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隨即的,他的手指就取了那個小瓶子裡的藥膏然後輕輕柔柔的落了下去,那冰涼的觸感讓她的身子下意識的一顫,隨即道:“別……別碰我。”
“再幾下就好了,不然,你會兩三天都不舒服的。”
又抹了幾下,男人這才移開了手,然後起身下了牀,他才一直起身,晚秋就掙着被綁在一起的手想要蓋上自己的那裡,否則,她要羞死了。
緊接着一張衛生護墊已經遞了過來,“喏,給你,這東西還是你自己用吧。”沒有臉紅,也沒有不自然,冷慕洵就那麼大刺刺的把衛生護墊遞給了她,彷彿,這樣的畫面在她與他之間已經經歷過無數次了一樣。
可是,這樣的畫面在此刻卻是那麼的詭異。
“你,你轉過身去。”見他還站在牀前,她打算自己把自己拍在沙灘上了。
冷慕洵這才轉身,然後大大方方的邁着方步離開了房間。
仲晚秋真想追出去狠狠的捶他幾拳,可是,她的裙子還沒有整理好,她追不出去,不行,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冷慕洵,你給我回來。”她只讓他轉過身去,可沒說讓他出去。
走廊裡傳來了男人磁性的嗓音,“怎麼了?”
“回來。”手忙腳亂的把裙子理好了,她大聲的向門外的他喊道。
門口傳來了低低的腳步聲,若不是她正豎起耳朵在聽,她還真是聽不見。
他站在門前,身子斜倚在門楣上,“什麼事,說吧。”
“爲什麼要對我好?”男人對女人倘若要的只是**,那麼,就只需吃幹抹淨擡腿走人,是斷不會爲女人做這些會給女人希望的事情的,因爲,這種行爲太過親密,彷彿,他與她已是多年的夫妻一樣,可,掐指一算,兩個人在一起的次數才三次。
這個數字絕對的準確,沒有任一絲的水份,這也讓仲晚秋不由得開始懷疑冷慕洵他爲什麼會對她這樣好?
眉毛微挑,冷慕洵淡淡一笑,“就一個原因。”
看着他輕描淡寫的就回答了她,她的心口一跳,“你說,是什麼原因?”
“因爲,你是詩詩和果果的媽咪。”這答案總可以了吧,其實,昨夜裡在車上他就知道他弄傷了她的那裡,只是車上什麼也沒有,才讓他沒有及時的爲她抹藥,本來回來的時候就把那個藥交給她了的,可偏偏女人自己不懂得上藥,迫不得已他今天才親自動手了。
她心一顫,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就在猜測着,他手上有藥膏,而且剛剛動手爲她上藥時尤爲的熟練,那他是不是已經爲許多個女人上過藥了?
想到這個,突然間喉嚨裡就一片噁心,“哇”的一聲,晚秋直奔洗手間,她真的要吐了,他的手指也這樣碰過別的女人吧,尤其是敏秋,一定有的。
正伸手拉着浴室的門,身後,男人漫不經心的又道:“別告訴我你又有了。”
這語氣把她之前對他僅存的那一點點的好感剎那間掃個乾乾淨淨,半點也不剩了,“冷慕洵,你真噁心。”說完,晚秋衝進了浴室,飛快的褪下了一身衣物,然後扭開了水籠頭,當溫熱的水澆在發上時,她覺得自己要瘋了,噁心還在,不住的乾咳着,把之前才吃下不久的東西一併的都吐了出去。
良久,她才舒服了一些,蓮蓬頭的花灑溫潤的滴落着熱水,身上到處都是水滴,他應該走了吧?
她就算是要有了也沒有這麼快,沒有誰比她自己更知道她有沒有過男人了。
男人,在她的生命裡就象是過客一樣嗎?竟然怎麼也留不住,比如夏景軒,比如冷慕洵。
洗了許久,這才如貓一樣的推開了浴室的門,房間裡果然一片安靜,他走了。
晚秋慢騰騰的走出浴室,全身上下就裹着一條浴巾,一邊走向衣櫃一邊想起了那天柳若馨出現的畫面,就如同她此刻這般如出一轍。
只是,今天再沒有第二個女人來了。
難道那一天真的就如冷慕洵所說全都是柳若馨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嗎?
那些,她已經無從去考證了。
身下,雖然因爲洗着熱水澡已經舒服了許多,可是那裡依然還是痛着的,雖然不是特別的痛,卻讓她連走路都有些不自在,想想自己剛剛堵氣洗乾淨了冷慕洵爲她上的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對還是錯了,可是,現在難受的是她自己。
牀頭桌上,那一小瓶藥還在,靜靜的放在那裡卻是格外的惹眼,讓她想要忽略都難。
水珠滴嗒滴嗒而落,這麼些年了,就連坐月子的時候她也捨不得剪了這一頭長髮,就是喜歡長髮,都說大部分的男人喜歡長髮的女人,可其實,女人才最喜歡長髮呢。
也許,她應該自己再上了那藥膏,人不該不顧自己的健康的。
光着腳丫走向牀頭桌,卻在伸手就要拿起那小瓶子的時候,身後突然間傳來悶悶的粗啞的童稚的聲音,“仲晚秋,你在做什麼?”
明顯的,這是小孩子再學怪獸的聲音,好象是果果,手中的小瓶子下意識的背到身後,然後一轉身,“果果,你給我出來,不許裝神弄鬼。”那聲音好象是從櫃子裡傳出來的。
“媽咪,真不好玩,你多少也要找一下我,再讓我出來麼。”果果一推櫃門很不開心的走了出來,小嘴也撅得老高,“媽咪,你不幽默。”
“呵呵,果果你嚇了媽咪一跳,怎麼自己跑下來了?詩詩呢?”
“不告訴你。”果果神秘的一笑,手掩着脣低聲說道。
只是小孩子不經意的一個小動作,卻讓晚秋立刻就警惕了,擡眼瞟向四周
,驀的,她看到了被撩在窗子角落裡的天鵝絨窗簾好象被人動過了,再也不似之前那樣的平整,而且,她記得也不是鬆鬆的垂下來的,而是掛在一旁的鉤子上的。
那麼寬那麼厚的一片,那後面就是大人也足可以藏得下,那可是落地的窗簾呢。
“果果,來,讓媽咪抱抱,咱們去樓上找詩詩去,不然,她要是發現你不見了會急壞了的。”
“媽咪,你就穿成這樣去樓上嗎?”果果被晚秋抱了起來,立刻在她的臉上親了一親,與此同時,小傢伙壓低了聲音的說道:“詩詩不在樓上,在這裡,還有,爹地。”
“撲哧”,晚秋笑了,到底是她親生的女兒,總算沒有背叛她,“告訴媽咪,他們是不是在窗簾後面?”
“媽咪,你真聰明。”小嘴又是一親,滿臉的崇拜,就差沒問晚秋是怎麼猜到的了,“媽咪,如果我在櫃子裡不說話,是不是我藏的地方更難找些?”
“嗯嗯,是的。”回親了一下果果,小孩子最在意被認可了吧,不過,她的小果果是真的聰明。
“果果,還是你跟媽咪最親了,你瞧,詩詩一點都不關心媽咪,媽咪帶你去外面玩,好不好?”故意的,她是說給窗簾後面的詩詩聽的。
“好呀好呀,媽咪最好了。”
“要不要放風箏?”
“可是,我們有風箏嗎?”
晚秋眨眨眼睛,“媽咪會變。”
“我不信,媽咪你又不是魔術師,怎麼變?”
“果果你閉上眼睛,媽咪很快就會變出來了。”
果果好奇的真的閉上了眼睛,卻不消一秒鐘就偷開了一條縫隙,然後注意着晚秋的一舉一動,晚秋走到冷慕洵的櫃子前,把一個人激怒是不是就是動用他的非常在意的東西呢?
她記得她不小心打開衣櫃時發現了一個還帶着包裝的風箏,不過,當時她隨意的瞟過一眼,那風箏雖然是在盒子裡的,但是明顯的被拆過封。
能讓冷慕洵一直珍藏的東西一定不是普通的東西,打開櫃門,也拿出了那個盛着風箏的盒子,長方形扁扁的一個盒子,晚秋隨手便從櫃子裡拿了出來,然後走向果果,“果果,睜開眼睛,看,這是什麼?”
果果很配合,就當剛剛從那條小小的縫隙裡什麼也沒有看見,她刷的睜大了眼睛,然後看着晚秋手中的長盒子,“媽咪,這裡面有風箏嗎?”
“是呀,你瞧,這個畫的就是風箏呢,這風箏很漂亮。”說着,晚秋就動手要去拆開風箏的盒子。
她的手不急不慢,卻一點也不遲疑,耳朵靜靜的等待着,窗簾後的那個男人還沒有反應,也許,是她猜錯了吧,這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那便更好了,那她就真的可以拿着帶果果和詩詩去放風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