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越來越明亮,越來越刺眼,衆人只覺得這光刺的人難以睜開眼睛,不由得都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嘭”的一聲,就好像什麼東西從天而降一樣,一股子煙塵撲面而來。
“什麼事情弄到現在這種地步,竟然還想要自殺?”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兀蠻的耳邊響起。
“帝尊?”兀蠻首先想到的就是張野,但是仔細一想,張野遠在建寧,怎麼可能會來到這裡,他應該是魔障了,肯定是臨死前的念想,覺得有些對不住張野,所以纔會出現了他的聲音。
“不是我還有誰?兀蠻你的命是我救活的,這條命如果我說不要,沒有人可以收回去。”張野霸氣的說完這一句話,然後才從煙塵之中走了出來。
座下嘯月,背上長刀,可不就是張野麼?
待到煙塵散去,才顯出背後的衆人來,祝融、喬凝二女,此刻也都是全副武裝,穿着鎧甲,阿爾薩斯鄂煥二人,最主要的是騎在紅獅身上氣喘吁吁的朵思,還有站在地上手持迴旋鏢的縮頭。
“張野!!”張任看到面前的張野,驚訝的都快要說不出來話了,包括在山頂上的嚴顏,此刻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張野。
不過他也不明白張野是怎麼一下子來到這裡的,他們團隊裡有一個人氣喘吁吁的樣子,想必應該是他了,手中的那根長長的似長槍似的一根棍,上面鑲了一塊水晶也同樣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什麼武器?根本就沒有見過這種武器,果然任何的牛鬼蛇神在張野的手下都能夠出現。
兀蠻看到衆人到來,心中總算是有了底,也從惡魔狀態變爲普通人,張野直接兩瓶體力藥劑甩了過去,順便還有一瓶精神藥劑,然後又甩出好幾瓶精神藥劑給朵思。
這一次的到來真可謂是太及時了,不過可累壞了朵思,這種長距離的奔襲是非常消耗精神的,正好給朵思補補。
“兄弟們,給益州軍一點厲害瞧瞧。”
張野振臂一呼,先是阿爾薩斯站了出來,嘴裡不知道默默唸了什麼咒語,戰場中大片的黑氣冒了出來,附帶着的還有一些慘叫聲,這些慘叫聲淒厲如歌,讓每個人的靈魂深處都感覺不寒而慄。
兀蠻瞪大眼睛,他還是第一次見阿爾薩斯做這樣的舉動,此刻的阿爾薩斯渾身上下無疑都是邪惡的,沒有一絲正義的存在,就好像是他變身爲惡魔的那一瞬間。
地上的鮮血忽然被聚集了起來,混合着黑氣,竟然形成了一個個的人形,“出發吧,死亡軍團。”
隨着阿爾薩斯的大喝,一個個的人出現了,不同的是他們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的氣息,顯然是死人,此刻他們有的撿起地上的兵器,有的就這麼赤手空拳,向着益州軍就衝了過去。
刀劍、長槍、這一類的東西不管任何武器刺到身上,他們都彷彿沒有疼痛一般,而且也不會流血,橫衝直撞之下,益州軍的陣型很快就亂了,而被包圍的那些南蠻士卒,此刻也都反應過來了,紛紛向着這邊靠攏。
其實靠攏過來的人也沒有多少了,最多不到三百人,可見這一戰是有多慘了。
張野卻不管這些,而是對着縮頭點點頭,縮頭直接站了出來,然後說道:“大家注意時間。”
衆人點頭之後,縮頭突然進行了一大串的吟唱,大概有三秒鐘左右,然後他的身上突然被一個紅圈所包圍了,他周圍的其他人也都是這樣的,身上都有一個紅圈圈。
“上!!”張野大喝一聲,率先就騎着嘯月向着空中一躍,手中長刀握起,致命一擊打開,向着張任就是凌空一斬。
張任自然不敢小瞧張野的進攻,身上泛起藍光,槍尖向着張野刺去,張野根本就不管不顧,任由張任的槍尖刺向自己,手中的刀卻不變。
張任眼看就要把張野給刺穿個窟窿了,奈何卻感覺怎麼也刺不進去,甚至他的槍都開始歪了,而張野的長刀已經到了身邊。
大驚之下,張任連忙把手中的長槍收回,擋住張野的長刀。
巨大的金鐵交擊聲傳來,張任的長槍應聲而斷,整個人被磕飛出十幾米外,倉促收招之下,他還是吃了大虧。
“保護副帥”,一幫子人直接衝向張野,手中的長槍短刀什麼都往張野的身上招呼,而另一羣親兵則是跑向張任,扶起來他,然後就山上跑。
張野也不追趕,就在那固定的一塊,阻擋着衝來的士卒。
鄂煥手中的方天畫戟耍的紛飛,周圍無一合之將,此刻的他騎在一頭獅子上,這也算是張野給他的獎勵吧,要多威風有多威風。
祝融則是站在原地,一手大弓連發五隻箭,箭無虛發。
同時還有一條蛇型的光圓在益州軍身上連續的跳躍着,最後回到她的身上,而跳躍過的那些人,頓時感覺有些精神萎靡。
喬凝更是厲害,騎在白虎身上,不停的跳躍在益州軍的中間,她手中的大弓向天一指,天上當即就砸下來四五個小星星,不過這些東西會爆炸的,一串下來人密集的話,也能夠造成幾十人的傷亡。
偏偏,她還一直坐在白虎的身上,一直跳來跳去,益州軍就是想要碰到她都比較難,更不要提其他的了。
“時間差不多了!!”縮頭說道。
張野和衆人點點頭,開始有目的的向着縮頭靠攏。
朵思身上突然出現一道道的藍色光環,衆人感覺精神一振,張野又甩給喬凝兩瓶精神藥劑。
喬凝道:“這一次黑夜也幫了大忙了。”
說完之後,喬凝向天一指,益州軍的人突然發現,所有的南蠻軍都消息了,看都看不到,再一次的揉揉眼睛,還真的是看不到。
然後就聽到了那一串古老而繁長的吟唱,大概有三十秒鐘的樣子,之前的那道光柱又出現了,逐漸的擴大,然後在慢慢的變小,這一次的速度快了很多。
直接南蠻軍的衆人都又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只有一瞬間的事情,益州軍衆人還未反應過來,光柱就越來越小,最後縮向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