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句行走着的肉丸子過後,秦雨季對她的每一件衣服,都表示了批判性的嫌棄。
黑色的,就成了發胖的刺蝟。
紅色的,變成了聖女果。
棕色的,就說自己變身大棕熊。
衣服當然都是沒問題的,話語裡,都是對自己穿什麼都不好看錶示出的濃濃的沮喪和頹敗。
“寶貝,我覺得你穿哪件都很漂亮,真的。”
表情無比認真的說着,池景軒覺得,如此糾結着的秦雨季,簡直可愛爆表,讓他有種什麼都不想說,直管吻上去的衝動。
向來自稱行動派的池景軒,當即上前,擁住秦雨季吻了上去。
一吻結束,池景軒笑着拾起牀上那件純白色的羽絨服,拉起她的胳膊給她穿戴起來。
穿好猶嫌不足,池景軒拉開衣櫃,取出了一條厚實的大紅圍巾,“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雪,一會兒戴圍巾出門。”
說完,池景軒轉身,牽着猶自照着鏡子的秦雨季,一路下了樓。
吃完早餐一起出門,天色灰濛濛的,駛出小區沒一會兒,便有零落的雪花飄揚而下。
欣喜的笑着,秦雨季打開車窗,伸出了手。
晶瑩剔透的雪花輕飄飄的落在手心裡,轉瞬即逝,只留下一點清涼,沁入心脾。
回頭看着小女人這孩子氣的行爲,池景軒的眼眸裡,盡是寵溺的笑容。
電話響起的時候,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池景軒不動聲色的掛了電話,回到辦公室後,抓過手機打了過去,“喂,阮旭……”
接完電話,池景軒的面色有些凝重,站在落地窗前,好半天都沒轉身。
得到的消息太過震驚,也太讓人憤怒,他要怎麼告訴秦雨季?
想了半天,池景軒打通了顧承安的電話。
“安安,媽媽的身體最近怎麼樣?”
輕聲問着,池景軒的表情稍有舒緩,看着窗外的大雪,池景軒笑道:“m市下雪了,你那邊呢?”
“你不是說聖誕節來m市陪雨季的嗎?要我幫你訂票嗎?”
溫聲問着,這一刻的池景軒,像極了一個溫暖和煦的兄長。
顧承安心裡暖暖的,可卻知道,池景軒不是臨時起意打這個電話的,而他這麼久了還沒切入正題,一定是不知該怎麼開口。
心裡有一瞬間的凝滯,顧承安輕聲道:“姐夫,是大夫那邊有什麼新發現了嗎?”
聽見電話那頭的短暫沉默時,顧承安的心裡微微一沉。
“安安,阮大夫說,在媽媽的血液裡,查到了微量的毒素,可能因爲時隔比較久了,所以,毒素的量也被化解的差不多了,現如今,對身體幾近無害。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雨季,所以,想先跟你說說。”
電話裡傳來了池景軒凝重的聲音,顧承安握着手機的手,狠狠一抖。
“姐夫,是什麼毒素?既然現在對媽媽的身體已經無害了,那就不要告訴姐姐了。”
想到笑容溫暖的秦雨季,顧承安沉聲說道。
“名字我不記得了,但是,功能是避孕,也就是說,媽媽在你之後再沒有孩子,不是刻意爲之,是人爲。”
冷聲說着,池景軒彷彿看到了顧承暉陰謀得逞的奸/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