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解決完他的歷史遺留問題,他就立即反攻了,打了我個措手不及。攻守雙方互換,現在我守壘,他執棒。
神仙弟弟,小條子知道也就罷了,他怎麼知道竹子的?那天只吃布丁的時候提了一下,他又如何知道這個竹子是雅竹公子呢?
小條子看我神情閃爍,嘆了一聲。
“美金,這不是你的錯,怪我明知道你已有婚配,卻還是對你……哎。”
“你如何得知我已有婚配?”
“你不知道?這裡女人被下過聘禮之後,便打耳洞表示已有婚配。”
嗡~~腦袋好象被撞鐘似的迴響着。狡猾的竹子,你當初可不是這麼和我說的。嗚!我就這麼讓他用一副耳釘給騙了,把自己給賣了,雖說沒替他數錢,但是也差不多了。難道我以後只能過潘金蓮的生活了?靠在樓上扔支窗戶棍兒來吸引男人?我好命苦啊!要是竹子是武大郎型的我也認了,可他哪裡是武大郎啊,簡直是武大狼!有他在,我什麼時候能找到我的小慶慶啊!就是找到了,估計也要被他打成面門青!
小條子摸着我耳垂上的鑽石耳釘,飽含傷痛的說:“這就是護寶山莊的傳家之寶‘皎月之珠’?”
完了,看來竹子的事情是肯定瞞不住了,索性就來個乾坤挪移大嫁禍,誰讓死竹子他騙我私定終身的!我幽怨的看了小條子一眼,聲情並茂的吟了句詩。
“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襦。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假意的擦了擦自己的鱷魚牌眼淚。
小條子輕摟我入懷,撫摸着我的長髮,嘴裡重複着“恨不相逢未嫁時!”透出無盡的傷懷。
我幽怨的說:“我是在去投奔玄毒老人的路上和竹子相識的,他因遭仇家暗算中毒,欲去絕塵谷尋解藥,於是便帶我同行。到了絕塵谷,我因感念他的護送之恩,親自照顧他至痊癒。沒想到他傷好後對我有了非分之想,就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竹子他闖入我的房間……嗚嗚嗚嗚”說到這兒,咬了下嘴脣,立即撲到小條子懷裡乾嚎。嘿嘿,其實只是闖入我的房間強行給我打了耳釘,他誤解不能怪我啊!(作者:好象是你在夜黑風高的夜晚,XX了神仙弟弟吧。=_=)七分真三分假的謊話最不容易穿幫!
感覺小條子的身體緊繃起來,怒氣似乎要迸發出來。我在他懷裡偷偷把眼睛揉紅,然後擡起頭看着他,楚楚的說:“是我對不起你~!可嘆你我相遇太晚,也是有緣無份啊!”小條子身子一晃竟然失了神。
“那日我酒後失態,又與你……,如果竹子得知此事,我也無臉再苟活於人世了。”我露出一臉貞婦的決絕。小條子溫柔的用他的臉磨蹭着我,眼神無奈且悲哀,深情而專注。
“美金,這不怪你,都是我的過錯,明知不可能,卻還是一頭陷了進去,讓你現今如此爲難。”他突然眼睛一亮,充滿希冀的說:“美金,我們去個無人知曉我們的地方,就此平淡的守候一生,可好?”其實想想這主意也不錯,不過神仙弟弟如果找不到我,會不會自殺啊?我死了,小條子也跟着死,這生死鏈也太長了,一死死一片的,不好不好!
“可是我被竹子喂下了仙渺情,這種花可使我與他同日而死。”我無奈的說。
小條子原本神采奕奕的臉一下就黯淡下來,渾身透着彷彿墮入了無底深淵的絕望,又猶如綻放的鮮花瞬間枯萎,逝去了一世的芳華,我看着如此頹敗的他,心有些隱隱作痛,只得勸慰他。
“世上有兩種花,一種花能結果,一種花不能結果,不能結果的花更加美麗,它們能在陽光下開放,這也就夠了。雖然你我或許不能白頭相守,但我心裡永遠有着你,珍藏着我們的這份感情。就猶如陽光下綻放的花朵,那一瞬間的美麗就是永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他臉立即明亮動人起來,含情脈脈的凝望着我,彷彿我爲他點燃了一盞希望之燈。
“我愛你,這樣就足夠了。”在我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吻,宛如一種無聲的誓言。
不行了,酸得我胃液都要涌上來了!小條子,你明白了啊,終於答應做我的地下情人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小慶慶了!可算搞定了,再說幾句,我就要光榮就義了!
“睡吧!明天一早啓程回羅所門。不要再傷神了。”我不想再繼續這感傷的話題,就催促他歇息了。
小條子擁我而眠,間或的親吻着我的鬢角眉梢,似乎想在今夜傾訴他的一世柔情,耳邊情人的輕喃夾雜着哀傷的嘆息,今夜註定他的無眠。
第二天早上,小條子本想僱個丫鬟照顧清湮,卻沒料到清氤主動提出他來照顧清湮,不必再請他人。於是小條子留下一千兩銀子,我們便啓程回羅所門,走前我一直沒再見清湮。
一路上,氣氛都很沉悶,小條子滿腹心事,鬱鬱寡歡,似近鄉情怯。每天早上給我梳頭的時候,他都無比珍惜細緻,慢慢的梳理,一遍又一遍,彷彿是在進行一場儀式。一絲一綹的頭髮在他指間盤旋纏繞,讓我想起“穿過你的黑髮我的手”這首歌。古人說結髮夫妻,果然煽情!
我一想到要回羅所門,也很鬱悶,說不定竹子早在那裡等着我了,神仙弟弟也說不準皇宮的事情早已料理完去羅所門了,萬一他們三個一聚首,那不是爆發第一次世界大戰了!頭疼!誰給我兩片頭疼藥啊!能不能不回羅所門啊!可是讓小條子帶我去皇宮找神仙弟弟,那不是又暴露神仙弟弟了?我怎麼和他解釋?他會不會一衝動,把我們倆拴一塊跳湖啥的?
小條子看我一臉的愁苦,也是萬般心痛,摸着我的頭,無言的安慰着我,我們倆好象一對奔赴刑場的苦命鴛鴦似的,整日的愁眉苦臉。我纔來古代幾天啊,怎麼惹了這麼一屁股的情債啊!可看當時風流快活了,現在還得再收拾這爛攤子。風流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兩日後,我們終於平安到達羅所門,張進長老出來迎接我們。好啊!就是你當初說我沒胸沒屁股,還說我是芝麻燒餅臉。我可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人家說寧惹君子不惹小人,我會用實際行動教給你這個道理的,誰讓你踩我死穴!張長老知道我就是聖女後,看着我突然打了一個冷戰,趕緊引我們去見其他長老。
經過一天的瞭解,終於知道羅所門一共四位長老,其他三位長老分別是李寇、管武、戴品,簡稱“進口物品”。看不出這羅所門還挺有經濟意識的,估計丫鬟什麼的串起來就叫出口轉內銷了吧。
竹子和神仙弟弟還沒到這裡,大大的鬆了口氣,我暫住上任聖女的房間,小條子就住在我的隔壁,吃過晚飯,我就早早的歇下了。
一覺醒來就被小條子帶去議事堂,原來是“進口物品”他們要商量我的對外“官方”稱呼,我對起名字一竅不通,我提議的“英鎊”被否決後,就懶得再聽他們吵吵了。
我開始打量這議事堂的擺設,別說!看來這羅所門挺富的,屋裡的擺設全部都是上品,價值不菲。我在地上的角落發現一個金燦燦的罈子,造型古樸典雅,鏤着精緻的花紋,流線型的設計,很有18世紀歐洲藝術品的風格,忍不住端起來把玩。看長老他們還在苦苦思索着我的名字問題,“到底叫什麼好呢?”李寇長老犯愁着。我趁大家沒人注意,用牙朝着壇口就是一咬,竟然是真金的!我激動的感慨着:“真的,真的!真金的!”發了!
突然長老他們齊刷刷的看向我,眼中透露着讚賞之色,看得我莫名其妙,我抱着罈子有點侷促不安。這時戴品長老摸了摸鬍子,朗聲道:“貞德,既有貞潔之意又具美德之涵。還是聖女起的名字妙!”其他長老也頻頻點頭,無不稱好。
啥?我叫貞德?我和處女膜一個名字?我吐血!我不要啊!我個色女叫貞德,沒天理啦!
管武長老看我一臉愁苦的抱着罈子,詫異的問:“聖女,您抱着痰盂幹嗎?”
下一秒,我就扔下金痰盂,扶着桌子乾嘔了起來。
小條子緊張的過來扶我坐下,給我倒了杯茶水,讓我慢慢喝下。
TNND,羅所門這麼奢侈幹嗎?一個痰盂都搞這麼華麗閃亮得引人犯罪,太陰險了!衝這個我得趕緊打聽下他們這裡夜壺啥樣,免得下次拿來沏茶!=_=
“既然貞德聖女已回到羅所門,請聖女早日修習‘解語攝魂’。”戴品長老溫和的說。
啥?我剛回來就讓我學習,不幹!讀了快20年的書還沒讀夠啊,我懨懨的說:“長老,您叫我聖女就行了,還是不要帶着貞德了吧。還有那‘解語攝魂’一定要學嗎?”
“我們門素來與閻羅教有衝突,自上任聖女過世後,由於聖女的空缺,實力大不如從前,希望聖女早日修成獨門武功,這樣才能確保本門在江湖中的地位。”管武上前一步朗聲說道。
誰管你們的江湖地位啊!我有我的“護衛隊”就夠了,雖然說現在就小條子一人,但是估計馬上就要壯大起來了!哪個絕世武功好學啊?學起來不累得我半死纔怪!我語重心長的給長老們分析:“學的越多,知道的越多。知道的越多,忘記的越多。忘記的越多,知道的越少。我爲什麼學來着?”
“那爲了聖女您能有多點東西忘,從明天就開始學吧。”戴品長老淡淡的說,然後叫李寇去取武功秘籍來。
這戴品不好對付啊!
不一會,李寇雙手捧來一個金絲鏤邊的烏木盒子,盒子上鑲嵌着紅藍綠黃黑的各色寶石,配成一副孔雀開屏圖,盒子開啓的地方彆着一顆圓潤的明珠。看得我這個眼花繚亂,心花怒放啊!賺到了啊!衝這個盒子讓我學武功也值了!
我激動的接過盒子,宛如情人般溫柔的扶摸着,輕輕的撥開明珠打開盒子,裡面平放着一本有些泛黃的舊書。我把書從盒子中小心的取出來,生怕它就在我手中破爛掉了,謹慎的放在了桌上。
“謝謝長老們,我一定會好好修習‘解語攝魂’,不負你們的重望!我現在就去修習,今天就先議到這裡吧。”說完,我拿起盒子就大步往外走。
“聖女!”李寇有些尷尬的叫住了我。
啥事啊?別又唧唧歪歪的一大堆話啊。
“您忘了拿武功秘籍了!”
我匆匆的拿起桌上的舊書,一溜煙的跑回了屋。你們不能怪我啊!誰讓你們把盒子做得這麼價值連城的樣子的,把我的眼睛搞得裡邊全¥的圖標了,我哪還看得見那勞什子的破書啊!
小條子隨後也到了我的房間,長老們託付他指導我修習武功。
“我先躺會,下午再學。”我先在屋裡仔細的玩賞下我新得的寶貝盒子再說。
“美金……”小條子欲言又止,眼中滿是痛楚。
“你……你是不是……懷孕了?”終於苦苦的艱難的說出。
=_=我剛纔嘔不是你想的那種!你不是懷疑我有了竹子的孩子了吧!你這人真敏感!
我走到小條子跟前,用手指輕輕的把他緊鎖的眉頭舒展。
“我剛是不舒服,不是懷孕,你別多想。”
聽了我的話,小條子欣然一笑。
“我餓了!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呢,你給我做點好吃的慰勞我,下午我才能好好學武功。”
小條子蜻蜓點水般的在我的脣上親了一下,開心的出去了。
我坐在桌邊,背對着門,研究這盒子上晃得讓我眼花的寶石。沒多久,身後的門被人輕輕的推開,小條子給我送早飯來了?
他走到我身後,先是用手輕拂着我的頸,春風般的溫柔,然後低頭親吻着我的耳垂,輾轉而深情,弄得我癢癢的,我沒有回頭,只是伸手扶住了他的頭,突然他狠狠的在我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哎喲!你和竹子學啊,把我耳朵當豬耳朵吃啊!我氣憤的回頭,這麼一看,我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