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星辰裡走着,葉城緊跟在何鶴後面。他眉頭緊湊,心裡有些擔心外面的情況。他們在星辰裡是躲過了祈雨帶來的雨水重壓,但是外面的士兵恐怕還在承受祈雨帶來的痛苦。
“但回頭一想,肖孤應該不至於傻到沒有了威脅,還在繼續釋放祈雨。”
果然!如葉城所想,星辰外的雨水已經停止了。
葉城之所以知道,是因爲他透過何鶴前面的五角星看到的。
何鶴一直在努力尋找肖孤的位置,他透過出現在星辰中的一個個五角星往外看。
那些五角星是連着外面的五角星的,進入星辰後,何鶴身上的神力氣並沒有散去,所以外面那些五角星也都沒有消失。
而這些五角星就像是一層薄膜一樣,只要何鶴手輕輕一劃,五角星上就會出現畫面,這些畫面就是外面的情況。
在何鶴身後的葉城自然也能看見。
可是在星辰裡是能看到外面的情況,但外面因爲剛纔的大雨,不管的爆炸產生的火光,還是篝火的火光都已經熄滅。現在外面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人影,只能模糊的看到人的輪廓。
何鶴打開了很多個五角星,葉城在後面就只看到一片黑漆漆的景象。漸漸的,葉城有些急了,他突然驟停下來,喊道:“何大哥,這樣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人,居然外面的雨已經停了,那我們就從這出去吧”
“好”
何鶴輕聲一道,便用裹着青色神力氣的右手,在青色的五角星前面畫了個圈,然後那五角星就在慢慢的變大,變到有何鶴一般高後才停止。
正當何鶴準備邁步走出五角星時,突然在後面傳來肖婭的喊叫聲:“等下!”
肖婭揹着譚星雨急匆匆的來到何鶴面前,皺着秀眉,說:“這次還是讓我先出去吧,免得又照成不必要的麻煩”
何鶴收回腳,微微笑着,表現得十分紳士地說:“肖姑娘,請”
肖婭往後看了看,視線在葉城身上停留了會,葉城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也點點頭示意。隨後肖婭才轉身邁入五角星中,離開如銀河一般沒有日夜的星辰。
其他人緊跟其後相繼走星辰。
經歷過飛機的轟炸和祈雨的雨水洗禮,外面已經沒有那紅豔的火光。現在外面除了溼漉漉的,就只剩下漆黑了。
漆黑讓葉城的視野非常模糊,現在他只能看到兩三米遠的距離。兩三米以外就像是被一塊純黑色的布遮擋住一樣,就只剩下黑色了。
但有兩三米的距離已經足夠,畢竟看不到可以喊啊。聽到喊叫聲,肖孤自然會聞聲而來。
“肖……”
葉城長大嘴巴剛準備要喊,突然在這兩三米的視野範圍內出現大量白袍士兵,白袍士兵又將他們衆人圍在中間。
這些士兵一個個看起來怒氣洶洶的樣子,好像非常敵視葉城他們,似乎把他們當成敵人了。而且這些白袍士兵看起來各個帶傷在身,而且身上的白袍溼漉漉的,帶着骯髒的泥水,且不同程度破損。
白袍士兵身上有傷,以及白袍存在破損應該都是剛纔的爆炸造成的。
白袍破損到沒什麼,畢竟活下來,能動能打,還有可以爲死去的人報仇。最讓葉城害怕的是那些被炸得半身不遂的士兵,這些士兵活下來以後也只有讓人照顧的份了。
當然葉城同樣爲那些被炸死的士兵感到悲憤,他雖然不清楚邱海平原那場戰鬥具體給肖家帶來多大的傷亡,但現在這次轟炸恐怕也有不少士兵倒下。
所以葉城帶着沉重的心情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名士兵,說:“我們……”
葉城剛張開口,肖婭便搶先喊道:“大家不要緊張,不是敵人”
肖婭右手拖着覃星雨的後背,左手舉高,似乎讓大家看向她那邊。
白袍士兵聽到聲音後,都聞聲看過去,在模糊的視野中,他們看清楚肖婭的模樣,剛纔敵視的臉色才漸漸緩解下來。
肖婭的目的應該就是這個,她是肖孤的女兒,在軍中自然有士兵認識她。只要知道肖婭的身份,士兵自然就不會亂來了。
而就在這時候,肖婭的正前方那羣士兵突然被撥開,一個身形壯碩的男子走出來。男子的身形要比周圍的白袍士兵大出一圈,在天古國有這樣身材的人是實屬少見的。
葉城在後面仔細頂看着,男子同樣穿着一身溼漉漉的白袍,沒什麼特別稀奇的地方。但當他看到男子五官上時,看到那雙大眼睛上的眉毛略有些奇怪。
男子濃郁的眉毛中摻雜着一點點白色,零星點點的。
葉城記得很清楚,這就是肖孤,當時在太上皇寢宮救人時,看到的肖孤就是這模樣。
認出肖孤後,葉城一個箭步衝到肖婭旁邊,望着肖孤,有些急地說:“肖將軍,我們得快點撤了,對方知道我們在這裡駐軍,很快就會派兵過來的”
肖孤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望過來,盯着葉城看了會,便又移開看向肖婭,臉色淡定地說:“肖婭,快去找你哥,命他帶全軍撤往信安縣”
肖孤無視葉城的話,葉城並沒有太過在意,讓他在意的是肖孤的表情。在剛纔飛機的一頓亂炸下,肖孤看到肖婭沒事,居然還能表現得如此平靜,到讓葉城有些意外。
但這似乎並不讓肖婭在意。
肖婭看到肖孤那淡定的神情,並沒有要生氣的樣子,反而輕輕喘了口氣,剛纔緊繃着的臉也舒緩了些,說:“爹,放心吧,哥也想帶兵前往信安縣,現在應該在準備了”
接着,肖孤突然面露猙獰地大喊道:“還愣在這幹什麼!還不快點收拾戰場撤離”
強壯的身軀,讓聲音非常的嘹亮。
喊叫聲結束後,周圍的白袍士兵便慌慌張張地動起來,向四處散開。很快,剛纔周身圍滿了白袍士兵,現在就只剩下肖孤一人站在葉城面前。
肖孤沉凝地看過來,繼續在葉城身上盯看着,似乎對葉城會出現在這有些意外。他就這麼盯着葉城,冷不伶仃地說:“有什麼事情等到了信安縣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