承暉和顧承安,到底誰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