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府衙建在崖壁裡,但周圍看不到任何巖壁的痕跡,都被塗着紅漆的木製材料圍着,和正常的宮廷式建築沒有區別,完全就像是把外面的建築搬到了山洞裡面。?
也因爲是崖壁裡,所以沒有任何的光源,必須常年點燈。
那些燈飾也是格外精緻的銅器,銅器像朵盛開的蓮花,帶着荷葉,帶着根。根插在圓柱的支柱上,而蓮花的部分盛着燃油,一根油芯在中間燃燒着。
這樣的燈飾到處鑲在建築上,照得大堂通亮通亮的。
走到大堂,葉城視線看向卑茂和肖安的背影,看到他們身上完好,沒有任何折磨的痕跡,他也就放心了。
繼續向堂上走。
跪在地上的肖安和卑茂這時候扭頭看向右手邊,一臉意外,都不知道葉城等人此來是要做什麼?
而葉城此時在衆目睽睽下,又不能和他們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和說話,怕身份暴露。
肖安在天韻的行動都是暗地來的,直到計劃前,都沒人知道他回到天韻。
而卑茂有點尷尬,因爲他不愛說話,在大家一起行動的時候,他總在站在人羣后面或不起眼的地方,所以並沒有人會把他和曹柔聯想在一起。
應該只有哈縣的縣令還有裘仁的父親會知道,卑茂和曹柔是一夥的。
好在這些人不會告大家。
在堂上,衙守慌張中帶着些許恭敬的擺手對着長桌後面的椅子,說道“公主請上座”
曹柔四處看了下,在堂上右手邊有一張小的桌椅,接着她指着小桌椅說道“我就坐這裡可以了”說完,直接走過去,不理會衙守的坐下。
衙守有些尷尬,他戰戰兢兢的走到長桌後坐下。拿起驚堂木的一刻還扭頭看看曹柔,似乎想看看曹柔還有什麼說的。
曹柔目視堂下,嚴肅的說道“大人不用看我,直接審案吧”
“是是...”衙守戰戰兢兢的點點頭,然後看向堂下狠狠的用驚堂木敲擊長桌,喊道“堂下何人?”
這話一出,堂下鴉雀無聲,有些尷尬。
這時候左邊一名拿着殺威棒的衙役,走到長桌前面小聲的說道“大人,剛纔就已經問過了,他是肖家大公子,而旁邊那名是他的僕人”
“哦”衙守恍了下,放下驚堂木,右手一甩,隨意的說道“那就押下去吧,和肖家其他人在兩天後行刑”
“是”
幾名衙役同時答道,然後向肖安和卑茂走去。
這讓葉城慌了,他還沒有和肖安有任何的交流,無法得知任何消息。他緊張的看向堂下,想動嘴脣和肖安溝通,但他知道卑茂和肖安都不動脣語。
“這該如何是好?”葉城心裡慌張的暗暗道。
突然,曹柔語氣嚴厲的說道“衙守大人審案如此輕快真是少見”
衙守聽出這話的意思,趕緊看過來慌慌張張的問道“那請問公主有什麼想問的嗎?”
“我來這的目的其實是爲了找回爺爺不見的玉扳指。爺爺告訴我,他躺在牀上隱隱約約的看到肖家大公子進過他的寢宮,所以我認爲玉扳指是被肖家大公子偷走了”曹柔說道。
“爺爺”衙守有些遲疑,一臉思考的樣子。
這時候在長桌前面的那名衙役再次小聲的說道“大人,公主的爺爺是太上皇”
衙守再次恍然大悟,拿起桌上的驚堂木狠狠的敲下“鐺”接着他衝堂下大喊道“大膽賊人,居然連太上皇的東西你都敢偷,還不快點交出來”
肖安有些意外,他看向葉城,表情十分鎮定,似乎猜到葉城是有什麼想說纔到這的。忽然他表現得慌張的大喊道“大人,冤枉啊,我並沒有見過太上皇,怎麼偷玉扳指”
“鐺!”衙守再次敲擊驚堂木,然後大吼道“大膽,看來你是不想承認了。來人!丈打二十棍,看他招不招”
“是”兩名衙役在身後抓起肖安,拖到前面另外一名衙役拿過來的長凳上。
“大人冤枉啊!你這是屈打成招......”肖安還在表現得十分慌張的喊道。
葉城在堂上慌了,這架勢是準備真打肖安。他可知道衙役手中拿的殺威棒的威力,一棍下去,屁股不開花也留下一條血痕,二十棍下去的話,足夠在牀上躺很久了。
衙守如此草率的審案,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一上來就動用殺威棒,這就在意料之外了。
“不行!不能讓肖安給丈打”葉城心裡慌張的說道。
接着他彎身想讓曹柔制止衙守。
忽然,曹柔生氣的拍打身前的桌子,說道“住手!你們這樣只會屈打成招”
衙守看到這樣的曹柔,更加的慌了,他再次看過來戰戰兢兢的詢問道“那公主你想怎麼樣?”
“爺爺玉扳指的事情交由我審”曹柔道。
衙守慌慌張張的答道“是”接着他揮手示意讓那些衙役從肖安身邊退開。
曹柔依舊上身筆直的坐着,目視堂下,嚴肅的說道“葉城,你去搜那傢伙的身”
葉城有些意外,他低頭看着曹柔,心裡在想這是要做什麼?想到曹柔之前鎮定的表情,忽然一驚!他明白曹柔這是在做什麼了,她這是給自己和肖安近距離接觸的機會,這樣就能和他們交流了。
他快走到堂下,假裝囂張的轉動肖安的身體,然後說道“連太上皇的東西都敢偷,真是膽子大”他背對肖安,雙手從肩膀上開始搜。
爲了更加真實,他非常使勁的擺動肖安的身體。
這時候肖安聲音細小的說道“葉城,你們來這做什麼?”
葉城繼續搜索,嘴脣不動的說道“把洞挖到太上皇寢宮,隱藏好地洞”他把話簡化來說,在這衆目睽睽下,多說一句話都有可能被現異常。
他從頭到腳搜了一邊,接着轉回頭看向堂上的曹柔說道“公主,沒現玉扳指”
曹柔站起來說道“居然沒現,那看來真是爺爺冤枉了肖家大公子”接着她看向衙守恭敬的說道“那接下來就交給衙守大人了,我就先回去了”
衙守一臉意外,不知道曹柔突然搞這一出是什麼意思。
曹柔走下來,葉城也轉身跟在身後離開大堂。爲了不讓人有任何的察覺,他不再和肖安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大堂上的人都一臉意外的看着三人緩緩離開。
在長桌前面的那名衙役看向衙守問道“大人,那現在怎麼辦?”
衙守慌慌張張的揮手道“把他們壓下去”
“是”四名衙役將肖安和卑茂帶離大堂。
現在大堂裡只剩下幾名衙役和衙守。
衙守慌慌張張的表情上忽然平靜下來,還露出一副邪惡的笑容。接着他起來向後面最左邊的一扇小門走去,在小門邊上躬身作揖,問道“......肖家大公子和那名僕人現在如何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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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門裡傳出來一名男子的聲音“把他們帶到肖家的牢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