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葉城的右拳頭狠狠的朝肖安左臉頰打去,讓肖安的頭瞬間往左邊傾側。而他半弓着身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看着肖安。看來葉城被雷電擊,之前受的傷又有點復發了,所以纔會跑兩步就氣喘起來。
一拳下去,剛纔還掙扎着往外跑的肖安停頓下來了。他慢慢地扭回頭看向面前的葉城,對於葉城會一拳打在自己的臉上看來他也有些意外,瞪着一雙眼睛望着葉城,左手按着左臉頰。
看到肖安驚訝的神情,葉城喘着氣吼道:“很意外對不對,你用捕雷攻擊我,更讓我意外”
吼完後,葉城緩一下,深呼一口氣,帶着剛纔的勁頭,接着用右手直指肖安的腦門,面目猙獰的繼續吼道:“我把你當親人,你居然想殺了我。你以爲我想逼你來這裡嘛!要不是你整天像個死人一樣,我纔不會逼迫我的親人去做他不願意做的事”
面對葉城的吼叫聲,肖安更爲驚訝了,那雙黑色的瞳孔慢慢放大。但更讓他驚訝的應該是葉城口中的親人。自從聽到肖孤自言自語的話後,他就認爲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了,但當葉城說他是葉城的親人時,他就無比動容。
肖安此刻心裡有一種感動,好像又找回了親人一樣。
兩人就這麼瞪着一句話不說,讓周圍的氣憤一下變得凝重起來。那些白袍士兵就圍在旁邊,一個個神情凝重的,他們的目光全部聚集在葉城和肖安的身上。
而肖婭站在這羣白袍士兵的前面,聽到葉城剛纔那番話後,她表現得尤爲激動。她用雙手捂着嘴,熱淚盈眶的。那雙充滿淚水的眼睛盯着葉城看,好像被葉城口中說肖安是親人而感動了。
白纓平看到這一幕後,確認肖安不會再往外跑,他也慢慢放開手,一副淡定的樣子站在兩人側面。他想過去攙扶葉城,但看到葉城那副憤怒的樣子,知道現在攙扶不是時候,所以就沒動。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葉城已經從麻痹的狀態上緩過來。雖然身體還是有點虛,但已經不影響行動了。他慢慢側身讓開,讓出一條通往樓梯口的道路。
接着他扭頭看向肖安,而右手卻指着樓梯口,說:“我不會再強迫你了,上不上去,你自己做決定。但無論你做什麼決定,你都是我葉城的親人。但我絕不會讓你再像個死人一樣躲在一個小山洞裡面,只要你躲一次我就將你拉出來一次,直到你振作起來去面對這一切爲止”
在葉城說話的時候,建築裡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葉城身上。當葉城說完後,那些人的目光又轉移到肖安的身上,他們都在等待肖安的回答。
可肖安還是一副驚訝的樣子,好像還沒從剛纔葉城捶打他的事情中緩過來。
“踏踏踏踏……”
而就在大家靜下來等待肖安回答的時候,寂靜的建築裡傳來人走在樓梯上的聲音。
聲音傳來後,白袍士兵們紛紛扭頭看向樓梯口處。
“父親?”
肖婭也往樓梯口看去,但是她卻目瞪口呆的喊了一聲。
葉城和肖安兩人一直在對視,本不在意那“踏踏踏”聲。但是聽到肖婭口中的話,他們也都驚奇的看向樓梯口。
葉城看向樓梯口後,看到一名肩膀寬大,體魄強壯的男子正在往樓梯口走下來。看到此人,他臉色變得更爲嚴肅了,因爲接下來的事情將無法預料。
正在樓梯上緩緩走下來的就是肖孤,肖孤還穿着之前那件棕色的長袍。但之前梳好的頭髮,現在看起來有些蓬鬆,臉上也滿是鬍渣,還有厚厚的黑眼圈,好像很久沒有梳洗過了。
白纓平說肖孤之前一直待在建築的第三層一間房間裡,現在卻走在樓梯上,應該是下面的爭吵通過那天井傳到了肖孤的耳朵裡。
但爲什麼聽到這些話,肖孤會走出房間下樓來,葉城還無法得知,但他清楚接下來的事情將會很嚴峻。
所以他必須時刻警惕,以防等下又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比如肖安會再次用捕雷攻擊肖孤這些事。
爲了掌控一切,在肖孤走到樓梯口時,葉城率先向樓梯口邁進一步。對肖孤躬身作揖,恭敬地說:“肖將軍,你下來就好了,我剛好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可是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都未見肖孤有任何的迴應。
這就尷尬了,房間裡所有人都看見葉城正在和肖孤說話。而肖孤不回話,還一副冷不伶仃的樣子看着葉城,這就讓那些人以爲肖孤是不是對葉城有什麼怨言?
而葉城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慢慢擡頭往上看。
但當葉城剛看到肖孤的臉上時,肖孤那張極爲嚴肅的臉,突然就張口說:“士兵全都出去”
此話一出,那些白袍士兵都還有些愣,一個個扭頭互看,好像都在揣測肖孤這話的意思。而還沒等白袍士兵揣測清楚,肖孤頓時面露猙獰地吼道:“叫你們出去,你們聽不到是嘛!”
這一吼把那些傻愣着的白袍士兵都嚇得驚慌起來,一個個的都快速往門外跑。很快二三十名白袍士兵就完全離開了建築,建築第一層就只剩下葉城、白纓平、諸子定、肖婭、肖安和肖孤六人。
自從肖孤從上面走下來後,肖安就一直怒瞪着肖孤,臉色有些微微猙獰,似乎有一肚子的氣要往肖孤身上噴一樣。
肖婭在一旁自然是看出來了,所以她擦拭一下流在眼角上的淚水,然後走到葉城身旁直面肖孤,說:“父親,哥他……”
而當肖婭剛說出“哥”這個字眼時,肖孤並舉手打斷了肖婭的話。
肖孤始終看着肖安,一直板着一張成年男子的臉龐,語氣嚴肅地說:“婭兒,他並不是你的哥哥,他也不是我的兒子。但你已經成年,自己可以決定做什麼事,所以我不會干預你繼續稱呼他爲哥哥”
隨後,肖孤便扭頭看向肖婭,那張嚴肅的臉微微變得有些悲傷,兩鬢眉毛都有些微微下垂。語氣也變得有些陰沉,說:“但是你要記住,如果他要殺了你父親,千萬不要爲我報仇,因爲這是我咎由自取而導致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