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關頭,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陳諾離開座位之前,飛碟忽然極快地改變了形狀,在短短的一兩秒鐘內,飛碟內產生了一股奇特的重力,壓得每個人的動作都遲緩起來。
而且飛碟還在加速翻滾和旋轉着,飛碟內的智能平衡裝置也突然失去了效應,幾乎讓每個人都格外地頭昏腦漲、視力模糊。
但陳諾和凌慕除外,陳諾對這種程度的重力完全免疫,而受過專業壓力訓練的凌慕也只是比平時慢上了一點點。
除此之外,飛碟乘客席上座位倉的安全扣還突然強行鎖閉。除了一直刻意只將安全扣虛搭在身上的凌慕之外,其他人都被鎖在了座位上,無法起身。
而陳諾起身跳起的時候,雙手更是化成一片虛影,一片銀光從他手中傾瀉而出。
毫針!
陳諾在潛伏到基地後,藉口給自己進行鍼灸治療,從醫生那要了些毫針過來。雖然每次都要還回去,但陳諾每天扣下一兩支,這一個月來,便神不知鬼不覺地藏下了一把毫針。以往陳諾每次走出被軟禁的地方,都要接受嚴格的盤查,而今天在衆人的慌亂中,陳諾終於帶上了這一把毫針,成爲最終的殺器。
此時的陳諾已是今非昔比,僅僅是一縱身的瞬間,雙手便配合着玩出了二十多個動作。他左手握着那把毫針,右手隨抓隨擲,在落地前便已將那二十多根毫針擲完。
這一連串動作在眨眼間便已全部完成,而在普通人眼裡看來,他只是將雙手隨意地揮了一下,然後就跳到了龍王身旁。
這把毫針力透針尾,針針入肉,奇準無比地刺中了那些人的麻穴,頓時讓他們失去了反抗能力。也只有龍王和吳雨凡、楊柳兒見機得快,側身閃了一下,纔沒讓銀針刺中穴位。
陳諾跳到龍王身旁的時候,他的突襲已經完成,而這時龍王才反應過來,一邊格擋陳諾伸過來的左手,一邊奮力掏槍準備射擊。
“啊……”龍王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他的手腕已經被陳諾抓住並用力一捏,頓時奇痛無比,覺得骨頭都被捏斷了,忍不住叫了出來。
與此同時,隨着那一把銀針紛紛射中要穴,衆人舉向陳諾的槍都垂了下去,軟軟地癱倒在了座椅上。只有閃開了銀針的吳雨凡眼露兇光,槍管迅速移動,跟上了陳諾的身影。
吳雨凡也是開發出了速度異能的高手,和凌慕的水平差不多。而比他要慢上一些的楊柳兒此時還正在掏槍,同時拼命地尋找陳諾的身影。
此時,坐在吳雨凡身後的凌慕忽然出手,毫無徵兆地隔着座椅開了一槍。
她的左手放在衣袋裡,甚至連槍都沒掏出,就直接扣動了扳機。一道綠色的激光射出,洞穿了吳雨凡的胸部。
吳雨凡身子一顫,便抽搐着倒在了座位上,手槍也無力地低垂下去。
與此同時,陳諾的左手已經狠狠地砸在龍王的右手上,把他的手槍奪了過來,然後將身子一蹲,縮在龍王的身體前面,把他當成人肉盾牌,還用槍管頂住了龍王的額頭。
這一連串的動作兔起鶻落,快得令人窒息。
龍王的實力並不比陳諾差多少,但陳諾善於借勢,藉着飛碟變形時產生的重力,以及飛碟急速旋轉時造成的失衡力,讓龍王等人的實力大減、動作大緩,然後一舉制住了他們。
都說擒賊要先擒王,不過陳諾今天卻是先清除龍王的羽翼,然後再收拾龍王,因爲他也知道,在大家都在忙着逃命的時候,或許龍王的威懾力將大大減少,挾持住他並不一定能控制整個局面,畢竟狗急了還會跳牆的。
“命令他們停止反抗!”陳諾說完這句話後,就發現有一點多餘了。
他從龍王身旁探出頭一看,被他銀針射中的那十多個人已經昏死在座位上,而凌慕在開槍打死了吳雨凡之後,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手槍砸昏了還試圖反抗的楊柳兒,然後跳到駕駛位置上,穩住了飛碟,在飛碟落入海中的前一秒,將飛碟強行升空。
飛碟擦着海面升空中,掀起了一股巨浪,甚爲壯觀。
“我……”龍王剛想破口大罵,卻覺得腹中酸水直冒,差點就吐了出來。
飛碟這一連串的動作,讓他這種沒受過強化訓練的人就像坐了最刺激的過山車一樣,頭昏目眩,實力也只剩下兩三成。
而陳諾剛纔的那兩掌,已經將龍王的雙手擰斷,讓他再也無法反抗。
陳諾卻還是對龍王不太放心,身子一蹲,並指如刀,在龍王的腿上要穴連點幾下,龍王頓時雙腿一抽,徹底軟倒在了座位上。加上安全扣依然鎖得很緊,龍王便徹底失去了反抗和逃跑的能力。
陳諾將龍王身上快速地搜索了一遍,摸出了另一把手槍和一些物品,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接下來,陳諾身形一閃,在乘客席上一陣狂奔,或拍或打,廢掉了那些人的雙臂,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把他們挨個搜了一遍,搜出了一大堆槍支和亂七八糟的物品,都塞在一個超大的垃圾袋裡,就連林霆等幾個科學家的身上也沒放過。
陳諾把這些槍和物品都收集好後,這才鬆了一口大氣,提着袋子跳回到龍王身旁,卻見他正滿臉詭異的笑容。
“我媽和段晴書、王笑寒他們到底在哪裡?”陳諾一把揪住龍王的頭髮,喝道。
“你找不到他們了……他們也會死……這是報應!”龍王獰笑着說道,嘴角卻忽然流出了一縷黑血。
說完這句話,龍王的頭忽然一歪,雙眼也無力地閉上了。
“我靠,你吃了毒藥?”陳諾翻開龍王的眼皮看了一眼,見他的瞳孔迅速地放大起來,這才相信他不是假裝的,頓時大驚失色,扳開龍王的嘴巴便摳,想讓他吐出來。
“晚了……”凌慕也大驚失色地扭頭看了幾眼,然後嘆道,“他應該是吃了一種劇毒藥品,見血封喉,沒得救了!”
“我靠!”陳諾狠狠地一拍大腿,又疑惑又鬱悶地說道,“他兩隻手都被我擰斷了,身上的東西也都被我搜走了,怎麼會吃得了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