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一路驚慌失措,根本就不敢有絲毫的停歇生怕被袁耀軍抓住屁股給吞了。
“曹操老賊!”孫權現在最爲恨的就是兩個人啊,一個是袁耀小兒,因爲袁耀一次次的打敗他孫權一次次的在他孫權就要建立起信心的時候一巴掌甩在他孫權的臉上啊,血粼粼的。
還有一個就是曹操老賊了,說好的袁耀大軍被圍困在徐州一代的呢?說好的你曹操牽制住幷州狼騎陷陣營和他孫權一起瓜分淮南的呢?這都是屁話,屁話,這曹操老賊騙了他騙了他,曹操老賊你和袁耀小兒是一夥的!
“主公,我們跑很遠了,他們追不上來了,歇歇,歇歇吧弟兄們都跑不動了!”
“歇,歇,歇什麼歇,不遠了,再走會,就要到巢湖了。等着上了巢湖上的戰船我們再歇息!”
孫權剛要鼓舞士氣,讓將士們堅持一下到水軍戰船上去,只要到了水面之上,袁耀淮南軍的那些個旱鴨子就拿他們沒有辦法。
“報,主公,主公,淮南軍又打來了!”
“迎戰,迎戰!”孫權大聲的吼道。
很快孫權的迎面便又出現了一支打着江東軍旗號的兵馬。
徐盛再得知孫權已經去了皖城了,當即就下令手底下的兵馬下了戰船朝着皖城方向追了過去,經過了數個時辰,得到斥候來報,發現了主公大軍的蹤跡了,只不過狀態不太好,像是被守門追擊着的。
“不好!”徐盛心中暗恨自己爲何不早點把消息告訴主公“快,快,詢問一下主公在哪裡!”看着那邊一副丟盔棄甲的樣子,徐盛就知道恐怕孫權又打了敗仗了。至於爲什麼用又徐盛自己也不太清楚。
“我們將軍問你們主公在哪裡?!”徐盛的兵馬副將前去追問了起來。
“還想再騙我們一次?做夢!”這江東水軍剛剛就被一支打着江東軍旗號的兵馬給騙了,一直等到打到了跟前這才反應了過來,所以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這火氣還沒有消失呢?這邊又來了一個,這個比上一次掩飾的還好,竟然還會套近乎。
“弟兄們,爲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殺!”徐盛大軍還沒有反應過來呢,那邊江東水軍那些個他以前的袍澤們就開始拔出了戰刀朝着他廝殺了過來。
“怎麼回事?”已經無人給徐盛解答了,江東水軍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氣,現在總算有了發泄的地方了,另外一邊徐盛的病啊也不是做着等死的人,有人要砍你,你能不還手啊。
頓時這兩個袍澤軍隊就死磕了起來。
“住手!”徐盛躲開了一把朝着他劈過來的戰刀喊道
“住手!”徐盛又用自己的戰刀磕開了一把長劍。
“住手!”徐盛再一次的用自己的戰刀擋住了一支箭雨。
“住手,我去你嗎的!”徐盛這次不喊住手了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更何況是一個將軍呢?徐盛一刀砍了一個衝向他的江東水軍,仔細辨別了一下孫權帥旗的方位,衝殺了過去。
徐盛的武藝也是不弱,在這一路橫衝直撞之下真的一步步的朝着孫權而來。
“主公你先撤,我殿後!”小將丁奉對着孫權喊道。
孫權也不矯情當即就準備撤退。
“擋我者死!”徐盛戰刀看都不看就朝着丁奉砍了過去。
丁奉也是朝着徐盛迎戰了過去,兩人一把戰刀,一支長槍在戰場之中叮噹廝殺了起來。
“徐盛將軍?”丁奉剛要苦澀,這個敵將的武藝比他丁奉只強不弱,搞不好今日就要命喪當場呢,卻是突然發現這個敵人似乎有點眼熟啊。
“丁奉?”徐盛也是看到了來人。
“徐盛將軍,沒想到你也背叛了主公了!”丁奉滿臉的怒火盯着那邊的徐盛。
“什麼背叛不背叛,主公呢?我要見主公!”徐盛對着丁奉喊道。
“你不是叛徒?”丁奉有點不確定。
“丁奉你不是瘋了,是你的人先打的我!”徐盛怒而言之。
“啊啊啊啊?那就這就是一個誤會?”丁奉也是傻眼了
“住手,住手都住手!”好不容易整個大軍這才停頓了下來,可是就這麼一場鬧劇,就讓江東軍丟下了近一千的屍體。
“徐盛見過主公!”
“哼!”孫權冷哼了一聲,這徐盛可是差一點沒把他孫權嚇死,他以爲袁耀在這路途之上還有伏兵呢。
“徐盛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讓你帶着三千水軍出戰淮南水軍主力的呢?”孫權疑惑的問道。
“主公,我是追擊淮南水軍主力而去了,可是那些個淮南軍他根本就不和我打,而且他們還把自己的船給沉了!”
“把自己的船給沉了!?”丁奉有點不明白。
“主公,他們把自己的船沉在了巢湖入口,我軍船隻出不去了!”
“什麼!”這簡直就是噩耗一個接着一個啊。
在徐盛的掩護之下,孫權總算是帶着剩餘的兵馬上了停靠在巢湖濡須塢的水軍戰船之上了。
逆着風和會水流,孫權的水軍戰船朝着巢湖入口加速而去。
孫權總算事看到了徐盛口中的那些個被用戰船給堵死的入江口是怎麼一個回事了、
“海船!”有些個地方河牀比較淺薄袁耀的淮南水軍戰船自沉之後還會留下一些個桅杆和上層建築在水面之上。
孫權一眼看去,就發現那些個不就是他孫權給袁耀的那些個海船嗎?
孫權再想想曹操告訴自己的話語,袁耀小兒的主力被他曹操大軍堵在了青州徐州一代?
“呵呵!”孫權苦笑了起來,他總算是有了頭緒了,他也算是知道這些個袁耀軍是從哪裡來的了。他孫權和曹操乃至整個天下人都被袁耀小兒給欺騙了啊。
“放放放!”兩岸突然響起了動靜,無數的淮南軍從兩岸冒了出來,他們手中持着長弓朝着孫權的江東水軍戰船上面傾瀉着箭雨。
“啊啊啊!淮南軍,敵襲,敵襲!”每一艘戰船之上傳出來了悽慘的叫聲。
孫權面色難看“衝過去,衝過去!”孫權喊得歇斯底里,他想要徐盛他們用他們的戰船衝過這片被淮南軍自沉的區域。
“主公,前面被堵死了,出不去的!”
“我說衝過去就衝過去!”孫權低聲的嘶吼着。
“來人衝過去!”徐盛只能聽從孫權的話語,先讓一隊江東水軍駕駛着戰船朝着長江入口衝了過去。
“咔咔咔!”木質的戰船撞在了那些個擱淺的戰船身上發出了難聽的聲音。
樓船的巨力之下,似乎還真的要開闢出一條道路來了。
孫權的臉上還沒有來得及出現喜悅的神色呢,那邊突然轟的一聲,一艘樓船因爲用力過猛,被沉沒在河底的袁耀軍的海軍戰船上的桅杆給直接撕開了肚皮,連帶着裡面的木料都漏出來了,江水洶涌的灌入了樓船之中,無數的江東軍士卒從其中驚慌失措的跳了出來。
這艘江東軍水軍戰船緩緩的沉入了河堤之中,成爲了另外一個阻擋將軍軍的障礙。
“這,這,這!”有着這樣的前車之鑑,衆人也是知道想要靠着蠻力衝過去根本就不現實。
天色越來越昏暗了,接着那夕陽的餘光,孫權看向了巢湖兩岸。
這越看這孫權的江東軍一衆文武的臉色就越是難看啊,只見那巢湖兩岸,大量的淮南軍兵馬出現了,不但有着步卒,甚至還有那些個身着鐵甲的重裝奇兵,在一些個高聳的地勢上面,一塊塊的木料在被搭建着,擅長兵事的人知道,那些個在搭建的東西叫做投石機啊,一旦修成了,他們這羣甕中之鱉可是一個都逃不掉。
“主公爲今之計只有想袁耀求和了!”張昭對着孫權開口說道。
“求和?”孫權苦澀了起來,他孫權此般可是爲了鞏固他在江東的地位,是爲了開疆拓土來了,誰知道打到了現在卻是隻能求和了。
“不,我絕不求和!”孫權也是有着他的怒氣的,他意氣風發而來,現在被袁耀給打成了狗,他孫權也是一個年輕人,有着他的火氣啊。
“主公,若是不求和的話,我江東就完了!”張昭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孫權也還還只是一個孩子,父親年幼就喪了,大哥也沒有撐過多少年,明面上給他留下了偌大江東實際上江東之中也是風起雲涌啊。
“報!”一個傳令兵跑了進來。
“講!”孫權陰沉着臉面他以爲這又是淮南戰局發生的變化。
“不好了主公,江東,江東匡琦周鳳在豫章造反了。”
“轟”的一下,孫權猛地站了起來“什麼,造反了?”
“是啊是啊,”傳令兵雖然害怕孫權那殺人的眼神,但是還是點頭稱是“主公他們打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旗號在豫章造反了。”
“黃巾餘孽?”張昭第一個反應是如此,不過隨即張昭就明白了,這什麼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根本就是放屁,只是這些個江東不安穩的人藉着黃巾軍的旗號罷了。這張角都死了那麼多年了,還黃天?
“好,好,好啊啊哈哈哈哈哈!”孫權突然大笑了起來“陳硅老賊我沒有打得過,我認了,袁耀小兒兵強馬壯我也認了,現在一個區區匡琪周鳳安敢欺我。”孫權氣得直接拔出了長劍一劍劈在了案幾之上,足以顯示出他的怒意了。
“傳令下去,打白旗,像袁耀小兒求和。”孫權閉上了眼睛,手中的長劍也是落在了地面之上。
張昭知道,這一次的攻打淮南那算是徹底的把孫權的雄心給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