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這樣真的好嗎?”成虎還是有點擔心啊,這在冀州境內打着黑山軍的旗幟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這心中自然是極怕的。
就像是你一個強盜在警察局門口帶着頭套一般。
這不是欠抽了,這簡直就是找抽。
“安了,安了,你們家將軍我何事做過不靠譜的事情!”黃漪擺了擺手對着成虎說道。
“呵呵!”這黃漪是不做不靠譜的事情,因爲他本人就很不靠譜。
“要不黃漪將軍,我們把那旗幟給放下來吧!”就是董襲這麼一個神經大條額人物,也是覺得這樣在冀州境內,未免是太不把冀州軍放在眼中了吧。
“不,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黃漪本來就是打算讓手下這般招搖過市的,若是他們把張燕的旗號給收起來了,反而會顯示得心虛。
“好吧!”董襲看着說服不了黃漪也不去爭辯了,只是把斥候多放出去了五里的範圍。
“前方就是夏城了!”黃漪還是認得路的,當初他來到鄴城也是走這裡過來的,只不過那一路都是飛趕過來的,而不是像這樣可以欣賞一番風景。
“將軍,我們避開這夏城嗎?”
“避開?爲何要避開?你看看將士們走了這麼遠的路了已經很累了,天色也晚了,再不找一個地方休息休息,這可如何得了!”黃漪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
成虎鄙夷的看了兩眼黃漪,不是這些個將士們要休息吧,而是你這個將軍要休息,看着那些個將士們,再走上上百里也都沒有問題。
董襲還要爭辯一番,那邊的黃漪已經把事情給定下里了,就這麼辦了。
就這樣這隻打着黑山張燕軍的土匪兵馬,就這麼朝着河北官軍的城池夏城而去了。
……
“報,報,報!”黃漪這一番的動作不去夏城不要緊,這一去夏城,可把夏城的那些個將士文臣嚇得不要不要的。
“報,報告太守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黑山軍黑山軍朝着我們夏城而來了!”
夏城雞飛狗跳了起來。
“你說什麼?黑山軍?”城中的主簿吏官也全都是傻眼了。
“黑山軍怎麼可能出現在我的夏城?”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夏城啊,夏城距離冀州的府邸鄴城也就距離上百里的範圍,如何會出現黑山軍?
黑山軍雖然讓河北頭疼不已,但是那都是在幽州幷州啊,他張燕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打入了冀州腹地來了。
“他們從哪一個方向而來?”夏城的太守面色嚴肅的問着那邊的斥候小兵。
“是從北方,北方而來!”
“北方?”鄴城就在夏城的北方啊“難道說鄴城也,也?“邊上有人在猜測着,這一猜測,那可是嚇傻了,從鄴城的方向而來的黑山軍?莫不是那張燕大軍已經打入冀州了?
“太守大人,現在該如何是好啊!”一衆文武,已經是慌不可及了,紛紛看向了檯面之上的夏城太守。
“莫慌,莫慌!”夏城太守倒還是冷靜,他皺着眉頭,鄴城距離也不遠,若是鄴城有所禍端,他不應該不知道。
更何況,黑山軍,他瘋了攻入了冀州腹地?那必然是大戰啊。他身爲一方太守,早就應該被通知的。
“馮禮將軍到!”就在一衆人還在人心惶惶的時候,那邊有人傳令了起來。
“馮禮將軍來了。”衆人全都看向了大廳口,這個馮禮將軍可是夏城的守軍校尉,他的到來倒是讓衆人安心了一點。
一衆夏城的官吏全都朝着那邊的馮禮圍了過去。
“馮禮將軍,這城外的敵軍到底是哪裡來的啊!”
“馮禮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馮禮將軍....”
這就是戰時和平日的差別,若是平日自然以太守爲主,可是戰時只有有兵權的將軍纔是最重要的了。
夏城之中一共有一營兵馬五千人,還有其他的一些個守城的輔助兵種,加起來,零零碎碎也有近乎一萬多人,這個馮禮就是統帥之人。
“不要慌,大家不要慌!”馮禮很是舒服這樣的被衆人關注的樣子。
“咳咳咳”那邊的夏城太守咳嗽了兩聲,在告訴衆人誰纔是這夏城的一把手,看着衆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了過來,夏城太守這纔開口了起來“馮禮將軍,你可知道這隻黑山軍從何而來?”
“自然知曉!”馮禮點了點頭。他可是袁尚的人,如何會不知道這隻黑山軍的由來呢,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城下的這隻黑山軍是冒牌貨中的冒牌貨。
下意識的夏城太守眉頭就爲之一皺,他一個夏城太守都不知道的事情,一個城門校尉竟然知道,這把他這個夏城的一把手放在何處?
“大家不要慌!這只是一隻流竄到我冀州境內的黑山軍賊寇!”馮禮的話語,讓衆人總算是舒心了一點。
“只是一隻流竄的賊寇啊!”衆人就怕黑山軍大局來襲,那樣這黑衫軍都到了夏城了,這鄴城還能保得住嗎,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啊。
“馮將軍,既然是一隻小小的流寇,那麼將軍就速速出兵,與之剿滅了吧。”夏城太守發話了,按着來說守備兵馬是要聽太守的話的。
“太守大人,我只有守土職責,卻無出兵之能啊!”馮禮笑眯眯的嘲諷一般的看着這個夏城太守,此人是袁譚的人,馮禮會給他好臉色纔有鬼了,以前都是他被此人壓着,因爲他一個校尉,又是靠近鄴城附近的,如何會有一個實權太守有能耐啊,所以一般押送糧草打雜這些個粗活全都被夏城太守拋給了他,現在總算是有點反擊的可能了。
“若是本太守命令馮將軍你呢?”夏城太守慍色的說道。
“那末將必然從命,只是到時候,若是夏城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那可就怪不得馮某了。”馮禮陰奉陽違的說道。
“你!”夏城太守被這個馮禮氣得火冒三丈啊。
什麼叫做只有守土之則?無出兵之能?難道所有的兵馬都是用來守城的嗎?那麼這天下早就太平了,根本就沒有攻擊的人嘛。
開玩笑,馮禮又怎麼會打自己人呢。早就在數日之前,他就收到了他的主子袁尚公子的書信了,那就是告訴他會有一隻黑山軍從他的境內經過,若是平日,一隻流竄到冀州境內的黑山軍,恐怕馮禮早就出兵了,都不用這個夏城太守說,
因爲這就是大大的功勞啊,如何能夠直接丟棄呢。
但是現在不同,這隻黑山軍可不是張燕的黑山軍啊,那就是他的主公的人馬假扮的,爲的就是藉着黑山軍的名義好好的撈一筆。
若不是怕丟了城池,罪過重大,這馮禮都準備直接把夏城給他搶了,也一併交給袁尚了。
“太守大人啊,您消消氣,這馮禮將軍,說得話雖然過了點,但是這城外的賊軍我們還不知道深淺,若是輕易出兵,恐怕會中了敵人的計策啊!”邊上的一衆的夏城的官員,來當了和事老,只不過他們大多數人都是支持馮禮的,因爲這人的名樹的影子啊,這黑山軍在幽州和幷州那個所作所爲,可是很嚇人的。
攻破一城,對百姓倒還好,那些個當官的,只要是貪污腐敗,魚肉百姓的,基本上是一個都不留啊。
這夏城之中的在座的諸位,哪一個屁股上是乾淨的。
所以現在都有一個戲言了,那就是能夠從幽州幷州活着火來的官吏,那麼必然是兩袖清風的好官。
“哼!”夏城太守冷哼了一聲“來人與我立刻送信到鄴城去,請求大將軍發兵救援夏城!”
“不勞煩太守大人了,我早就已經派人前去了。”馮禮不溫不火的說道。
“好,好,好得很!既然馮禮將軍都已經安排好了,這裡還需要老夫幹嘛!散會!”夏城太守,一怒之下,回到了後堂之中去了。
“哼!”馮禮冷笑的看着夏城太守回到了後堂,這個老東西,霸佔太守位置也打壓他很久了,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
“我們走!”馮禮也是帶着手底下的人馬離開了。
“馮禮將軍,馮禮將軍!”
……
“碰碰碰!”太守府的後堂之中,夏城太守把手能夠觸及到的東西全都給他砸碎砸爛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夏城太守那原本溫文爾雅早就消失不見了,轉而變成了一種憤怒,猙獰,太守府上的人全都不敢靠近。
等着太守大人發泄完畢了,讓人拿來了筆墨紙硯,書寫了起來。
“來人,來人!”
“太守大人!”太守手下的人來到了夏城太守面前。
“去,給我連夜出城,與我像鄴城發報,去像大將軍求援!”夏城太守言語了起來。
“大人,這馮禮將軍不是已經派人了嗎?”
“我讓你去,你就去,難不成,連你也不聽我的了嗎?”夏城太守怒目瞪着這個手下。
“不敢!”
“順便再給我把這封書信教給大公子!”夏城太守言語了起來,這封書信纔是關鍵,城外的敵軍有多少,他夏城太守不知道,但是他不知兵,卻是知人。
一隻流竄到了冀州的黑山軍,能夠有多少的戰鬥力?
若是大部隊來襲,那冀州軍早就發現了,再發現不了,冀州軍也不用在混了。
這隻兵馬必然是小規模的敵人,這樣一來,那就是功勞啊。
這夏城雖然不是什麼大的城池,可是城中的兵馬,也是有着五千主力,收拾這麼一支小規模的流寇,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是呢,這馮禮竟然不主動出兵,放着功勞不要,這不是奇怪嗎?
夏城太守必須要弄明白,到底是爲什麼。
“速去速回!”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