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嗎?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是要造反嗎?”
看着池景鳴大步離去,池正宏氣的大力的拍着桌子,只覺得現如今沒一個人把他放在眼裡。
震天響的聲音吵醒了已經睡着的王琳。
從臥室裡走出來,只聽得到氣沖沖的腳步聲,繼而,門被狠狠的摔上,王琳知道,是兒子回來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王琳轉身去了書房。
可是,沒說幾句話,就被池正宏撒了一肚子的氣,哭着跑了出來。
一個人坐在黑暗的臥室裡哭了半夜,天剛亮,王琳就獨自出門,驅車去了老宅。
臨近九點,池景軒和秦雨季要出門去帝景的時候,接到了老宅那邊的僕人打來的電話。
只知道池家二老被氣得七竅生煙,電話裡,還能聽到王琳無理取鬧的哭聲,池景軒皺着眉頭掛了電話,繼而,打給容謙,說今天不去了。
車子疾馳着朝老宅而去,秦雨季輕聲道:“王琳肯定是爲了給池景鳴爭股權去的。”
心中有數,池景軒點了點頭。
池家老宅的客廳裡,王琳再沒了從前的囂張跋扈,坐在沙發上,哭的毫無形象可言。
“爸,媽,我知道,打從我跟了正宏的時候,你們就看不上我,所以,池家女人有的,我都沒有。但是我想着,我也不是爲了那些才嫁給正宏的,所以,你們不給,我也沒要。”
知曉她說的是帝景5%的股權,池家二老相視一眼,不由而然的嘆了口氣。
嫁進池家的女人,確實都有5%的帝景股權,可是,屬於池正宏的那一份兒,早就給了沈沁,怎麼也沒有你娶一個,帝景就給5%股權的道理啊。
照這麼說,娶了離,離了娶,娶上他十幾二十個的,帝景不是都被送完了?
這樣淺顯的道理,池家二老沒想到,池正宏一大把歲數了,竟然還沒想明白。
王琳自顧自的哭訴道:“我可以不要,但是,景鳴總是池家的兒孫吧?他都27的人了,沒在帝景任職就不說了,到現在爲止,還一丁點兒股權都沒有。回頭洛家把小姐嫁過來,讓人知道景鳴就是個在家吃乾飯的,這m市的豪門圈子裡,景鳴還怎麼擡得起頭來?”
見王琳越說越不像話,池老爺子聽不下去了。
“怎麼,池景鳴在家吃乾飯,還是我們的錯不成?”
吹鬍子瞪眼的瞪着王琳,池老爺子怒氣衝衝的說道:“他不好好上學,景軒出錢,把他送到英國去進修了兩年。23歲回國,就讓他去帝景任職了,可是他做了什麼?把產品策劃案賣給競爭對手,讓帝景丟了多大的人,啊?”
“他說他做不來實體,好,景軒讓他當老總,結果呢,他出去跟客戶應酬,最後跟人家打起來了。”
“怎麼,你是比我都老糊塗了是吧?你教養出來的好兒子,都做了些什麼,你都不記得了?”
眼見王琳的臉一陣青一陣紅,池老爺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今天來做什麼的,我也知道了。那些有的沒的,你也別再說了,該他的,我一分都不少給他,但是,不該他的,你們也別妄想了。“
說着,池老爺子從茶几下面取出一份股權轉讓書,丟到了王琳面前,“這是池景鳴的,拿去給他。他要珍惜呢,那再好不過,如果他要糟蹋了,到時候他就是餓死在天橋上,你也別指望我再憐惜他一絲半毫。”
面含喜色,王琳頓時止住哭泣,拿起了那份轉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