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遙國

我氣悶的在桌邊坐下,問他:“你叫?”

“在下秦翌。”

“你是太子的廚師吧。”

“正是!”

“那正好!你給我處理下臉上的傷口!”TMD,太子不僅想殺我,還要毀我的容!

秦翌一愣,不解的說:“可在下是廚師啊!”

“這不正好嗎?你平時切菜總要切到手什麼的吧。(作者:人家是名廚!閉着眼也切不到手!)別羅嗦了,快給我處理下!”我有些不耐煩。這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世界,你個蝦米湊合點吧。

秦翌無奈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圓盒子,恭敬的遞給我。我接過來開始在臉上小心的上着藥,這藥剛抹到傷口,那灼痛感立即消逝。我使完,合上盒子,正要還給他,見他也伸出了手,突然想起和太子一起難免受傷,手又轉了個彎,把盒子塞入了自己的懷裡。

秦翌的手就這麼僵在那裡。我淡淡的說:“你下去吧。”(作者:強盜本質再現!)

秦翌走後,我還在悶悶的生着太子的氣,自然也沒什麼胃口。可是想到生氣是拿別人做錯的事來懲罰自己,於是就又飽飽的吃了一頓,吃飽食困,在牀上一歪,我就睡過去了。

早上敲門聲把我叫醒,我從牀上坐起來。心想着,現在我被這個險惡的太子捉了,要隨時處於戰備意識,應該有更好的方式開始新一天,而不是千篇一律的在每個早上都醒來。(作者:你想下午起來嗎?=_=)

這時,門開了,一個丫鬟端着一盆水,挎着一個包袱進來了,看到那個熟悉的包袱,和這張圓圓的臉,我的睏意也隨即被心寒替代,難道所有人都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嗎?

來人正是那嫺珠!只見她把放好水盆,然後把包袱給我放在牀上,大概感到我憤怒的目光緊盯着她,她一直都沒對上我的視線。

原來徹頭徹尾就我一個人被蒙在谷裡,就我一個人最傻!想到這裡,我終於被氣炸了!我一下就掀翻了水盆。嫺珠和我的衣服全都溼了一大片。她默默無語,只是用毛巾給我擦着衣服,之後端了水盆又出去了。

嫺珠走後,我翻了下包袱,果然鞋子和小條子送我的玉佩都已經不見了。我無力的癱躺在牀上,從我到閻羅教的第一天起仔細的回想着。想必嫺珠也並非真喜歡林道,而是引起我對林道的注意罷了。想想那日,林道去給巧克力的浴池放置帶藥的花,以林道的功夫和謹慎,怎麼會輕易讓她這個毫無武功的小丫鬟無意看到?而且還在講灰姑娘故事的時候,竟嫺珠的特意提醒,我纔想起我有隻鞋子在巧克力那裡而從而要回。而且嫺珠還不停的把我的情況借探病透露給林道,難道是逼林道早些動手救我離開閻羅教?那那次扔花盆想必也是藉機試探林道傷愈武功恢復的情況吧。想到這裡,我狠狠的捶了下牀。

沒一會,又有人進來了,本以爲是嫺珠,沒想到是客棧那小鬼,小鬼笑眯眯的走過來,並沒有向我行禮,只是隨意的和我打了聲招呼,說道:“姐姐,我叫穆溱。”隨即一躍到了我身邊,笑嘻嘻的說:“太子喚姐姐去用飯。”

“讓他母親的自己去吃,我不去!”我剛剛的火還沒消呢,你又跑來給我添堵。

“太子不喜歡等人,姐姐要是再不洗漱動身的話,我就要把你綁過去了!”穆溱連威脅的時候都是掛着一副純真的笑臉,“還有,我叫穆溱,不叫母親!”

俺那是文雅國罵!趕明我也改個名字,就叫美女,歐美女!(哦!美女!)爽他一輩子!

“綁你個頭啊!我見他就吃不下去飯!”我心情不好,粗口就多!想當初剛到國外留學的時候,有時壓力很大,記得有個朋友建議說,如果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衝着牆壁大罵粗口緩解壓力,嘗試了幾次,效果很好,從此我變成了一位出口成髒的女俠!不過大部分都是在家和在心裡罵!

只見穆溱點了點頭,說:“好,就應姐姐的要求,綁頭好了!”

=_=我本來就夠氣的了,你還來雪上加霜。I服了U!

“別綁!我這就洗了臉過去!”我好女不吃眼前虧!

穆溱在一旁等待,嫺珠伺候我洗漱,我一直都沒有給嫺珠好臉色。穆溱引我去吃飯的路上,突然一改往日純真笑臉,嚴肅認真的低聲說了一句:“姐姐,你不要再爲難嫺珠了。”

“她欺騙了我的感情!”我忿忿的說。

這時就聽身後傳來那令我厭惡的慵懶的聲音:“那你又欺騙了幾個男人了呢?聖女!”

回頭看着太子那輕閒的表情,我是恨得牙根癢癢。“不過和被你欺騙的人數比,我還是小巫見大巫啊!”

“我只是利用他們,但可不象你,欺騙的是感情!”說完,太子趁我怔住,從我身邊坦然走過,率先進入雅間。

感情的欺騙比利用更加惡劣卑鄙嗎?想到太子的所作所爲,再想想自己,難道我比他更罪孽深重?一種叫罪惡感的東西第一次佔領了我,我感到心口莫名的沉重。可是我本無意惡意的欺騙他們的感情。男女之間的吸引原本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道說他們都愛上我,還是我太優秀太有魅力的錯了嗎?不行!這是太子給我下的心理圈套,我不能上當!(作者:真會找藉口逃避!)

太子坐下後,我和穆溱兩人也入了席,隨後上來三個丫鬟,手裡端着一個托盤,上邊有一條毛巾,一個小銀盆。哎,這皇室的人就是麻煩,吃飯前還要漱口!丫鬟走近,我拿銀盆就要漱口,卻聽丫鬟驚聲說:“聖女,這是洗手的水!”

TMD,你們還讓不讓現代人活啦!我又進城了一把!土了!

瞥眼看到,穆溱正吃驚的看着我,太子則面帶譏笑的看着我。我這驟然停在嘴跟前的銀盆就這麼僵住。

我裝出清高的語氣說道:“我知道是洗手的,我只是聞聞這水香不香,不香的我不用!去給我換了!”說完,大牌的將銀盤放回丫鬟的托盤中。

丫鬟看向太子,太子則看向我,嘴角輕輕一揚,點了下頭,隨即丫鬟就下去換了水了。籲!可算沒出大糗!

飯後,我們起程向西而行。太子帶的隨從雖然不多,我想一定有其他人在暗地裡保護,自知自己的能力有限,在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逃脫或者是和救我的人聯繫上的,也就安心的跟着他走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除了我和太子乘坐馬車,其餘人都是騎馬。馬車很寬敞,太子靠在背墊上,側對着我,一條腿筆直的伸直,另一條腿支起在後,如此性感的姿勢配上這修長的雙腿,再加上那雙媚惑打量的藍眼,給我一種毒酒的誘惑。我避開他的目光,自然的說:“我們這是去哪?”

“回山遙國!那裡有一場戲等着我們呢!”恨意在太子眼中一閃,隨即他又調謔的說:“你馬上就會見到你的男人了!”

“誰?”我緊張的直視着太子。

“到時就知道了。”太子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