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了,我想不通,劉江燕的魂魄明明已經散了,爲什麼Siri說她的怨念還在。
對於生魂這種東西,我是一點都不瞭解。
還有那些什麼邪術,我都是敬而遠之的。
這段時間見的鬼多了,爲了能自保,我就讓Siri教我一些驅鬼方法,可是她遲遲都沒有教我,每次都給我一張符籙敷衍我,這讓我心裡有些不爽。
Siri拒絕道:“不行,你先回去。”
我疑惑道:“爲什麼?”
她面露無奈道:“張俊,你是不是傻啊,那別墅本來就不太平,這幾天又發生了那樣的事,肯定有一些心術不正的人已經盯上了那裡。”
“心術不正的人?什麼意思?”
“就像李治皓那種,哦,不對,像老林那種。那些邪術者就跟蒼蠅一樣,哪裡有鬼,他們就會去哪,然後捉住那些鬼用來煉製惡鬼或者養小鬼賣人,他們做的都是陰陽買賣,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我吶吶道:“你怎麼懂這麼多?還有你說的這些我都有些很難理解,你說那些邪術者就是蒼蠅,那我們是不是,好像哪裡有鬼我們也……”
我還沒說完,就被Siri打斷:“我們跟他們不一樣,我們是正,他們是邪,麻煩你想好了再說。”
我撓頭道:“那你的意思就是現在那別墅的事情鬧大了,很多心術不正的人都打起了薰子母女的主意?”
Siri點頭道:“沒錯,所以你不要去,我怕到時候你惹禍上身,我也救不了你。”
我只好道:“那好吧,你上次說要教我驅鬼大法,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只是隨口說說。”
Siri一愣,道:“再等兩天,肯定教你,但不是什麼驅鬼大法,大法是什麼鬼?我要教你的是一種秘術。”
我連忙道:“好好好,我都急死了,要是學會了,以後再遇到周嫣茜那種的,我就可以自保了。”
Siri笑道:“那就要看你天分了,再見。”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我嘆了口氣,又回到長凳上坐了下來。
將劉江燕的事情思索了一會,我心想我還要把那段錄音送給黃東聽呢,她說黃東和她是一個學校的,那麼就是金巢學院了。
由於金巢學院在郊區,我準備明天再去,現在都快七點了,天已經黑了。
我拿出手機給蘇蘇發了條信息問她在哪,她回覆我說她正和幾個朋友在吃飯,讓我八點在步行街路口等她。我問她什麼事她就沒回復我了。
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有點多,我到現在還有點頭疼。
薰子的怨魂現身了,還有電影院廁所裡的那個男鬼。
我猜測那個男鬼應該就是王白川,王白川很有可能就是殺死薰子和玲子的兇手,他說我把我薰子和玲子兩個禍害給放了出來,看來這其中還有一段故事。
一開始宣雨讓我幫她解決別墅裡的怨魂,我還以爲別墅裡只有兩個鬼,萬萬沒想到,別墅裡還有一個薰子。最重要的是,徐希雪這個鬼對我來說就是混淆視聽的,第一次從別墅回來,我還在冥思苦想她和玲子是什麼關係,要不是她出現在醫院,又跟我說了她的名字,再加上後來宣雨露出的種種破綻,我也不會發現這些端倪,也根本不會想到她會是宣雨的姐姐。
宣雨這個女孩則完全展現了人性最醜陋最扭曲的一面,她害死了自己的姐姐,又利用自己姐姐的身份活了下來,最奇葩的是,還讓我幫她對付她姐姐的怨魂,要不是她姐姐在別墅裡保護她,她在那個橫死過人的別墅裡也不知道能死多少次,玲子那個小女鬼可不是鬧着玩的,一手圓珠筆一手是匕首,見人就殺的那種,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的存在,但每當想到她生前遭受了那麼多折磨,我還挺同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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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這個世界上還是人最可怕,人要是不作,哪會有鬼。
抽完煙,我站起身在公園裡溜達了起來,現在才七點四十,蘇蘇讓我八點在步行街等她,步行街就在城西公園前面,兩分鐘就能走到,我也不急。
公園裡此時有不少人,跑步的,遛狗的,還有一對對情侶。
走到西山湖湖畔旁,我停下腳步。
湖面很平靜,沒有一絲漣漪,湖畔旁的路燈燈光被湖水反射,波光粼粼。
我張開雙臂,閉上眼靜靜的感受着晚風的輕撫。
突兀的,一道幽幽的聲音縈繞在我耳邊:“還真是巧,又看到你了。”
聽到這聲音,我不由一顫,轉身朝身後看去。
一個身穿大紅色長裙的女孩正站在我身後靜靜的看着我,她長髮及腰,面容清秀,手裡還拎着一個紅色的皮包,她腳上穿着一雙大紅色的高跟涼鞋,手腳塗的指甲油也是大紅色的。
我揉了揉眼,還以爲看錯了。
這女孩正是劉江燕,只不過她此時跟正常人差不多,但在路燈下,她沒有影子。
此時我想起了她下午說的話,她說去年11月21日下午,她到西山湖公園準備投湖自盡的,城西公園還有一個名字,就叫西山湖公園。
她走到我身前,不,應該是飄到我身前,因爲她的鞋跟根本就沒有着地。
“你怎麼不害怕?”
我警惕道:“害怕,有什麼好怕的。”說着,我把雙手插進了口袋,其實是攥住了口袋裡的符籙。
她倚在湖畔的鐵欄杆上,望着湖面道:“你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嗎?”
我低聲道:“不知道。對了,你不是魂飛魄散了嗎?”
她輕聲一笑:“我家裡的不是我,也不能這麼說,是我,是我內心的另一半,她已經沒了,她是個傻子,還愛着黃東那個畜生!黃東要死,你知道嗎?”
我有些不明白她說的話,不解道:“這都什麼跟什麼,又不是你,那你爲什麼說跟我又見面了?”
她嘴角微微上翹:“她雖然不是我,但是她做什麼我還是知道的,我死後,怨氣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惡,還有一部分就是她。”
我瞳孔微微一縮,不自覺道:“你是惡的那部分?”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笑:“沒錯,我想殺黃東,還想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