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徽這個傢伙竟然如此不把百姓放在眼中,可見他平日裡也並不怎麼樣,與其讓這樣的人得到興古郡,我寧願他還在劉璋的手中。”張野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心中對於士徽的恨已經上升到了一個頂點。
這些人總是這樣,殺人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就簡單,從來都不考慮這樣做是不是有傷天和,反觀張野就絕不會採取這樣的方式去做的。
“主公不必介懷,這樣的人他也得不到興古郡,士徽這麼做,定然也惹起了興古百姓的反感,恐怕就連城中的大戶對他都是頗有微詞,這樣的人得到興古,他們估計也得被出層皮。”
“正好這一次給士徽一個教訓,如果能夠臨陣斬殺他就好了。”孟達在一旁說道。
張野的眼前一亮,陣前斬殺?
並不是不可能。
戰鼓隆隆,聽着耳邊的鼓聲,心中卻涌起豪情萬丈,“把鼓點給我敲的在大聲一點。”
囂張的言語襯托着他心中的野心,臉上的猙獰表現着自己內心的獨白,第一次參軍作戰,就能夠完成這樣的壯舉,儘管手段有些傷了天和,但是成王敗寇,只要他能夠拿下宛溫縣城,整個興古郡就是他的了,這份大功,他的兩個哥哥和兩個弟弟絕不會有。
手下的將軍都說了,這宛溫縣城絕不會堅持過兩天,就要陷落,年少間的狂妄,少年人都會有的自得。
“主公,你看,城樓上的旗變了。”身邊的小校指着城樓上的旗幟,對着士徽說道。
士徽定眼一看,果然如此,城樓之上竟然掛起了一個張字的旗幟,“莫非是張野來了?但是這不可能啊!!”士徽心中想道。
“可能是張野來了,讓大軍不要急着攻城,先弄清楚情況再說。”
士徽並未蠢到這個時候攻城,張野當然也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一聲梆子響,宛溫縣城的城門竟然緩緩的打開了,士徽的心撲騰撲騰的跳着,仗已經打到這個地步了,他心中其實是很緊張的,如果張野在這個時候趕到了,那麼他肯定就功虧一簣了。
慢慢的城門內一支隊伍走了出來,領頭之人坐下一頭天狼,背後一把長刀,坐在齊肩的頭髮被一根束帶就這麼隨意的綁了一下,盡顯他的灑脫。
“張野?”士徽驚訝的差一點從馬上摔了下來。
然後他纔看到後面的喬老、縮頭、祝融、喬凝等人,竟然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孟達這次並未在城樓之上,反而是跟在他們的身後。
這麼多的人,那麼肯定是大部隊來了,士徽的臉色越來越暗。
這些將領走了出來之後,果然張野的親衛隊掠奪者也是一個個的走出來了,士徽的臉上已經完全暗了。
“士徽何在,可敢出來受死?”張野並未出戰,反而是孟達直接騎馬拿出手中的長槍,站在陣前叫陣,張野雖然未能出戰,但是他只要一來,整個南蠻軍就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士氣高昂。
南蠻軍都已經挑戰了,交州軍自然也不可能弱了士氣,況且交州的民風也比較彪悍,士卒的戰力也都不差,當即就有一個小校跳了出來,跟孟達打在一起。
孟達手中的長槍耍的紛飛,倒是跟那交州出戰的將領打的不相上下,二人你來我往,戰的倒是不亦樂乎,兩軍的士卒都在高聲的吶喊,給自己的主將加油助威。
張野和左右對視一眼,然後喬老和縮頭二人走出陣來,士徽的臉色有些微變,此二人的名頭他可是聽說過,之前之所以敢招惹張野,就早已對他做了一個很完整的調查。
這二人都有些神通,並不是太好相與,不過武將出戰,如果不敢應戰對自己的士氣也是一個打擊,士徽招來他身邊的兩將,對着他們二人耳語一番,交代一下事情,然後才令他們二人出戰。
今天的喬老和縮頭二人可能是心情好,或者是真的想要試試交州將領們的武藝,並未直接上來使用神通,而是用他們並不擅長的對陣廝殺來跟二人打在一起。
一個狼牙棒,一個超大號的迴旋鏢,雙方倒也是打的難解難分,士徽心中興奮的都快要跳起來了,今天真是他的幸運日,這二人竟然放棄自己的所長,然後在這裡跟他的兩員大將單挑,真是上天站在交州軍這邊。
而他手下的兩員大將倒也爭氣,根本就沒有用幾個回合,然後就已經佔了上風了,至於孟達那邊,依舊是打的難解難分,看張野身邊只剩下兩個女人,而且張野似乎並沒有讓他們出戰的意思,士徽這放放心的在這裡看對方的交戰。
場上越大越精彩,喬老和縮頭二人用自己的短處來攻對方的長處,自然討不了好,此刻已經被完全的壓制了,落敗只是眼前的問題,估計過不了多久,士徽就能夠看到。
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士徽感覺自己又熱血沸騰了,張野到來的那點點的壓迫感早已蕩然無存了,再也沒有陣前斬將更加能夠讓人興奮的事情了。
對了,似乎還沒有看到張野吃癟的表情!!
士徽看向張野的時候,心中微微一頓,本還站在兩軍陣前的張野,此刻竟然已經找不到了,這讓士徽心中有些沒底,張野究竟人去哪了?
難道他去偷襲了?想要趁機拿下交州軍的營寨?
看看掠奪者們,一個不少,而且祝融和喬凝二人也都站在那裡,根本就沒有動的意思,一個不少啊!也都沒有動啊,張野如果劫營只能靠自己了。
想了想,似乎又不太可能,士徽直接就把這個事情給否了,那麼張野又能夠去哪呢?
“士徽受死!!”耳邊傳來一聲大喝,就想炸雷一般,士徽忽然想到了有一個可能性,因爲長時間的不出戰,所以士徽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縱然是反應過來了,但是一把刀比他更加快。
纔剛剛往一邊閃了一下,士徽就覺得一把刀沿着自己的右胸劈下,順帶着自己的坐騎,直接就被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