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心中越想越氣,當即就氣的提起五百兵馬,想要去找張允理論。
“將軍,前方五里發現一支千人的隊伍。”
“這裡怎麼會有隊伍?莫不是張野的隊伍?”文聘心中想道,對於張野的手段他算是見識了,這一次也不敢大意。
不過對方只有千人,他倒是不怕,自己這邊有五百騎兵在,如果真要是打起來,對方肯定不佔優勢的。
於是文聘說道:“走,咱們去瞧瞧。”
騎着馬,文聘走在隊伍的最前頭,已經能夠看到對方的隊伍了,遠遠的文聘覺得這支隊伍穿的似乎是荊州軍的衣服。
不過想想黃忠乃是縱橫荊襄的高手,應該不會敗給一個毛頭小子吧,而且就算是敗也應該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吧。
待隊伍又近了一點,文聘才能夠確定了,因爲穿的確實是荊州軍的衣服,在仔細一看,領頭之人,正是一箇中年男子,此刻他的臉上滿臉的血污,渾身的盔甲也破爛不堪了。
縱橫荊襄的大刀也找不到了,現在他的身上只是掛着一張的大弓。
“漢升將軍。”看到黃忠,文聘連忙拍馬迎上,這纔開口道:“爲何弄到這般田地?”
黃忠大老遠的看到文聘,先是一喜,但聽到文聘的問話之後,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落寞。
嘆了一口氣,黃忠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才能夠說出口了:“哎!說來話長,全怪我,想着去劫營,結果正好中了張野的計,現在萬人的大軍被對方給纏住,變成了這麼點人。”
“仲業這是做什麼去?”黃忠看到文聘這個模樣,也開口問道。
“該死的張允,我們的糧草被甘寧給燒了。”
“什麼?水路不是被張允的大軍給封鎖了,甘寧怎麼可能燒了我們的糧草。”
黃忠同樣是比較驚訝,糧草可是他們的根本,現在這麼多人,又被張野給圍住了,如果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保證糧草的話,那麼很可能大軍都譁變了。
“根據可靠的消息,張允的船隊丟了兩艘大船,很可能甘寧就是通過這兩艘船,然後才燒了我們的糧草。”
黃忠眉頭緊皺,壓在心中的怒火終於是爆發了,他跟文聘二人雖然有時候又會意見不同,但是二人都是不遺餘力之輩,而張允則是這場戰爭跟他無關一般。
“走,某同仲業一起去見張允。”
文聘欣然同意,跟黃忠一起直接奔赴張允的的水軍大營。
守營的士卒自然不想要讓他們二人打擾了張允的雅興,其實張允自來到這裡以來,幾乎每天都在尋找巴郡的美女,要麼就是看舞蹈,聽聽曲,小日子過的非常的充實。
其實張允也沒有想到這麼輕鬆,只因爲之前的時候黃忠和文聘的作用比較有作用,直接就佔了大半個的巴郡,所以才讓他覺得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幹,整日裡就是尋歡作樂。
黃忠一看張允這個樣子,當即就氣的抽出腰間的寶劍,張允正在興頭之上,被黃忠打擾了雅興,也是一點都不怕的樣子,同樣抽出腰間的寶劍。
他乃是劉表的外甥,黃忠只是黃家的一個不受待見的人,別看現在被劉表任命爲主帥,但是主帥不一定就是最有權力的人。
張允可是一點都不怕黃忠,只要他還跟着劉表幹,就不可能傷害他。
“漢升將軍切切不可如此啊!!”文聘一看黃忠拿出手中的寶劍,當即就嚇的拉住黃忠,他身爲文家的重點培育對象,怎麼可能不知道張允到底代表着什麼?
最初蔡瑁安置張允進來的時候,文聘就讀懂了其中的意思,他一時生氣,也只是想要來找張允理論幾句,並不是想要殺了他。
依他的能力自然很快就能夠殺了張允的,但是他不敢,因爲張允背後代表的人實在是讓他惹不起。
“文仲業,你少在這裡假惺惺,你慫恿黃漢升來殺我的事情,少不得咱們得在州牧的案前說道說道了。”
“仲業,你起開,你聽聽這個廢物說的都是什麼話?你能夠忍得了麼?”
文聘卻依舊是拉住黃忠的衣服說道:“漢升將軍住手啊,這樣下去只會釀成大錯。”
張允看着文聘拉住黃忠,心中更是得意,手中的長劍向着黃忠就刺去,其實他也沒有殺人的意思,只是想要羞辱一下黃忠。
被稱爲打遍荊襄無敵手,儘管知道黃忠很厲害,但是現在文聘拉着黃忠呢,張允這才鼓起勇氣,狀了狀膽子,奈何黃忠本身的反應實在太過於靈敏。
手中長劍一抖,直接就把張允的長劍震掉。
張允的囂張徹底的激怒了黃忠,一把推開文聘,黃忠一下子就把長劍壓在張允的腦袋上,張允終於嚇呆了。
“漢升將軍,方纔只是末將給你開的玩笑。”張允的心怯了,手更是顫抖的放在黃忠長劍上,悄悄的向着一旁挪動位置。
黃忠看到張允的這個樣子更是生氣,張允若是一直如一個男子漢一樣,他倒是會另眼相看,但是現在張允被他制住,反而變爲這樣卑躬屈膝的樣子,讓黃忠更加的看不起了。
向着遠處吐了一口痰,黃忠怒氣滔天的說道:“張允,你說,爲何甘寧會襲了我軍的糧草,我軍這麼多的人,你說咱們吃什麼?”
“漢升將軍,這末將實在是不知啊!!”張允嚇的只是搖頭,心中就算是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也不能答應啊。
“你還不說?”黃忠的長劍一使力,張允只感覺自己的脖頸一疼,一絲的鮮血直接就留了出來。
張允沒有想到黃忠竟然敢來的真的,這一次他真的是害怕了,當即就嚇的顫抖起來,“都是我,都是我沒有注意,這才讓那甘寧偷了兩艘船,兩位將軍放心,某這就派人去把那兩艘船給追回來。”
“我營內還有一些糧草,可暫時先押給兩位將軍做爲應急之用。”
黃忠這一下子放血,倒是讓張允徹底害怕了,什麼此刻都能夠答應,只要能夠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